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去查清楚,雪诗的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他冷静的吩咐管家。
“是。”管家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一年又一年,生活总是在无限悲伤中与有限时间中飞速流转,不知不觉,便已发生太多。
雪诗一直没有联系上朵馨,因她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不知她老家的具体位置,亦无从找到别的联系方式,她曾惊惧,与最亲近的人,不过是靠一个电话号码联络着。
如今只要一关机,便无从寻找。
她去找过尹修,尹修显然如她一样,对朵馨的去向一无所知,并不知所措。
该去哪里找她,该从哪儿找起,她为什么会忽然消失,总要给众人一个理由,哪怕一句话也好。
但她就可以,人间蒸发般决绝的不在出现。
唯一可以问的人,是郭晓峰,但他同样也消失了,他们的地下室已经换了别人居住,郭晓峰和这座城市的所有外地人一样,来去无踪。
朵馨并不是发生了意外,这点她可以肯定,陈姐说过,她是拎着行李坐着飞机走的,大概是一个人去旅行了吧。她想,如果真是一个人出去玩儿,那也忒不仗义了,说都不说一声。
转念想想,貌似自己和邵厉言在新疆的时候,彼此的手机都是关机,别人压根想联系也联系不到。
这样也好,远离这座城市,一个人远行,将所有那些烦心与伤痛抛之脑后。
夜晚的风依旧凄凉,北方城市的冬日清晨,大部分是被雾霾占据的,这白蒙蒙的景象充斥城市的每个角落,直到太阳冉冉升起的那一刻,它才不甘心的渐渐散去。
意外的是,在找了很长时间都毫无音讯的朵馨,在这个清晨,寄来一张明信片,陈姐将其与其他报纸信件一起带上楼,给了雪诗看。
上面有娟秀的字体:雪诗,西藏的天空蓝的要吓死人。
朵馨
没有日期,没有多余的言语,雪诗愣愣的看着这张干净的卡片,翻过来,是西藏某处山峰的景色,深蓝的天空如湖泊般,深邃静逸,广阔无比,灰色的山峰矗立在底下,可以看到顶峰永不融化的皑皑白雪,没有任何多余的现代设施,没有行人,像是无人涉足的仙境,美好的一塌糊涂。
她们一早就有过这样的梦想,一起去西藏,去拉萨,大概只是因为它的盛名而已,就是想要去看看,却不想她先去了。
果然这样不仗义!雪诗心里腹诽。
看朵馨还寄明信片回来,想来是过得不错,心里便也放心不少。
转眼已经到了年关,想起去年还有妈妈在自己还有小南一起过年,如今就只剩下他们姐弟俩,不过幸好还有陈姐在,倒也不显得太冷清。
想起妈妈,便总是会难过起来。
邵厉言从卧室出来,穿着灰色的真丝绸睡衣,是雪诗给买的,头发有些蓬松的走到她身边,看到桌上静静躺着明信片,不由好奇的拿起来看,眼神顿时变作惊讶,“她居然跑到西藏去了?”
“是啊,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雪诗说。
邵厉言笑的爽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硬硬我胡茬扎到她脖颈细嫩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酥痒的感觉,她不由的一挣,笑起来:“你扎到我了。”
男人语气坏坏的道:“哪儿扎到你了?”
雪诗的大脑早已被他时不时冒出来的邪恶语言荼毒,顷刻便反应出他指的是什么,一张小脸红做一团,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嗔怪道:“陈姐在呢,你还闹!”
“陈姐在厨房呢,听不见。”他小声哄她,热气呼进她耳朵里,痒痒的温热感。
“你把我打疼了。”他又说,像个孩子一样,带着撒娇的口吻。
雪诗不禁无奈,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粘人,自从新疆回来,他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过,像是与她过起真正的夫妻生活般,每天朝九晚五,饭局能推的一定推掉,偶尔会带回她爱吃的蛋糕,或者不知在哪里看到好玩儿的玩具,便一并给小南买回来,甚至会和她一起去超市买日用品,买菜,偶尔会陪她和小南逛街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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