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不可以这么做!”
裘北想甩开母亲的牵制,可是母亲用足的劲儿将他是死死的扣紧。
他不敢用蛮力,怕伤了母亲,海叔先头与他说过:几个月前,母亲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太过思念不肯回家的儿子。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燕琴沉声利叱。
“娘,玲珑是我的女人,是您媳妇……您不能赶她走!”
“闭嘴,娘从来就没给您娶过这样一个女人。无媒无聘无三书六礼无证婚人,更没有拜过天地,给为娘我敬过媳妇茶,她怎么就成了我的儿媳妇?裘北,你昏了头了,才把一个有夫之妇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她这样的女人,我燕琴怎么可能承认她是我媳妇……绝对不可能!海叔,立刻把人给我轰出去!”
燕琴怒声高喝,字字挟着千斤之力,狠狠的敲击在玲珑心窝窝上,将她的心整个儿击的支离破碎。
*
她不是阿北明媒正娶的女人。
阿北骗了她!
那个把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彻头彻尾将她骗了她。
她的呼吸,一下子紧起来,转头看向脸色同样苍白如死的阿北,嘴在抖。
她想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心痛说不出任何话,张了张嘴,喉咙里就像堵了一大块,只隐约有唔唔想说的哑音,就是没办法正确的发出声音。
她的身子整个在颤栗,就像北风里沙沙抖动的树叶,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涩涩的问出两字:
“是吗?”
就如压着一座大山,低沉、冰冷而压抑。
“你娘说的是真的吗?”
她想笑一笑,当这一切全是一个笑话,可是扯了扯嘴角,哪能笑得出来:
“我,我居然不是你的妻子……你骗了我?这一切全是谎言?”
裘北的脸,极度惨白,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想抹掉她这个认定:
“不是不是不是!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是……”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娘在撒谎?如果我是你的妻子,她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玲珑大声叫断他的争辩,他语塞。
*
这个谎,已经无法再圆。
他悲痛的看了一眼母亲那绝然不肯妥协的脸,看着那一双牢牢抓住他手臂的渐显苍老的双手,从小扶着他慢慢学会走路的母亲,正在残忍的掐断他得之不易的幸福。
也许在她看来,她做的是绝对是对的,做儿子的沉迷女色,迷恋的还是仇敌,最最重要的是那人还是个夫之妇,那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作为母亲就该引领自己的儿子走上正途。
可是,他已经管不得道德伦理,他只要她,只要她!
母亲根本就不懂!
*
虽然只相处了两个多月,可是,他的眼神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看得懂。
为什么要看得懂呢?
她的心一阵阵的发冷,一阵阵的收紧生痛,似叫冰水浇了一个透,又似叫人放在火上烤,脑子里一片茫然空白。
一切全是假的!
虚情,假意!
她竟对一个骗子动了心。
骗了她的身,骗了她的心,骗了她真心真意……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原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男人;原以为自己将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原以为明年时候,她就能为这个男人生一个大胖小子……就这样合合美美多么的好,结果呢,一切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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