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慕筠溪捂着额头,低咒一声,痛得眼泪汪汪。
从小到大都没人弹过她的脑门,此仇不报非女子。
“小姐,你怎么了?”司颜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慕筠溪咬牙切齿道:“刚才屋子里突然跑进来一只老鼠,我起身想打它,不小心撞到床柱上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那只该死的男老鼠踩死。
“屋子里怎么会有老鼠?”司颜狠狠皱眉,伺候小姐的下人果然都是写偷奸耍滑的,明日一定要禀报夫人,“这些琐事以后交给下人就好了,小姐千金之躯何须为此劳动?您撞到哪里了,让奴婢看看,严重吗?”
“哎呀,都红了,得拿药膏擦一下,不然明天非得青紫不可。”司颜满脸心疼。
慕筠溪暗自发狠,该死的男老鼠,下手这么狠,本姑娘必百倍奉还。
明天开始她就在院子和窗户上布置好机关,这男老鼠下次要是还敢来,就把他穿成马蜂窝。
被慕筠溪狠狠诅咒的男老鼠轻车熟路地绕过尚书府的护院们,翻墙而出,很快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大宅,熟练地翻墙而入,并一把扯掉了脸上的蒙面黑巾。
“主子,您回来了。”主子的心情貌似很好,虽然依旧面瘫,但是嘴角明显上翘了那么一点。作为唯一一个知道主子出门做什么的心腹手下,他真的很想八卦一下啊。
不过,主子您跑去偷窥人家未出阁的女子,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真的好吗?会不会太无耻了点啊,节操呢?
“脑子里多存点有用的东西。”男人嫌弃地瞥了心腹一眼,他当初怎么就收了这么个活宝做心腹呢,真是闹心。
心腹惊恐捂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主子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主子有读心术?太吓人了。
男人不忍卒睹地转过头,真是蠢死了。
这边的插曲慕筠溪并不知道,她此时正躺在床上分析男人的身份。
首先,这男人对尚书府的地形肯定十分熟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准确地就摸到她的房间来。由此判断,男人一定是尚书府的熟人。对她没有恶意,那就跟宗政敏敏那两母女没有关系。娘亲那边在京城并没有亲戚,所以也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男人是便宜爹认识的,而且还能够经常出入尚书府。这样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会低。
男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变化了一些,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很年轻。
两人靠近之时,她仔细观察过男人的脸,隔着面巾自然看不到容貌,但是她依然有发现。除了讲话时上下颌带动的肌肉活动,男人的面部肌肉完全没有任何活动迹象,简单来说就是这男人是个面瘫。
而且肯定不是为了装酷耍帅,而是面部神经坏死,慕筠溪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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