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炜逸眉心一跳,冷硬的唇角紧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目光灼灼地定在她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庞上。
他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子清轻轻一笑,双手意外地搂上他的脖子,脚尖轻踮,嫣红的唇就凑了上去,“若不是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大哥,我还真以为你对我还念念不忘呢。”
她的话,那么轻,那么慢的吐出来,就像一只勾人的小猫伸出了她的小爪子,那么漫不经心的在他的心口上挠呀挠,说话的时候,还有意似的愈发凑近他,那气吐如兰的气息,就像蜘蛛吐出来的几缕银丝,在他的耳郭处撩拨着,缠绕着,好似要将他就此吞噬在她编织起来的盘丝洞里。
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地悠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体香,与生俱来的那种,让他有一种莫名的错觉,无端地让他觉得熟悉,仿佛曾经在某个时间里享受过。
可这种熟悉又是那般若即若离,一点都不真实。
秦炜逸像是受了蛊惑,被她这突来的举动,弄得紧绷的身体不自控的颤栗了一瞬,箍着她肩膀的手,不自主的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子清满意极了他的表现,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放软声音继续低笑着问,“大哥,要是你的新娘子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呢?”
说话的时候,子清清润的双眸越过秦炜逸宽广的肩头,悄然对上楼梯拐角那双写满难以置信的眼睛。
她看到她紧握成拳的双手,看到她因震惊而不可抑制颤抖的身体,甚至她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眼背后掩藏不住的浓烈恨意……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似曾相识,熟悉到子清心里泛起了一阵苦楚。
还不等秦炜逸做出回答,站在楼梯的女人,哽咽的开了口,“炜逸……”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像是揉碎了这世间所有的委屈和娇弱,听到人耳朵里,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秦炜逸闻声回头来,因染上了情欲的隼眸越发的迷人,他并没有放开子清,只是凝了眼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怀里那笑得不甚好意的女人。
脑海里想起方才她那一系列失常的行为,心中陡然明白过来。
她竟然在利用他!
她居然会利用他!
纵使以前她再怎么任性贪玩,也从未在他面前做过半点让他反感的行为,而如今,她不仅学会了冷嘲热讽,甚至还会为了其他女人而利用他。
之前还未消散的怒火,轰地一下,再次被点燃,比之前更甚,秦炜逸一张脸铁青到了极点,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因大力骨节处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子清深知他的脾性,趁着他的怒火还未蔓延开来之际,率先一把将他推开来。
秦炜逸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连连退了两小步,他越发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里全是骇人的冷意。
子清未对上他的眼,而是淡然的转身朝楼梯拐角的女人走去。
分明不过几步的距离而已,她却走得极慢,之前她并没有去细看眼前的女人,而此刻越朝她靠近一分,心里的疑惑就越多一分,如果之前那些陌生的熟悉感来自于五年的未见,那么此刻近距离的对视,子清才惊觉过来,眼前这张脸和五年前孟子瑜那张脸分明是判若两人。
眼前这张脸是美丽的,美得像瓷娃娃一般让人忍不住发出惊叹,世间为何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同时,也是充满活力的一张脸。
孟子瑜也是美的,可她的美是妖娆的,是炙热的,像火一般吸引着所有的热量和关注。
明明是两张脸,可看她的眼神却又是惊人的相似,隐忍中带着一股浓烈的恨意,一如五年前在病房那晚,孟子瑜看她的眼神一般。
子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阿德分明很清楚的告诉她,和大哥订婚的就是孟子瑜,阿德是不会骗她的,那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又是谁呢?
是孟子瑜吗?还是,这个女人只是大哥众多红颜知己中的其中一个。
如果她不是孟子瑜,那孟子瑜现在又在哪里呢?
子清依然记得当年她差点被秦炜逸撞死,他箍着她的肩膀绝情地对她说,如果孟子瑜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当时的神情是那样恐怖可怕,令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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