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期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慌乱的眸中出现了一线生机,“你喝醉了,一定是因为你喝醉了才会不记得,那天晚上你有应酬,叫我不要等你……”
她想把过程如数说给他听。
黎肖然却重重的叹口气,身子一侧把她整个搂进怀中,右手揽着,将她轻叩在自己肩口,手指带着安慰抚摸她的发。
从未体会过的拥抱,温暖将她整个笼罩,慕久期的话说一半便哽咽在喉,眼泪扑簌落下。
她抬手回抱着他,手指揪着他的西装衣摆,指尖用力得发白,呜咽道:“肖然,孩子真的是你的。求求你,不要叫我打掉孩子好不好。我们做真真的恩爱夫妻,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我都改,肖然……”
“久期。”黎肖然叹口气,“抱歉,有些话,其实在结婚的时候就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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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检报告就在眼前。
薄薄的纸张,一个被圈出来的概率鲜红触目,精-子存活率百分之一。
“李医生说,医学界拿死精这情况没有办法。所以……久期,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能当父亲。也是因为这个,我从来不碰你。只想等时间到了,局势稳了,放清清白白的你离开。”
黎肖然看到她身子颤如秋叶,捏着那文件的手指素白得就跟剔透了一样,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天,应酬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太晚怕回来吵着你,我……去公司睡的。”
他的话音落下许久,慕久期怔怔抬头,婚检报告从指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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