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酒醉的宋凝久而言,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船,无依地在波澜壮阔的海面行驶,弱小的自己被波浪一阵阵冲刷。
船身很小,却好像载着很重的货物,仿佛一个大浪冲过来,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灭顶淹没,意识一直都很模糊,但是那种感官的刺激仿佛又很清晰,她整个人都很紧张,又很害怕。
耳边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那样轻声细语,像是在哄着自己,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脸。
眼皮像粘住了似的,好不容易掀开一点,光线便射进来,身边男人的脸也映进她的视线。那张妖孽俊美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不是别人,正是靳名珩。
靳名珩!
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板。早晨的阳光透过飘浮的薄纱窗帘照进来,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手同时下意识地抬起挡在眼前,首先感觉到的是疼,她眯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光线,然后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擦伤,伤口好像加剧了一些。
蹙眉,将酸疼的手放下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地坐起,床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紫红色的被单滑落,映得肌肤白皙赛雪。可当她看着遍布身上的那些痕迹时,吓得她差点叫起来。
因为意识到什么,所以致使宋凝久脸色骤变,目光带着恐惧的移向床的另一边。
男人趴卧在床的另一侧,妖孽的脸埋在枕芯间,没有打发蜡的刘海微长,挡住了微阖的眼眸。不必看得再清楚了,她也知道那是靳名珩。
仿佛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就那样抱着被单楞楞地看着,看着,看着熟睡中的靳名珩。
她,她居然与他……怎么可以,他是姐姐未婚夫,他怎么可以……不敢再想下去,她跌跌撞撞地差点跌下床,脚太软差点摔在地上。
她赶紧在地上捡了套了件胡乱地套上,便落荒而逃。
靳名珩并没有醒来,她却如被洪水猛兽追一般跑下了楼。
保姆已经过来了,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看到狼狈的宋凝久。走过来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宋凝久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如惊蛰地般地抬起头。也只是看了保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匆匆地离开,弄得保姆一头雾水。
宋凝久出了靳名珩的别墅,一直都在无意识地沿着车道奔跑,因为脑子里很乱,很乱,无法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拒绝去想,可是自己又隐隐约约地明白什么。
直到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脚差点崴到,累到极致的身子才瘫软地跌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抱着曲起的双腿,大声地哭起来。
因为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姐姐,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因为她才不得不离家,去国外留学的姐姐。
她怎么对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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