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清晨露水的鲜一路顺着红地毯铺到了教堂外,各路媒体以及商政名人齐聚一堂。
夜擎墨站在神父前,看着千色挽着钟离父亲缓缓进场。
诺儿和千念充当童,帮千色扶着那拖地的婚纱。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每一步都带着要和他同生死共患难一起白头的誓言,他忽然觉得,这恐怕是他活了这么年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当千色终于走到神父跟前,充当千色亲属的钟离父亲将她交到夜擎墨手里,然后含笑退场。
神父看着两位新人终于站在一起,笑着为他们致辞,两人在亲朋好友和两个儿子的注视下,彼此亲吻着对方。
“我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天荒地老,我将永远爱你,永不分离。”夜擎墨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在千色耳边呢喃,像是要让她永远的记住这句话。
千色眼眶微红,忍了很久,眼泪还是扑簌簌掉。
“妈咪。”千念十分活泼地抱住了她的腿,“这是不是喜极而泣啊。”
他像个好奇宝宝发问,夜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外拖,“哥哥,别耽误妈咪扔球给干妈。”
站在一旁做伴娘的钟离脸色一红,羞恼的跺脚,“臭小子!”说着,偷偷去看站在夜擎墨身边的伴郎独孤诺。
独孤诺冲她笑的妖孽,也跟着帮腔,“千色快扔球,我都快等不住了。”
钟离的脸色通红,引的众人一阵爆笑。
千色偷偷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打趣她,“你放心,我等会看准了你丢。”
她边说边去看独孤,钟离羞的一直捶她,难得有了些小女人情态。
众人嘻嘻哈哈簇拥着千色去了教堂空旷的地方,等他们都站好了,千色才转身面对他们,开着数着数,一、二、三之后……她把球朝着钟离的方向一抛,那球呈抛物线状往钟离怀里掉,钟离兴奋的双眼发光,才要把球抱在怀里,凭空出现了一只手,啪一下,将球抢走攥在手里。
“你!”钟离气的脸色发青,她猛然转头去看来人,却在看清是谁时,脸色都变了,“怎,怎么是你?”
眼前突然出现并且抢走了球的,竟然是夏朗。
听到这边动静的千色慌忙提着婚纱跑了过来,一看是夏朗,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走,夜擎墨见了,拉着夜诺和千念走了上来,顺手就将千色揽在怀里。
夏朗有些憔悴,胡子拉茬的,像是几天没刮过一样,他手里捏着那个球,把球捏的咯吱作响,没多久,那上面的瓣就焉拉吧唧的往下掉,“夜总的婚礼,怎么能忘记邀请我来参加呢?”
夜擎墨冷冷的笑了声,现在的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有前几天盛古陷入危机的憔悴样,倒有些积极向上的精神气,和夏朗一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显然夏朗也意识到了,他想起之前明明是自己更胜一筹,结果因为一个女人,让收购盛古变成了不可能的事,这口气,他怎么忍得下,他这么想着,狠狠剐了千色一眼,对着夜擎墨冷笑,“不过也是,靠着女人才能活下去的,估计没什么脸面邀请我参加。”
听他侮辱自己男人,千色肺都要气炸了,她提起婚纱就要理论,夜擎墨的动作却惊呆了众人,只见他吧唧一口亲在千色唇上,随即笑眯眯冲着夏朗说道,“夏总真是火眼金睛,知道我家里是千色做主,她说一我不敢说二,她要我向东我不敢向西……”
众人齐齐张大了嘴,这夜擎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明明是他在家强势霸道。
夜擎墨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样的本事让夏朗无言以对,只感觉自己这一拳聚集了全力,却一拳打在软绵绵的上,实在憋屈,他锐利的双眼将千色狠狠印在心里,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
千色被这眼神惊的心中一跳。
只是不等她反应,夏朗已经转身走了,随手一抛,那个被他捏烂的球咕噜噜滚的老远。
夏朗在婚礼时看千色的眼神,让夜擎墨心里十分不安。夏朗身为豪辰集团的现任当家,并非只是因为他是豪辰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这个人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他虽然心看着轻浮,可当年让豪辰起死回生,能和盛古集团并列这么多年,可全是他的功劳,别看他平时笑哈哈没个正经,可这人是狠到了骨子里。
夜擎墨本来以为让夏朗知道千色是自己的女人,能让他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可谁知道夏朗是铁了心,他看千色的眼神,让夜擎墨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独孤诺又怎么会不明白好兄弟这会的心情,他走上前,轻轻拍拍夜擎墨的肩,“千色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会派有经验的兄弟时刻保护的。”
“多谢。”夜擎墨心下稍安,他知道以独孤诺的能力,一旦他开了口,那千色的安全就不会成问题。
也许是从夜擎墨和独孤诺郑重的脸色里看出了什么,千色本来满是幸福的脸上笑容微微一滞,千念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一把抱住她的腿,嚷了起来,“妈咪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夜擎墨忙转身将千色揽在怀里,“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千色摇摇头,她不是担心自己,她担心夏朗会疯狂的对付盛古集团和夜擎墨,她紧紧抱住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不希望她得之不易的幸福,有不相干的人来搅局。
夜擎墨回抱住她,眼角余光却是跟钟离使了个眼色。
钟离偷笑,朝着两个干儿子招招手。
夜诺和千念看看抱在一起的爹地妈咪,又瞧瞧笑眯眯明显我有好东西给你们快过来的干妈钟离,想了想,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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