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校园前,她基本住校,只有周末会跟沈历阳回沈家吃饭,若非逢年过节或是特殊情况,他们从不一起留宿沈家,实习后她按常理住进他们的婚房,偶尔沈历阳会来走个过场,但也是从不留宿,且待的时间不长。
若非这场车祸,她不会搬回沈家,而他们这种关系也会一直维持到离婚。
哦,不对,应该说他们早已是陌路人。
可是现在
沈父沈母已经严明立意,他们至少要住到沈历阳完全康复。
郝甜甄一手拿着内衣,一手撑着流理台,盯着镜子,在穿与不穿间纠结摇摆。
穿,她睡着不舒服,不穿,她觉得没安全感。
“天真,你到底好了没?”沈历阳的问话在外面响起,语气已有不耐。
她已进去一个多小时。
催,催,催,催死你算了!
郝甜甄扭头对着结满水雾的磨砂玻璃门直瞪眼,那股劲像是要隔门灭了沈历阳。
抬手打开临时放衣服的柜子,把内衣塞进去,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扯扯身上卡通睡衣,抹一把湿哒哒短发,两个跨步,“哗”的拉开门。
她就不穿,她干嘛要委屈自己,她就不信他一瘸子能把她怎么着。
心里暗示做的不错,昂首挺胸走向沈历阳,居高临下睨着坐轮椅上的男人,先发制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女孩子洗澡都很慢,催这么急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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