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乡试有何不妥?”她忍不住追问:“还是,二哥犯了什么事?”
舒淙念书不行,想走捷径,她一直是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知这么积极地促成她跟林慕云的婚事。
这次婚事破裂,最失望的人,可能是舒淙。
莫非,他有什么把柄被睿王握在手里?
舒元琛虽对她无情,但舒淙却对她不错,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乡试作弊的后果是什么,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在推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古代,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夏候烨不置可否,只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舒沫难得的心浮气躁起来:“你这人,怎么老爱说话留一半呢?”
“你好自为之。”夏候烨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可恶!”她做错什么,要好自为之?
舒沫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嘛!
“你见鬼了?”舒沫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看着镜子里,高高肿涨破裂的红唇,舒沫忙不迭地抬手胡乱擦拭:“嘴唇皴起皮了,我一烦,就撕破了一块,有啥好奇怪的?”
该死的夏候烨,下嘴可真狠,半点情也没留!
许妈在外面听到了,长长地叹:“可怜,这么多事都压在她身上,哪能不上火?”
舒沫一阵心虚,从春红手里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把脸,扔回铜盆里。
“小姐,”春红讨好地道:“我那里还有一盒丹凤阁的口脂,涂一涂,气色会好些。”
“罢了,”舒沫摇手:“这种乡下地方,也没几个人来,不用了。”
突然想起夏候烨的话,又道:“对了,你收拾一下,吃过早饭到西府走一趟。”
“可是为了节礼的事?”立夏会错了意。
小姐虽没嫁人,但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按理是该给父母送节礼的。
只是,就算她送过去了,舒元琛和李氏会收吗?
就怕不但不收,反而还把人轰出来吧?
“什么节礼?”舒沫低了头,只顾盘算用个什么借口回去,没在意。
“今天是中秋啊!”立夏提醒。
“啊,”舒沫这才醒悟:“这么快中秋了?”
“可不是!”绿柳眼巴巴地看着她:“这可是咱们庄里第一个节日呢。”
“是呀,”舒沫很是感慨:“出了候府,什么事都得自己打理,倒是糊涂了。”又嗔道:“立夏,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眼下的事情堆得象山一样,哪还有心思过节?”立夏也很委屈:“再说了,过节不又得一笔银子么?倒不如这么胡乱地捂过去算了。”
“这话说的,再怎么难,中秋还是要过的。”舒沫笑道:“且拿些钱,让周嫂好好置办几桌,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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