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再说我是史岱文森的。”叶崇磬语调里有几分戏谑。董亚宁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讽刺那拨儿“eton小子”。他早年毕业于t大建筑系,这些年在建筑地产一行跟留洋派的竞争呈白热化,他还特乐此不疲。
“都一样。”董亚宁话音未落,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噌”的一下飞了出去。
“性急。”叶崇磬说。
“瞧瞧!”董亚宁将防护镜摘了。靶单飞过来,两人看来,不约而同的笑了——弹孔,重合。
“这少见。”董亚宁说。
“继续?”叶崇磬问。
“当然。”董亚宁答。
“你就是这脾气。”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是脾气,是道理。”董亚宁晃了晃脖子,“下注。”
叶崇磬拈颗子弹在手心里,看着。红铜的底缘上,刻着极其细小的英文和数字编码。他慢慢的说:“前儿我可得了幅字啊。”
“听说了。”董亚宁也拿颗子弹,“怎样?”
“日本藏家拿出来的东西。价格没国内这些炒的离谱。”
董亚宁眯缝着眼睛,乌溜溜的眸子,藏在了密而长的睫毛后面,“挺靠谱儿。”
“今儿若是你赢,字归你。”
“若是你赢呢?”董亚宁咬着字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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