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锋刀般凌厉地目光落在了如意脸上，他本以为这种目光可以轻而易举吓退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女娃，却对上她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是一双拥有果敢坚韧眼神的眼睛，十岁的小女娃脸上，丝毫不见惧意，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懵懂的稚气，但她在笑，笑的非常天真无邪。

这本是寻常小女娃应该有的表情，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让李老爷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这种表情，是眼前这个小女娃故意露出来的。

李老爷原本在如意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要训斥她一通把她赶走的。

但他此时改了主意，他对这个印象淡薄的小孙女起了好奇之心。

“你说说看。”李老爷指着一旁的圈椅，示意如意可以坐下说话，他自己则坐到了书案前的太师椅上。

如意也不客气，她坐下后便道：“两个问题，第一是我哥哥的罪名是否有定论了，第二个就是我很好奇，是什么人把我哥哥的事情说出去的。”

李老爷心下一惊，“是谁让你来问我的？你娘？还是别的什么人。”

如意很淡定地摇了摇头，“并不是，只是如意自己想知道而已。”

“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过问的。”李老爷站起来，打算把如意赶出去。

“因为我不想和二姑奶奶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如意在李老爷赶人之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李老爷的脸，当下就白了，并不是吓白的，而是气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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