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会踩到其他人的鞋子或者脚,一边道歉着一边横冲直撞地往前挤。
叶铭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手松开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江米多的身影了,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五官立体、身形高大的外国人的身影。
“该死。”他咬着牙忍不住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丫头本来就爱玩而且好奇心极其重,在异国他乡她还敢这么疯地四处乱跑。
他立马拨通了一串神秘号码,远离国王节的喧嚣和热闹,眼底神色不善命令道,“马上发动所有的人,把江米多给我找回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愈发幽深,有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得压抑感。
江米多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在国王节的时候她由于太激动了,整个人脱离了叶铭泽的保护圈,被拥挤狂欢的人潮冲散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叶铭泽的身影了,再加上夜晚渐渐地降临,狂欢夜人们各自狂欢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来自异国的少女的求助无援。
她翻遍了自己的背包都没有翻到手机,是她太依赖叶铭泽了,她以为和她一起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不用带任何的防身东西和联系的工具,但是明显地她错了,她开始朝着记忆方向走去。
可是越往那个方向走去人就越少,夜色也越来越深,让她心头莫名地发憷,她开始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江米多,等下叶铭泽就会来接你了。”
纵使没心没肺胆大包天如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语言交流不通畅,大多数荷兰人还是习惯将荷兰语,对于将中文的她完全没有办法向别人求助,只能靠着记忆的路线摸索。
最后她走到双腿都灌了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她的内心惶恐极了。她抱着双臂蜷缩着身体坐在一个画廊的转角处,深深地埋着头。
亚尔培特开着跑车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方的女孩,黑的纯粹的长发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
他有一半的血统是来自东方,包括他的母亲也是东方女性,所以他对东方女性特别有好感,他将跑车往后倒退,开始用韩文打招呼,结果江米多头也不抬一下。
亚尔培特再试着用日文说了几句话,但是依旧没有反应,他试着用生涩不是特别流畅的中文和她沟通着,“嘿美丽的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在听到奇怪又熟悉的语言时候,江米多颓废地缓缓抬起了头。
隐约带了点泪痕的脸颊上有着些许的狼狈,精致的小脸此刻满是失落与无助,她抬起眼皮看了下对面那个有着酒红色披肩长发的外国男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有任何的好感,反而她觉得自己的周围充斥着很多的不安全成分。
亚尔培特拥有四国血脉混血,既有着东方人的几分儒雅,又带着欧美的狂野,甚至还有几分痞子气息。
飘逸的酒红色长发,眼角闪闪发光的眉钉,耳朵上数多个耳洞,无不时时刻刻提醒着江米多这个人的危险,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有股吸血鬼的气质。
他一边按着喇叭一边侧着身子转头问米多,“我是这里的本地居民,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了,迷路的远方姑娘,只要你能描述出来你住的房子的样子我就能替你找到你的住所。”他自信满满地说着。
江米多眼神有些许发亮了,只要她描述她住过的房子他就真的能够找到吗?或许她可以一试,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她的头上还包裹着大大的头巾,因为她脸上的红点点还没有褪去,咬了咬下嘴唇,开始描述,“是一幢独立的房子,是用深色的木板构成的,有很大的庭院,离扎达姆风车村十分地近。”
亚尔培特琥珀色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他也有一套房子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打定了心思说道,“really?太好了,这个村庄我认识,但是离这里有点远。”他故作为难的说道。
“你到底去不去。”她有点急躁起来。
“可以是可以……”亚尔培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腿,挠着酒红色漂移长发说道,“你要是步行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可能是明天。”
江米多望着他的跑车空着的副座,咬了咬牙跺了下脚,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真心地说了一句,“麻烦了。”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觉得不对劲她就跳车,反正她也不是没有跳过车。
这个外国人虽然会讲中文,但是她感觉有些诡异,连右眼皮都开始在一抽一抽地,预感告诉她是不太好的,但是她不想放弃机会,她已经离开市区很远了,如果继续呆着这里必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亚尔培特急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往前风驰电掣地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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