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衡又吃了一口,一边咧了一眼赵如海:“贤妃这几日总过来吗?”
“万岁爷有些日子没去长春宫了,贤妃娘娘盼万岁爷就像是久旱盼甘霖似的,自然就遣人多来了几趟。”赵如海陪笑道。
方之衡不语,将碗推在了一边,赵如海不敢再多言,忙得取了帕子递过去给方之衡擦了嘴,又奉了茶,然后收拾了碗盏躬身退下。
方之衡瞧着龙案上摊开的青海密函,蹙了蹙眉,心里烦躁得很。
陈大愚的这份密函,已经到了两天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安子尚在西北积累多年,一朝离开,但是陈大愚接手却并不轻松,短短一年光景,陈大愚已经斩杀了一十三位大小将军,扬刀立威,在这个危机时刻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却收获甚微,方之衡的确低估了安子尚在西北大军中的威望和积累。
更何况,突厥老皇上如今危在旦夕,几位亲王明争暗斗,正是边境最乱的时候,若是突厥趁此钻了空子,那事情自然就大了。
陈大愚也只能暂时奉行攘内必先安外的政策,把自己从青海带出来的主力都布置在边境重镇,边关事大,他自然不敢擅用从前的西北军,所以这一次派往蜀地平乱的军队,陈大愚只能派原本安子尚手下的西北军过去,至于剩下的三十万西北军,则一半被分散在青海大军中,一半在大营留守。
这是无奈之举,也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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