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轻震惊道：“你在胡说什么？”

言欢低下头：“虽然姐姐会伤心，可是……”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面着云泽轻，“可是奴婢也是为了殿下和南秦着想啊！薛四小姐可是嫡出，她在薛府的地位远高于薛澄君啊！而且，薛相和卫国公不一样，薛相可是南秦的旧臣啊！”

旧臣二字似一道雷电狠狠击打在云泽轻的身上，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将言欢推开，目光冰冷至极：“好一个旧臣！当年长安城破，若非他告发，华府怎会是如今境地？当年的一切你全忘了吗？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你姐姐又是如何去了薛府，你都忘了！”

言欢跌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望着他：“殿下……”

云泽轻上前一步，用力捏住言欢的下颚，一字一句道：“华依，你还是华依吗！”

言欢浑身颤抖着，五年来他是甚少发火的，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云泽轻。

“怎么了？”汝阳公主闻声进来，看见言欢跪在地上更是错愕。

云泽轻一言不发直起身子，悄然将手中的纸揉成团，塞入袖中藏起。

汝阳公主绕过言欢上前，柔声问：“何事生气？”她看一眼地上的言欢，言欢眼睛红得厉害，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汝阳公主疑惑看向云泽轻，这五年来，她楚穆只知道他对言欢也比对她好，更从未见过他责骂言欢。

云泽轻略一思忖，干脆直问：“到底谁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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