大汉明白她的打算，也不敢再动手，但是眼睛还是色眯眯地看了少女很久。

呼……顾轻鸾松了口气，幸亏她急中生智，不然的话，这个少女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呢！看着其他人各做各的，生火、烤火、找地方睡下，顾轻鸾也赶紧将少女吃力地拖到一边，找了个有干稻草的地方又靠近火堆的地方给她躺着，自己守在身边。等分馒头的时候，她又去问马夫讨了点水，倒在自己手心里，让水顺着手指一点点地流进少女的嘴里。

“你这丫头，对她挺好的嘛。”罗婆子见了说道。

顾轻鸾赶紧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因为这姐姐漂亮啊！”

“哈哈，连你也觉得漂亮？那就更值得大价钱了。”罗婆子十分高兴，忽然上下打量着她，笑得暧昧。“小丫头，你也不错啊。”

顾轻鸾一愣，忽然意识到她现在也是个少女，很可能还长得不错，不然的话不会被牙婆看中的。一想到罗婆子满脑子都是把她卖个好价钱，顾轻鸾就恨不得几个耳光打晕她。但顾轻鸾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不仅不能顶撞罗婆子，还要讨好她，这样才能交给她的戒备心，得到逃脱的机会。

“真的吗？”顾轻鸾开心又期待地说，“那……婆婆你要卖个好地方，让我以后不要再干活了。”

罗婆子怀疑地看着她：“你刚开始不是要死要活的？”

“婆婆，我差点死了，就想通了。”顾轻鸾叹了口气说，“不认命，难道我还要回去过那种猪狗不如，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挨打的日子吗？我想要钱，很多很多钱。”

“你这孩子……”罗婆子只说了一句，但是顾轻鸾看到她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好险，看来这步棋走对了。她也是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才猜到这具身体从前的日子不好。再加上差点死了，大彻大悟甚至性格大变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而一旦她表现出对金钱的贪婪，罗婆子就会相信她不会逃跑。

“罗婆子，不如明天到了曲江城，我们就……”马夫见状也探头过来低声说了几个字，“就算是官家女子，他们对付这种女子，最有经验，出事也扯不上我们。”

什么？明天？顾轻鸾心里一惊，万万没料到这么快就到了目的地，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这要怎么逃？如果在人贩子手里都逃不掉，那万一被卖了，岂不是更加没办法了？

顾轻鸾着急得睡不着，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刚睡了没多久，忽然一阵尖叫传来，立刻就把她吓醒了。

揉揉眼睛坐起来，只见马夫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一左一右将两个女孩扔在地上。

这……顾轻鸾一看就明白了。这两个女孩也是听到明天她们就要被卖了，所以害怕了，决定逃跑，没想到却被抓了回来。

罗婆子也被惊醒了，她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女孩，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小小年纪就是美人坯子。”

“呸！我就知道！”左边的那个女孩闻言立刻跳起来骂道：“你看我们长得漂亮，一定会把我们卖去妓院！我娘说了，宁可丢命，不能丢了清白！”

那姑娘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知道的东西倒是多，性格也极为刚烈，竟然一点也不怕。

“好丫头，有骨气。”牙婆点头赞许，对车夫使了个眼神。“既然小小年纪就三贞九烈的，那就成全她吧。”

车夫点点头，走向那女孩。

成全？什么成全？顾轻鸾一愣，那马夫就从地上捡了根木柴，扬手狠狠地打在女孩背上！

“啊！”所有的女孩都发出惊恐的尖叫，顾轻鸾也下意识地别过头。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

“啊……”顾轻鸾低呼一声，摔进一个怀抱里。

“别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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