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道。

而此时，王却突然蹙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您怎么？”

“你报复我！？”

“您说什么？”

“你报复我，要我死！？”王的唇角发青，酒红色的双瞳发灰。

我傻眼了，但我的第一个反应也是知道，他这是中毒了，中毒了！？莫非是我的朱砂糕？！

“不，不我！我应该做什么？您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帮您？夜鬼，夜鬼！王中毒了，夜鬼！”

“呵呵呵……”王沙哑的笑着，笑的让我心碎，我感觉到他对我的失望，虽然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我有什么希望或者喜爱，但此刻他的失望是这样浓烈，让我觉得我伤了这个人的心。

“我……”我拿起剩下的朱砂糕塞到嘴巴里，用不怎么清楚的声音说道，“我的命本来就是您换来的，我都可以为您去死，我怎么会伤害您？！”我将朱砂糕吞了下去，“您看清楚了，如果有解药，我们都被救活了，请您不要再误会我，不要对我失望，不要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没有解药，我就随您去了。”

可能因为我力量不及王，很快我就剧烈的腹痛，竟然可以这么疼！“唔！”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而王却只是靠在椅子上急促的呼吸，他一定也很疼吧？对不起，就算不是我亲手所为，也与我的疏忽有关。

阿姨，您不是真心待王的吗！？

“朱砂蕊？！”夜鬼冲了进来，闻了下朱砂糕惊叫道。

朱砂蕊？

她的毒竟如此简单，取得的这样方便，因为外用朱砂蕊不能伤我，所以我将蕊放置的也比较随意。但没想到，吃下去之后会这样剧烈的疼痛。

“你怎么会这样疏忽？！”夜鬼扶起王，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点液体到王嘴里，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皙的容颜开始发青，额间的一点朱砂也暗淡下去，我捂着自己的肚子流下泪水，却不是因为那剧烈的疼痛。

饮下一些，王一把推开夜鬼。

夜鬼大惊，“王您这是……”疑惑稍许，夜鬼蓦地转头看向我，“你本应该死的。”夜鬼道。

“是……”我疼得颤抖。

但夜鬼却来到我身边，扬起我的下巴掰开我的嘴，将瓶底的液体倒入我的口中，“你这一生都要感激王此次的施舍，因为换做别人，绝不会省下自己的药来救你。”

香甜类似蜂蜜的浓稠液体被我吞下，我愧疚的看着王，王沉重的呼吸。看来他的痛苦比我要重，因为他吃了好多朱砂糕。于是我也坐了起来，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不要疼的乱叫，更不要满地打滚了。因为我没有资格，因为更痛苦的人还在为了自己的尊严忍耐。

“王，我很快就会来。”夜鬼道。

但夜鬼给我们喝下的似乎也不是朱砂蕊的解药，但我却觉得疼痛感有所缓解，似乎毒扩散的速度也减缓了。我慢慢挪到王的身边，他的发丝垂落到地上，“对不起，等您好了，无论您想怎样惩罚我，我都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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