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叉着腰,脸上带着红润,伶牙俐齿的样子,特别刁蛮。
“我救了你,你应该道谢。”
李白木沒想到救了一个长相挺白净的小丫头,沒想到是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主儿,他忍不住白了林小雨一眼。
“你在瞪我,你再瞪我试试?信不信我找铭哥哥把你的俩牛眼给挖出來!”林小雨一个上前,叉着腰的模样颇像一个小蛮妇。
李白木从來都是比较低沉的人,很多人说他木讷,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他现在就是很生气,很生气,若她是个男兵,他一定将她按倒在地,狠狠地较量一番。
就像卫斯铭每次都踢他两脚,拿他练手一样。
“你是哪个团的?”他的脸色愈來愈阴沉。
“你管我哪个团,上面明明白白的不写着的么?文工团!”
李白木的眼角一眯,仍旧不松口地说,“我救了你,你应该道谢。既然你不道谢,那我在把你放上面去好了。”
说着他一把将满脸惶恐的林小雨打横抱起。
“哎哎,你干什么?公然耍流氓是不是?”她挣扎得小身板,根本抵不过李白木强有力的臂膀。
他索性将她扛到肩膀,一手攀着长梯,几步就爬了上去,随即将她放到上面去。林小雨赶紧抓住一旁的帷幔,稳住身形。
“好了,这样,你就不用道谢了!”说着他纵身一跃,落到地面上。
“你奶奶的,黑脸毛头兵,你给本小姐等着!我要告你的状!”
林小雨仍旧不忘逞口舌之快。他妈的部队就是不容易混,她好不容易混进來,好不容易來到卫斯铭的部队,竟然遇到个这么死板的男人!
那次在商厦遇到安永远,她不是说祝贺自己勾引成功吗?她既然來了,一定要让她的铭哥哥,感受的到她对他那至死不渝的爱意!
李白木抬头看着林小雨倔强的样子,有些好笑。文工团百年一遇,出來的都是有前途的文艺兵,怎么这次出來个疵毛火柴妞?
“全部解散!”他忽地转头,冲着身后那些吵吵着瞎起哄瞎指指点点的兵蛋子。
卫斯铭不在部队,他李白木就是头头。
看着一众小兵黑压压的各自回营,站在高处的林小雨当即傻了眼。
……
安永远睡醒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她看着室内一大片阳光,翻了个身,发现身旁的床榻已经冰凉。
她伸手摸了摸。卫斯铭人呢?起这么早。
她慵懒地爬起身,一如既往的酸楚感涌來,这几日,她天天如此。低头看了看身上布满的吻痕,唇角一撇,掀开被子下床,眼角便看到床单上那一抹残留的爱痕。
猛然间想起,夜里卫斯铭将她吵得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做的事,说的话。
伸手扯了扯,她突然不想换床单。他不在家,这个房间却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安永远转身去了浴室,先这样,就这样。让她赖在有他的气息有他的香味的房间里,多赖一会。
她感觉自己很久不单独睡,不单独睡在客房那间属于她的小小的卧室里了。
简简单单地弄了点吃的,面包片牛奶,一个水煮蛋,打开手机,便看见有卫斯铭发來的信息。
“小赖猪,起床了么?”
看到信息,安永远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玩起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之间的亲昵游戏。
还叫她小赖猪?
她按着手机,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回复:“报告首长,厕所沒纸了!”
信息片刻发送出去,却沒有得到卫斯铭的回信。她故意的,若是他再发信息,她还会故意发这种有的沒的。
一条信息进驻手机。她沒想到卫斯铭回复的这么快,打开,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脱地掉?”
她的心头一拧,这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抓了自己想要害死自己的那个人么?
她回复:“怎么,死囚都经历过,还怕你再出什么伎俩來索我的命?笑话!”
随即将手机抛到沙发上,便听见里面又有短信提示。她却是悠闲自得地啃起了面包片,一边还喝着牛奶,磕了一个水煮蛋。
吃饱喝足,收拾干净,回旋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看了看信息。
“我要不了你的命,难道就不会要其他人的命?”
她握着手机,浑身颤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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