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坚实的巴掌落在脸上，却是疼在心上。面对舞染的指控，夜残心选择了沉默。他一贯直直的站立着，丝毫没有任何的悔意。

未曾知道眼泪的滋味，而这次却还是尝到了。舞染，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无能。要牺牲翌儿来成全郝夜国的百姓，我从未想过要儿子走上这条不归路。在离开你们的八年时间里，我知道从来没有为你们带来什么好处。相反要你一个人孤独无依，负担起养育儿子的重任。每次想到这些，我便觉得不配成为你的夫。

但，我明白。我夜残心虽没有过你什么誓言，什么承诺。可，对你。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狠心与绝情，你要明白我夜残心本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

夜残心想着舞染刚才说的那句话，内心十分明白，同样也很笃定。这次，她势必说到做到。

在沉默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靠近，却是声先到。“夜残心，你这样做又是何苦，何必呢？你要明白，如此做不就失去了与舞染和好如初的机会吗？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面对赵子轩的疑问，夜残心选择了转过身去。他不想被赵子轩看出一点的倪端来，有时候想要做到铁石心肠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子轩，过段时日我将要离开这里。不过，在我离开之前能否让我见一见施婉婉。”夜残心突然好像想开了似的，说话的神情中带着一种释怀的情态。

赵子轩听见施婉婉的名字，还以为自己一时之间听错了。夜残心为何要见施婉婉呢？他想要见得人，如果说是烈焰颐。那么，赵子轩还能够接受。为何要见施婉婉，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没有听见赵子轩的答应，夜残心便也不再勉强。连细竹手杖都丢弃了，想要离开却被赵子轩及时拉住了手腕。“告诉我，是不是翌儿并未死。夜残心，你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吗？虽然，你这个人为了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我也明白。要你牺牲亲生儿子的性命，这个后果与代价恐怕你夜残心绝对做不到，同样也付不起。”

赵子轩大胆的猜想着，夜残心直接甩开了赵子轩的手。他扯开嘴角轻微一笑，那笑看上去是这样的凄然。

“少自以为是了，赵子轩不要以为你事事都懂。有时候，眼睛所看见的事实并不是真想。而，真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多说我也不愿意说，一句话。你要是答应让我见施婉婉的话，那么我会永远离开舞染的身边。”夜残心算是下了最后的通牒，现在的他可以彻底放开舞染。

看着夜残心突然平静下来的样子，赵子轩却倍加的担心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对于你而言舞染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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