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诗问为什么打回来电话都没有人接,妈妈眼神顿时变得更加黯然,有气无力的说,这么残忍的事实,总是想等你回来当面说,隔着电话,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知道你听到会是什么样子,真的怕再生什么事端,只想等你安安稳稳回来之后在说。
不知道有多难过,纵然不那样依恋父亲,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母亲,也是心碎异常。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之后的所有都将会被改变,学业,生活,理想,爱情,那些东西远没有实际重要,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轻易让你飞上云端,轻易让你跌落悬崖。
出发前所设想的果然没错,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残酷的事实在等待自己。
妈妈躺在床上,雪诗伏在她身旁,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心绪复杂的想着现在与将来,毫无头绪,纷乱如麻。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那天是和谁喝酒。”妈妈眼里蓄满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雪诗想哭,却硬生生忍了回去,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爸爸生前在一家燃气公司上班,央企,小小的部门主任而已,墙倒众人推,即便知道谁和他一起喝酒,难不成还要怪人家陪他喝多?她不接话,只是平静的问刘莺的身体:“您的病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没关系的,只是小南以后要靠你照顾。”刘莺眼里闪过一丝凄楚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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