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校,你能耐啊!私自回来就罢了!还杀人劫囚!刚刚逃跑的那几辆黑车,你立马给老子叫回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靠。
他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一脸堆笑:“上将,您看着我像是杀人劫囚的人么?我若是干了那种勾当,还留在这里被您老人家捉?”
他妈的邵年军,他妈的友旅!扯他妈的蛋!卫斯铭心里骂着,满脸狰狞。
抬头,眯着眸子歪着唇角,伸出胳膊朝着头顶的大鸟挥了挥手。
设计陷害他?劫囚?若是他劫也就罢了,他劫他老婆,天经地义!恰恰不是他劫的,这样的屎盆子,都能扣到他的头上?!
他不该只把邵年军整出部队,他该直接灭了他的命根子!
……
安永远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恍恍惚惚的,她蹙眉,却也听不见具体是什么话。
身子轻飘飘的,是不是已经被枪毙了,魂游天外了吧?
她这辈子,活得当真是窝囊。死了么?真真地儿死翘翘了?
有点,难以,置信。
不是说,死了就没有感觉了么?为什么?她还能感到“身子轻飘飘”的,还能听见人语?
一道白光,刺得眼睛作痛。
“你醒了?”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男音。
她微微闭了闭眸子,睁开,眼前的重影,即使不怎么清晰,也料想到了是谁。
救她的,不是卫斯铭。
老熟人,邵年军。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这个老熟人,也算值得了。她的唇角一咧,想要对他笑一笑,伸出手,想要与他握一握。
却痛得呲牙咧嘴。手腕,头部,浑身都痛。
“邵年军?”缓缓地吐出他的名字,却被自己沙哑如破絮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先不要说话!”邵年军轻柔地抚着她的手背,双眸满是温柔:“好好休息,你昨天流了很多血,必须得好好养着。”
她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疑问,她不仅没有死,还被邵年军救到了医院!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遭遇的?
“怎么是你?”
他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黯淡,重复着她说的话,随即转为阴狠:“‘怎么是你’?,难道,你希望救你的,是谁?是他?”
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面色阴沉:“远远,把你从死亡线上救出来的,可是我!你不感激我,反而,怀疑?”
她猛然间摇头,费力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你不要说了,饿了吧!我去买些粥来!”
安永远眼睁睁地看着他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白色的充满消毒水的房间。她的双眸,空空地,瞪着房顶雪白的墙面。
她又欠了他一分。
而……
趁着邵年军不在,尝试着动了动身子,摸了摸胸膛,还好,没有枪窟窿眼。她还记得自己似乎是撞到了铁栅栏,头破之后,便晕厥了。
也就是说,他在她还没有被陷害吃枪子儿之前,赶来救她的?
然……
太多的疑问,让她心中愈加恐慌,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她挣扎着起身,身子有些虚,头部和手脚处都裹着纱布,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一个踉跄,她心慌得厉害。扶着墙,推开门,她左右环顾,慢慢挪动,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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