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裘北问她刚刚在说什么,他敏锐的感觉到掌柜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玲珑摇摇头,没把那人认错的事说出来——
只是,那一夜,她的精神有点恍惚,猜灯迷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可怕的眼睛在暗处如豺狼一般的盯着她,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冲出来将她生吞活剥,整个吃进肚去才甘心。
她极度不安,四处张望,观察,一张张盈盈笑脸带着新春的喜悦在眼前晃啊晃,一片祥瑞欢腾,哪有异状?
但她背后一直一阵阵的发凉,对所谓的灯迷了无兴趣,只匆匆催他回家,只有他们的家,才令她备感安心芑。
裘北自然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她说不出道理来,只推说:“人不舒服。”
脸色苍白如雪猬。
宠妻如命的裘北马上带她回家,暖了一剂汤药给她吃,抱着她早早睡下。
当夜,玲珑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走在一处美丽的梨林里,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冲她直招手,笑吟吟叫着:
“玲珑,过来,替我绾发!”
她开心答应着走上去,亲手将其妆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身墨衣,风流倜傥,转过身来,笑呵呵的搭她的肩,搂她的腰,吃她豆腐,坏坏的调戏她:
“从今往后,你,玲珑九月,就是我君墨问的女人,今儿个良辰又美景,绝对不能辜负***,走走走,咱洞房去……”
她睇着那个调皮假小子,淡笑,说:
“阿墨若真是男人,奴家就从了你,可惜呀……倾倒天下一片闺阁女子,却原来是一个女红妆……”
阿墨?
君墨问?
那是谁?
那是谁呀?
这个陌生名字,怎么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亲切熟悉的叫人心疼……
她在哪里见到过?
玲珑从梦里惊醒,身边的男人也坐起,脸色骇白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
裘北有听到她不断的喊着“阿墨”——君墨问,她心里在意的那个男人,她依旧惦着他。
玲珑摸摸额头的汗,抓住他厚实的大手,用力的摇,紧张的吸着气,急问:
“谁是君墨问?君墨问是谁?我梦到我做了君夫人?我梦到……梦到那人要与我去洞房……可是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嫁给那个人,那个人分明就是……”
她想说君墨问是个女人,如何可能洞房?
她怎么就和那样一个女好了,玩了一出假凤虚凰?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的女人与别人洞房,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床上听到情敌的任何事。
受到惊吓的裘北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抱紧她,不断的吻着,安慰着,只道:“没事没事。只是做梦。谁知道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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