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你的院子!”魏国公大喝,“来人,将这恶心的手给剁了,撵出府去!”
“饶命!饶命啊!”那小厮大声喊道,“小的不是有意碰了夫人的!”
“还说!”魏国公气得将手中的剑就掷出去!
还好没有掷中。
几个侍卫从其他地方跑出来,拖着那个小厮就往外走。
“老爷,老爷听妾身说,您听妾身说啊!”邬夫人因为走动不了,干脆跪着上前,一把就抱着魏国公的腿,“妾身是带人去查找刺客了!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啊!”
“我想什么样了!”魏国公瞪大了眼睛,“刺客?你找的刺客呢!”
“这,没有找到……”邬夫人惊了慌了。
“来人,送夫人回院子里好好看着!这一个月,不用出院子了!”魏国公叱喝一声,拂袖就走人!
邬夫人竟然被一个小厮摸了,无论是真的有心还是无意,魏国公岂能不管!
……
颜凤华听着那边的闹腾腾,不再看,努力从长凳上爬起来,婉容上前来立即扶着她,“小姐……”
“我没事。”颜凤华冷冷地看了邬夫人他们那方向,然后才返回了屋里。
“小姐……您伤着了,奴婢给您上药吧?”婉容上前来,“对不起小姐……奴婢没能拦住舅夫人,也没来得及禀告您……”
“没事,我知道他们将你捂了拉到一边不让你告诉我的。”自己那时候瞄到了。
“小姐……”婉容说着就要跪下来。
“别跪了,进来给我擦药。”颜凤华冷静下来。
经过那书案的时候,颜凤华看了一下那被撕碎成为一堆废纸的一张张画作,心中又忍不住气。
她不管挨了板子正痛着,然后去认真翻找了那被撕了的《山河图》。
可是找来找去,却已经找不到。
颜凤华看了一下周围,可是依然没有看到那画作。她想了一下,难道是滇木恪拿走了?
“小姐,您找什么?”婉容上前来,道。
颜凤华摇了摇头,“没有。”罢了,她起身,婉容上前扶着她一同进了内室里。
拉了机关,那铃铛收了。颜凤华躺在床榻上,而婉容给她擦药。
完毕之后,颜凤华感觉又困又累,婉容也不好再怎么说话了,扶着颜凤华看她是否需要躺下睡觉。
“别,我趴着睡。”颜凤华说着揽过那枕头来,枕在自己的胸前,抱着趴着睡,“你帮我盖上被子。别碰着伤口。”
“是。”婉容照做。
夜色无边,烛灯昏暗。颜凤华睡得迷迷糊糊,却不想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是有什么东西骚扰自己。
遂抬手就拨开去。
滇木恪收了自己的手,他的眸垂下,慢慢转移到她的臀部上。
这丫头,看她挺精灵也挺恶劣没良心的,怎么这次就栽在邬夫人的手中还挨了板子?
打得肯定是皮开肉绽了。
不过,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撕碎了他做的画!还说是什么狗屁下作东西!
可恶!
滇木恪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几张撕碎的纸张来,要粘合在一起不容易,要找凝脂才行。
自己看出来当时颜凤华很气愤,也很伤心。
自己的这幅画,她还是很在意的。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她是在意自己的呢?
滇木恪想到这里,心中倒是舒服了许多。
他再次看向颜凤华,这府上的人果然不让她好过。一个表小姐……
寄人篱下的感觉,还真的不好受。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子来,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写了一张纸,放在瓶子底下。她醒来,一定可以看到。
再次转头看她,他还是上前,他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华,我走了。”
颜凤华微微皱眉,然后搔了搔自己的额上的头发,又继续睡过去。
滇木恪低头,侧过身子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沉一声,“我真的走了。”
颜凤华睡得香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开。
翌日。
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在院子里大喊道,“表小姐起来了没有!赶紧让她起来!”
“您是?”婉容赶紧出去,“小姐昨晚睡得晚,劳烦小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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