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很漂亮，孩子也很可爱。……你真幸福。”乔小鱼念念不舍地将照片还给沈南湘，由衷道。

沈南湘点头，客气道：“谢谢。对了，小北的父亲呢？她刚才完全没有提过她的父亲。”

乔小鱼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沈南湘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北恢复得不错，只是感冒引起的炎症，最近流感很严重，你要多注意点。待会就可以办出院了。”正说着，沈南湘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依旧是温柔得几乎快要渗出水的声音。

“丽媛？嗯，没关系。我去接咚咚吧。……晚上别节食，记得吃饭。……才刚回国，怎么又要去巴黎？你总不在家，咚咚会问……丽媛，这个问题我们能别在电话里说吗？我说过，这是我的选择……”沈南湘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说到了什么不愉快的话题。

乔小鱼也很知趣，她已经进了休息室，为小北收拾小书包，准备办出院手续了。

等沈南湘通完电话回到休息室，乔小鱼和小北已经离开了。

地上只有小北叠的一只千纸鹤。

小北叠的千纸鹤和别人叠得不同，她总是把尾巴和嘴巴的位置弄反。

和另外一个人很像。

……“因为这样叠，小纸鹤的头就会高高地昂起来，可神气了！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它了！”

记忆中，那个女孩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西山疗养院，在他失明的时候，在他最孤单的时候，那个一直陪着他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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