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带着容菲刚去外头买好行李箱回来,就接到李沁的电话,说是下楼梯摔折了小腿,这会儿正在县医院住着呢,去广州的时间得后延。
容菲一听李沁受伤就着急,当下就决定去县城看她,可还没等出门呢,才送货没多久的容爸那又打电话回来,说是让狗给咬了屁股。容玥和容爸一起,要不是容爸挡着,那狗咬得就是容玥了,可就是这样,大腿还是给狗牙剐蹭去了一层皮,这会儿父女两正在乡下卫生院包扎上药,一会儿回来还得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和狂犬育苗呢。
接二连三的事情砸得母女俩一阵发懵,怎么都觉得今儿这事儿玄乎。要单单是一个还解释得通是意外,可这接二连三全赶一块,可就不是巧合意外可以解释的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因着容爸和容玥都受了伤,收摊关门的活就全赖容菲和容妈了,容菲走不开身,终究是没能赶去县城看李沁。
容爸和容玥天黑了才回家,吃过饭也没有看电视的兴致,一家人早早就回房睡了。
容菲靠着床头发了一会儿呆,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今儿这些事情和那个玩意儿脱不了干系,心里又惧又气。近来时间那些倒霉事儿也跟着一股脑涌上心头,越想越憋屈,连发泄都找不到方式。
“你出来,我想和你谈谈!”抹了把脸,容菲终于鼓起勇气冲着空气喊了一声。她觉得这事儿吧,逃避不是办法,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既然是因她而起,那么她就有责任承担起来,不是害怕就能躲得开的,既然躲不开,那就只好好好谈谈了。
喊完等了半天,沈谦也没有现身,容菲正想着他今晚是不是不在呢,原本墙上挂得好好的十字绣砰的就掉在了地上,裱框给砸了个稀巴烂。
容菲被这动静吓得浑身一抖,缩进被子抖抖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一探出头就对上沈谦那张过分艳丽到诡谲的脸,吓得她差点没尖叫。
“你就这么怕我?”沈谦的眼底黑沉的像是一个没有光的幽洞,恐怖之极,可就是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感觉。
能不怕吗?你可是鬼!
容菲心底在咆哮,可嘴上却不敢承认,只得咬着嘴唇猛摇头。
“你想跟我谈什么,嗯?”看着容菲明显心口不一的反应,沈谦脸色阴黪的皱起了眉头,“你想要悔婚?”
“不是悔婚,是拒绝!”容菲被他那副恐怖的面相吓得喉咙梗塞半天才总算发出声来,吼了一声,急忙往后挪,“你有提亲的权利,我也有拒绝的权利,既然没有达成联姻共识,那就算不得悔婚,况且,人鬼殊途,我们……”
容菲话没说话,当即就被一只利爪死死扼住了脖子。
沈谦狰狞的惨白面色冒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寒气,狭长的瞳孔里黑沉的不见一丁点眼白,“问题其实很好解决,你是要和我人鬼恋还是黄泉相守呢,嗯?”
耳朵里能清晰的听到喉骨咯咯的声响,强制的窒息令胸腔一阵尖锐的刺痛,容菲本能的想要挣扎,却绝望的发现,她浑身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眼前阵阵发黑之际,容菲脑子里却冒出一句很奇葩的想法:人鬼殊途,果然不能妄想和鬼讲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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