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局势尚未明朗，并不是没有人来找过李老爷，只是他这只老狐狸，一直都没有标明态度，无论是谁来试探他，他都是统一的说法，那就是他李守城衷心与大雁皇上。

这个说法就很有意思了，这个衷心皇上，可以是现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皇上，也也可以是将来登上皇位的皇上。

谁赢到最后，那么他就站在谁那一边。

如意为什么会来问他这些问题，难道是有人要试探他吗？

“祖父莫要多想。”如意笑道，“如意真的只是想问个答案，好让娘亲放心。”

“如意，今年十岁了吧。”李老爷忽然转了话题，“可有跟着先生念书习字？”

“认得几个字，是姐姐教我的。”如意虽然不知道李老爷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他问了，那她就陪着他好好地说说，“虽然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如意并不是这么想的。”

“如意是怎么想的呢？”李老爷只是很寻常地问了一句。

但如果如意只当做平常的问题来回答，那或许就是他想多了。李老爷留意如意的反应，心里也七七八八想了一些事。

“如意想，要在这个家里好好活下去，多念点书，还是好的吧。”如意答道。

李老爷愣了一下，他有些摸不着边际了。

他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样的人没有碰到过，无论是谁，都不要想在他面前耍什么样，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的是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并非那些浸淫在权势之中的笑面虎。

李老爷第一次犯了难，他发现他无法看透这个五小姐。

“你哥哥的事，朝廷还没有下定论，因为和你哥哥有关的人，都死了。”李老爷想了想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便可。”

“那么也就是说，我哥哥到现在为止，仍然只是被怀疑通敌叛国而已，并非他就是叛将，是这样吧。”如意双眼眸光清澈无比，她毫不畏惧地直视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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