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诗惊讶,“她走了?去哪儿了?”
“她没有说,不过好像是去很远的地方,带了很多行李,做飞机走的。”陈姐想了想,回答道。
“天,她都没有告诉我……”雪诗目瞪口呆,想起自己和邵厉言走的时候,朵馨那张强颜欢笑的脸,她一定是很难过的,刚刚失恋,怎么会不难过,偏偏自己抱着一丝侥幸,信了她说的话。
她掏出手机,想要给朵馨打电话,陈姐却在一旁出声制止了她,“小姐,先吃完休息吧,这时间,朵馨小姐一定也在休息。”
她扭头望向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与星辰,知道陈姐的话是对的,便放弃了要在深夜给朵馨打电话的举动,心不在焉扒着碗里的米饭,半晌,才想起陈姐依然站在身旁,有些愧疚,忙说:“陈姐,你赶快休息去吧,我没事了,吃完也去休息,东西明天再收拾。”
“好。”陈姐点了头,便趿着脚上的拖鞋,回了她的房间。
陈姐的房间其实是雪诗以前的卧室,自从妈妈去世后,雪诗便搬到了父母以前的卧室中去,恰巧邵厉言又把陈姐派过来,她便让陈姐睡了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他们会在父母的大床上做……爱,翻云覆雨,忘乎所以。
现在想想,不禁觉得太荒唐,这样疯狂的事情,自己是怎么干出来的,对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爱的痛彻心扉,爱到深入骨髓。
她将碗推到一旁,站起身来,也进了房间,甚至都没有洗漱,和衣躺在床上,本以为会难过的睡不着觉,因为这样煎熬又甜蜜的爱情,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却不想才沾上枕头,疲惫感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在也无法想些什么,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的别墅里,大厅里精致奢华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美丽妖冶的女子,修长纤细性感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脚上的新款prada黑色经典高跟鞋散发着优雅光泽,身上的黑色外套将白皙皮肤衬托的愈发楚楚动人,娇艳如。
邵厉言大步走了进来,带着一脸戾气,让人还未近身,便感到压迫感。
夏彦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他,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
管家见邵厉言进来,慌忙迎上去,“先生,夏小姐执意要进来等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邵厉言边往前走,边吩咐一声,管家闻言,立即噤了声,退了下去。
沙发上坐着的女子眼看着他一点点靠近,似是危险渐渐降临,她却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等待敌人发起最初的进攻。
她依然胜券在握,不需要乞求,甚至不需要请求,也不在需要他真的爱上自己,只要他在她身边,这一辈子,他只能是她的。
邵厉言坐到夏彦对面的沙发上,定定的看着她,白色眼球里有红色血丝,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但那血丝绝不是生气所致,那是因为疲劳驾驶的缘故。
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想怎么样?”
夏彦看着他,眼神里有瞬间惊痛,一闪而过,她抬起手来,像是细细欣赏自己指甲上血红色的丹蔻,但着快乐与慵懒,开口说:“你知道我想怎样。”
邵厉言看着她一副自以为是的面孔,不由觉得可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情谊,然而这种情谊,不会是爱情,更不是友情,而是一种扭曲变质惨不忍睹的情感。
她一定要他在她身边的那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与他一定要她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外的那种冷漠
疏离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致使他们终将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他怒极反笑,带着难以理解的目光看她。
夏彦被他莫名其妙的目光与不屑的语气激怒,是啊,还有什么意思,确实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以为自己喜欢这样,喜欢这样下贱的,无耻的,卑鄙的,一定要死皮赖脸的站在他身旁,他以为自己喜欢?
“难道,我真的连一个坐。台妹都比不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下贱?我到底比谁差了?差在哪儿了?这些年我对你忍气吞声,不离不弃,你对我呢?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一次?邵厉言,我就是不服,我就是不服气你这样对我,我恨你!恨极了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都他、妈别想过好!”她失控的对他喊出来,满眼怨恨,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本来完美的面孔居然因为愤怒扭曲的近乎狰狞,可怕之极。
她咻咻的喘着气,停顿片刻,又接着说:“跟我订婚没人逼你吧?我逼你了吗?后来我说要结婚,你也答应了,不过就这么几天,你就变成这样,你这样对我,都不怕遭报应!”
“报应?你也好意思和我谈报应?”邵厉言嗤笑着质问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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