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梳洗完毕之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府邸里没有属于小舞染合身的衣衫,只好穿丫鬟的衣衫。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手指细细的滑过脸颊,眉是眉,眼是眼。深居山野数十年,她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看过自己的面貌是如何的。
从前的生活艰苦的让她不堪回首,那时候彩云没有病倒的时就靠刺绣的活来养家糊口。从她病倒之后,很多东西能典当的都典当了。有些东西并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去典当行典当,皇宫里的东西太过于显眼。要是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后果就不堪设想。
发呆了许久之后,舞染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让张妈伺候她沐浴。要是金锁被发现,她恐怕难以自圆其说。
张妈就在她身旁伺候着,帮她梳了一个玲珑髻。然后用粉色的丝带,将发髻的二端穿越而过。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余下的便悬垂在脑后。她轻轻摇晃下脑袋,丝带随即飘扬起来。
“哎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模样真是俊俏,若是再大点求亲的人肯定会踏破门槛。”张妈同年长点的丫鬟开着玩笑,小舞染的双眼中带着不解。不明白张妈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把玩着发丝,舞染这才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这样的衣服我从来都没有穿过。”有感而发的说着,想起了在生长在山上那些年来的艰苦日子。
张妈蹲下身,抱住了舞染。舞染把头靠在张妈的肩膀上,眼睛却不由的红起来。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妈放开舞染。
“是忠伯来了吧?你乖乖的听话,忠伯带你去见丞相。明白吗?”张妈不放心的说着,怕舞染坏了规矩。
舞染点点头,在忠伯的带领下走出了厢房。
一路上,忠伯看着梳洗后的舞染。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流落街头。“孩子,你可还尚有亲人在世?”
忠伯的话,勾起了舞染心底的痛。她能说亲人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吗?她能够说她的亲人现在在皇宫里吗?
耳边又响起了彩云临死前的交代,不能够把身世秘密告诉他人知道。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她假装不解的看着忠伯,然后摇摇头。
“没亲人了,再也没有了。所以,我想进宫当宫女。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一个栖身之所。再苦再难,也不会低头。”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坚定。
忠伯牵着舞染的小手,带着她走进了赵子轩的院落。走到房门外,忠伯扣了几下门。“进来!”房中传来赵子轩淡漠的声音,就如舞染第一次听到的一样。
推门而进,舞染闪闪躲躲的跟在忠伯的背后。忠伯轻声一笑,让开一点好让赵子轩看清楚身后的舞染。
看见舞染的第一眼,赵子轩忘记了想要说的事。她果然像极了皇后,同是美人胚子。莫约十岁的她,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皇室中人的风范。
“上前来,不要站的这么远。”赵子轩再次出声,舞染绞着双手看了忠伯一眼。忠伯对着她点点头,舞染这才小步的走上前。
等走进了一点,赵子轩却一直看着她。面若芙蓉,明眸皓齿。“本相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从何而来,从何处去。”
小舞染有些不高兴,原来叫自己上前只是为了问这些话吗?这哪里像是好人,分明就是包藏祸心。
“我叫惜儿,今年十岁。从来处来,从去处去。”有些刁钻起来,根本不想告诉赵子轩实话。除了年龄之外,其余都是谎报。
忠伯听的出来,舞染并没有意想对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小小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的存有防备之心呢?听完舞染的话,赵子轩却笑了。想不到小丫头片子如此的伶牙俐齿,一点都不惧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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