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微愣,然后笑,似乎,他的生命中,还从未被女人吼过,遂衣袖一顿,然后状似去抚了抚鬓发,方才抬起脚步。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一路,玉生烟方才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跟在明水清的后面呢。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有趣,又无趣,眼睫微敛,然后,在一宽阔大道上,很有脾气的与明水清分道扬镳。
明水清才不管,不跟着就算了,转了转,去找自己的马。
只是一直走到夕阳渐下都没找到自己的马。
“咦,我的马呢。”明水清哀嚎,当真是嚎,直嚎得暗处一直监视她的玉生烟眉头蹙成“川”。
“太粗鲁。”玉生烟起身,对着身后的南方道,“我们走吧。”
“爷,不观察了?”南方问。
玉生烟摆摆手,“有趣是有趣,不过,还没有趣到敢在太岁头上拔土,那人携带重物,自然不可能落单,而且以他身份,不可能单独行往,想来,是有同伴救走了。”
“那,那马怎么处理?”南方很是疑惑,难得这般机会,主子要如何整治这个公然退婚还说自家爷不行的女子。
“不知道,天黑之前,她能否走回去呢。”玉生烟唇起一丝玩味,脚步朝着一旁精贵马车毫不停留的走去,似乎还很愉悦。
南方原本想着要不要告诉自家爷,他之前无意中看到圣佛寺有人出了城,可是又不想坏了爷此刻难得的好兴致,与东东相视一眼之后紧跟着玉生烟离开。
……
明水清找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用说,铁定是那个玉狐狸把她的马弄走了。
天边拂过暖风,一片金色酒落,明水清身上光光点点,似盛了金黄碧色,不像人间彩。
风过一阵一阵,一阵而重,带起额间流海拂起一丝…。
远去的玉生烟突然掀开车帷,看着水平线上那小小的越来越看不见的身影,看那风拂起一阵之时,又放下帷慢,也因此隔绝了一光亮天地。
那风起一丝,又一丝,终于掀开那厚重流海,露美生眉黛,清罗盈光,映罩世间万物,清凌而无所遁形。
这株人间难得色,却只于此刻,被天地见证一刹风华。
不过一瞬,明水清抬手,抚了抚厚重流海,这才抬起脚,向那树林而去。
明为找马,实为找人。
玉生烟如果这么好打发,也不会离京都这么些年未回却还能受皇恩厚宠,门庭虽冷,来客不断。
明水清正想着,有人无声无息立于眼前。
明水清看着面前可说神出鬼没的白衣男子,瞪大一双眸子满是疑惑,“你怎么还没走?”跟了这一路了,还没走。
男子不动,却抬了抬手指了前方,不过一个无比寻常的动作,竟看得明水清微叹,抬手都能如此优雅到极致,真是不让人活啊。
不过,明水清收回心神,顺着男子的手所指方向看去,那好像是之前温泉的位置,想到什么,明水清瞬间后退一步满是警惕,“我不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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