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呢,鼻梁上凛然一凉,竟是一架茶色的挡风眼镜落了上来!
江左易说:“是我的,没想到你戴也挺合适。】”
我沉默,刚想说句谢谢。他接下来半句杀:“说明你脸很大……”
我瞪他一眼,脚下一刹车:“到了。”
“到后门去,停车场。”
我警惕着浑身一颤:“我不去,你下车。”
江左易不说话,只是用手肘撑着车前挡,一边侧头看着我一边用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在膝盖上轻轻敲:“舒岚,你怕我?”
我摇头,旋即又点头。
谁不怕江左易呢?
身为东江社团老大江半东的养子,自成年起就帮着养父打点这一方以黑养白的生意。
在羽翼愈见丰满的后四年中,他以雷霆万钧之力,流光转瞬之速,造就了一场翻云覆雨的家族异动。害养父重病离世,长兄车祸瘫痪,幼弟身陷囹圄,养母疯癫入院。
这就是江左易,当代江家纵横捭阖的独裁者。曾经血腥不堪的岁月光华早已洗去,成就如今光鲜亮丽的金融界投资巨鳄。
翻过这华丽的外表,世人对他的评价无外乎冷血无情或恩将仇报。
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才敢来招惹他这种人的。
“你觉得,世间对我的传闻,都是真的?”他继续问,我继续躲。
在不明确动机也不明确该作何回答的僵持里,广场的钟打了十二点的鸣响。
我看到江左易脸上的笑意越发奇怪,顿时下意识地拉紧了衣领。我说十二点了,我要走了。
----凡是十二点以后上门的女人,必然要上他的床。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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