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她一直都处在半梦半醒间，只是身子犯懒，不想起来，最后被冷风冻得不得不爬起来关窗。

走到阳台上，风一吹，睡意反而去了大半。

她揉着眼睛，一手握在栏杆上，只睁开一只眼睛往下望，夜色已深，流泻的月光却冲撞不了各处灯光通明的华彩。

空气里依稀有烟草的味道，她吸吸鼻子，眉眼间微露愕然，侧眸睇了一眼右边的方向，才惊觉和邻居的阳台是平行的。

“怎么可能会是他”她收回探头探脑的脖子，眼神最后往那边的阳台盯了一眼，忽然想起洗衣机里的衣服。

童安的家她来过不少次，要找东西也很方便，轻车熟路的把衣服捞起来，放进竹篮子里，双手小心的捧着返回阳台，现在不比以前了，每一件衣服都得珍惜着穿。

用衣架撑好，挂在铁杆上，她拍拍手，蹲下身时手机恰好响了，扭着手腕才从裤袋里摸出来，一看来电，顿时有点心酸。

“兮兮？”温温和和的声音传进耳中，让她迷糊了几秒。

这时候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有事吗？”她扶着心口，感觉那里跳得很快，头垂得低低的。

陈慕义把呼吸放得很低，“兮兮，我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了？”她明明知道，偏偏要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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