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大太太，我不过是个姨娘，在老太太面前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啊。”

“我看大姐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你没看老太太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儿了吗，这要是气病了老太太，可要如何是好。”徐姨娘看笑话似得，讥讽道，“如意那孩子死了说不定反倒是好事，转世投胎投个好娘，不是比跟着你要强？”

宋姨娘一直注意看老太太的脸色，老太太素来不喜欢大太太，出了那事儿之后就更不待见了，此时有了拿手，怕是更对大太太厌恶到极点了。

“这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宋姨娘道，“我看还是先替五小姐料理了后事再说吧，怪可怜见的。”

“如意还没有死，她还活着啊。”大太太哭道，“请姨太太们积点口德，不要咒我如意死。”

“死了也好，活着也罢，总之，你们现在就给我搬出去！”老太太咚地一声，拍桌喝道。

如意简直快要气笑了，她被大小姐抱在怀里，大小姐性子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浑身瑟瑟发抖。

她原本还打算继续装死的，但是她完全装不下去了。

“要我们搬出去也行。”如意开了嗓，她从大小姐怀里挣脱开来，因为肺子里呛过不少水，所以一开口就咳嗽起来。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如意身上，如意也不怯场，只一个个地回瞪回去，她现在不过十岁，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无比。

“如意。”大小姐喊了她一声，如意回过头，大小姐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如意冲她笑了笑，然后下了炕朝大太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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