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望。
只听一声咆哮,一道火光从屋顶落下。
“啊!救火呀!救火呀!”
手舞足蹈,谷玉直接开滚,就见一排烛火以排山倒海之势唰唰从房顶掉落。
“啊!你别乱动,别乱动啊!”
管家急呼,一个脚下不稳,直接栽地,那房顶的火光唰唰又落了一片。
白峰大急,无奈汉子手脚不利,本是去救火的身子直接倒进火堆里。
这下好,急得天翼不知该先帮哪个。
大门前瞬间乱成一团,烛火太多,夜风作乱,火势汹汹燃起。
央未苑。
从墙外直接翻进苑子的景袖正待推门进屋。
“汪!”一声犬吠惊天,便见“将军”全身大冒青烟从苑口狂奔而来。
“汪汪汪汪……”四肢不在一个节奏的奔跑,尾巴乱摇,犬眼急乱,像是快星火燎原,救命呀!救命呀!袖袖,救命呀!
“将军!”景袖眸眼顿时大惊,闪身上前,双月刃脱袖飞出,只见一道弧形流光闪过,月刃以高速旋转的速度落入苑子一侧的暗溪里。
哗!搅起道旋形水冲天而起。
一个倾盆大雨从头到脚灌下,浓烟滚滚,水汽翻腾,灼烧的狗毛终于熄灭。
月色下,威风凛凛的将军变成落水狗,身上的毛发也像是被啃了一般东一块西一块的凹凸不平,大舌头哈呲,周身嘀嘀嗒嗒落着水,那情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实情很凄惨,可总觉得有些好笑。
景袖眉毛高挑,嘴角瘪着一股忍不住的笑意,问道:“谁干的啊?”
“汪汪!”那男人,那死男人,就是那死男人!咆哮,对着前厅发泄般凶猛的呲牙咧嘴,爪子在地上狠刨,瞬间挖出条坑缝,好像要埋了某人。
景袖眸光向着前厅的方向打望去,那里已是浓烟肆起,火光冲天。
看来没走大门果然是对的呢。
“走了将军,火烧浴后该睡觉了。”身形一转,回屋,布满风尘的素裙上添着疲惫,今夜她可没闲心陪谁闹腾。
将军瞪眼,大脑袋偏仰四十五度,不是应该要给它报仇么?这就完啦。
天干物燥,风向肆扬,谨慎玩火哟。
等北云霄铁青着脸救完前苑的火,抱着烤香的玫瑰赶到央未苑时,已是月挂头顶了。
苑子漆黑宁静,只闻呱鸣和时不时狼犬呓语。
“谷玉!”狰狞,几乎是崩溃冷喝的,却还压抑着语调,生怕惊了屋中人美梦。
只见鱼肠苑道上怯弱走出一人,脸黑发焦,周身衣袍被烧的东一块西一片的挂在身上,浓烈的焦灼味充满周身。
“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谷玉讪讪,眉毛都在颤栗:“那个……今夜风有点大,计算失误。”
“哼!”惹着暴走的怒气,北云霄脸色黑的发青:“所有损失从你俸禄里扣,兵级下降三级!”
“什么!”惊呼,神色大慌,几乎是跪地扯衣哀求:“主子,你不能这样啊!”
冷色,北云霄恶狠狠的道:“老子就这样!”咆哮,转身便走,让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让你降职当兵卒子去!
身后,只闻风中怨泣低述:“呜呜……扣兵级就扣兵级嘛,为什么还要扣俸禄,这样我可怎么攒钱给王妃塞礼啊……”
晨色,天边像是划开道口子,光色涌进,复杂的一天。
景袖信步走在苑道上,眸光扫过一路场景,越来越惊悚,浓郁的焦灼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四处的暗卫仆人唰唰洗着各处烧焦的黑印,房顶上一批暗卫正在屋顶上来回飞着,搬木,敲钉,固定……忙得有条不紊。
是些新面孔,应是刚从哪调来,身上一股兵油子味。
瞧着景袖出现在苑子里,各个神色兴奋好奇张望着。
突地,像是被将军阅兵。
一声“起”。
人群唰唰立了起来,青衣一拂,一个标准的单膝下跪军礼:“见过王妃,王妃千岁千千岁。”
呃……
景袖瞪眼,不自在的点首,有模有样的摇起手:“好,好,你们好啊,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话落,匆匆出了苑子。
身后。
“瞧着没,是王妃真的是王妃呀!”
“王妃跟我们说话了,说话了。”
“三大血王不是说王妃很彪悍,不能惹么?这不是也挺好的么?”
“是呀。”
“……”
一路走过,景袖完全惊悚了,好好的亭苑连着烧了大片,连银沙苑都遭了宅,看来昨夜那人玩的挺大呀,还好,还好,她没冲动驯老虎。
正想着,身后一道呼声响起。
“袖袖,用膳了。”
是北云霄,男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脸含情脉脉的温柔笑着。
本是美好养眼的画面,景袖嘴角却诡异的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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