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痛笑:
“想不到你记起了自己是谁,却忘了我们在一起生活过的那段日子。老天爷真会捉弄我们……
“玲珑,两个多月了,我们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结为夫妻,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是你的阿北!这里是我们的家,他们是我的徒儿,你是他们的师母,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能怎么全部忘了……
“你仔细认认这里的人,仔细看看这些景物,仔细瞧瞧我这张脸,难道你的脑海里当真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玲珑原想骂他们在“胡言乱语”,都到嘴边了,却哽住,硬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她抬了头,怔怔的环视这个被打的稀八烂的园子。
满园木尽数被折断,举目看,遍地狼藉,残枝碎叶无数,躲闪在角落里的小小少年,裘北的徒弟们,一个个纷纷聚拢过来,齐跪到她面前:
“师母,不能杀师父!”
“师母,师父是好人!”
“师母,您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
都是一些十三四五岁的孩子,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全是战战兢兢的哀求之色。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她是他们的师母?
怎么可能!
她连连摇头,一阵恍惚,白的太阳光钻进眼里,脑海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有人着站在梅桩上,笑吟吟的面对底下一大邦孩子说:
“这是师母,来来来,大家齐声叫一声……师母好!”
“师……母……好!”
一个整齐的声音高高的扬起。
她的目光楞楞看着那个梅桩,脑海里的那一幕蓦的又消失了。
另一幕又浮现上来——
有人来挑战,笑的明媚的裘北和人在梅桩上一比高下,而她就站在那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男子一一将那些人打趴下……
晚上,房间里,她扒掉了男人身上的衣裳,用自制的跌打油替他上药,男人亮闪着眼嘿嘿的看她:
“是不是心疼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说是不是,不说的话,我要呵你痒痒……”
……
一阵阵疼痛翻上来,手中的利刃落地,她扶着发疼的额头,整个人在裘北的疾呼声中软下去,最后一抹意识停留在阿墨飘上来扶她。
那些本该想起来的画面,因为她的晕倒,全部被封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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