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三皇子府不欢迎我们,我们就回去吧”,虽然明明知道沐九儿是在做戏,但秋霜还是忍不住上前,一只手抚着沐九儿的肩膀,弯下腰,一只手掏出手绢替沐九儿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沐九儿抬起头,一把环住秋霜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腰间,“呜呜……呜呜……”
“小姐”,秋霜突然觉得眼眶一酸。
“九儿,你,哎”,孟依然大大咧咧的往沐九儿身旁一坐,“你跟那些个畜生计较做什么,正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把它当成个屁,它还能香了不成。”
听着孟依然一如既往剽悍的比喻,沐九儿强忍着笑意,肩膀一抖一抖的却是个乐得。
可孟依然却不知道,突然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整张桌子应声而碎,上面精致的菜肴和碗碟跌在地上,发出哗哗的脆响。
“发生什么事了?”,外间听到响声的轩辕启起身问道。
秦雅突然心下一紧,对着仅仅是屏风之隔的轩辕启道,“打翻了碗碟,没什么。”
整个厅突然鸦雀无声。
“呜……呜呜……呜呜呜……”
先前因为一种公子喝酒行乐谈论声压住的内堂的声音显得分外明显,尤其是现在内堂突然安静,就只剩下沐九儿那轻轻的啜泣声。
轩辕启面色有些难看,招来人撤走屏风,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
屏风撤走,所有的人都看到角落处那垮塌的桌子,还有那狼藉的菜肴碗碟,以及狼藉旁边,正将头埋在秋霜腰间,不断抽泣着的沐九儿和她们身旁,身上有些懊恼的孟依然。
“依然,到底怎么回事?”,孟伊朗起身,对着轩辕启一脸歉意,“三皇子抱歉,舍妹就是这个性子”,说着转身对着孟依然厉声呵斥道,“依然,还不快跟秦大小姐道歉!”
孟依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对着孟伊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自己这个木头一样的哥哥以为自己会白目的揍哭了九儿不成。
事实上,孟伊朗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感受到轩辕启身上越来越冷硬的气势,孟伊朗有些着急,“依然快道歉!”
“我”,孟依然看着整个厅的人,目光陡然全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竟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我……”
孟伊朗黑着脸,“我什么我,道歉!”
内堂的十数位官家小姐看着孟依然,在心里偷笑着,哼,叫你帮她,结果怎么样。
秦雅则是嘴角微勾,在心里冷哼一声,活该!
就在众人腹诽,孟依然面色通红局促之时,原本还抽噎着的沐九儿突然抬起头,贝齿紧咬下唇,“孟是我自己的错,不,嗝,呜呜,不关孟姐姐的事!”
孟依然沉着脸,“九儿别哭了,你就当她们放屁好了!”
在场众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沐九儿在心中摇头,这位孟依然的确是直率,看来也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孟伊朗则是一头黑线。
可在他们看到沐九儿的时候,却不禁嘴角抽到一口凉气。
只见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梨带雨,原本带着微薄羞红的两腮,此刻却是一片惨白。两片透着诱人莹粉的红唇紧咬着,臻首无力的垂下,只剩下那晶莹的泪滴顺着下巴不断的下掉。
“是九儿的错,呜呜,九儿不该来的”,沐九儿不断的抽泣着。
在场众位男子的心一下子全都揪紧了,那样一位轻灵优雅的女子,那样一位宛若小鹿般无辜的女子,这些人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欺负她。
“到底怎么回事?”,轩辕启面色一沉,黑着脸死死的瞪着秦雅;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秦雅张了张口,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死死地瞪了沐九儿一眼,不过瞬间立刻换上无辜的表情,“爷别起,都是婢妾的错,婢妾不应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的,婢妾只,只是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想关心一下姐姐,不想,不想……”
在场众人立刻会意,实现再转向抽泣的沐九儿时,眼光却一变再变。
提起沐九儿的伤心事!
啧啧,这话说得多漂亮,有在场的公子哥已经开始对着沐九儿吹了个口哨,这个女子可是在成婚前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那是不是他也可以,嘿嘿。
当然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就比如终于放下心来的孟伊朗,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沐九儿,眼中尽是怜惜,这样一位美好的姑娘,却偏偏遇上那样的事情,真是天妒红颜。
“放肆,谁让你替那些个劳什子的”,轩辕启沉着脸,顺杆下马,“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
秦雅心有不甘,可现在却也不好当堂反驳,只能期期艾艾走到沐九儿面前,低着头轻轻扯了扯沐九儿的衣衫,“姐姐别伤心了,是妹妹不”,她深吸一口气,“妹妹只是想知道姐姐过得好不好,不应该提起那些事情的。”
“妹妹说哪里话”,沐九儿嘴角微勾,不过抬起头又是一副小鹿般无辜委屈的神情,“都是姐姐的错。”
“既然秦大小姐都这般说了,那这件事情就作罢吧,来来来,今日可是为秦城主接风,大家都要尽兴才好”,不等沐九儿把话说完,轩辕启一把接过话头,虽然感觉上沐九儿就是朵无辜的小白,但理智却告诉她,这个女子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沐九儿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三皇子,这,连日赶路想来忆儿也是累了,不如让下官派人送忆儿回去可好?”,秦毅也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而沐九儿现在的状态很明显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
轩辕启心下一喜,不过面上却故作难色,“这,这怎么可以……”
“三皇子,父亲说得对,忆儿这就先告辞了”,沐九儿起身,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对着轩辕启微微福身,然后走到秦雅身边压低了嗓音,“妹妹,姐姐今日只是陪父亲前来,不是来给你抢三皇子的,你又何必如此拿姐姐的贞节名声说事,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又红了红。
虽然沐九儿故意压低了嗓音,可在场不少武力修为不错的官家公子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些人面色的变化,秦雅死死的咬着牙,所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全,强压着想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姐姐,我,我没有。”
她这句话并没有掩饰,而沐九儿已经走出好几步。
这样的姿态看在众人眼中,分明就是秦雅做贼心虚,一时之间心里千回百转,对沐九儿的眼光也从惊艳到怜惜。
“秦大小姐还是留下吧”,上官笑淡淡的开口,眼神深邃,意味不明。
“就是就是,三皇子,今日这是雅侧妃也做得太过分了”,陆修也附和着,虽然对沐九儿不了解,但他不相信这样一位宛若仙子般的女子会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我看你们是被美色迷了眼吧”,一名男子狠狠地瞪了沐九儿一眼。
上官笑却轻哼一声,“钟万青,谁不知道你妹妹与雅侧妃交好,这样就想嫁入三皇子府么?当别人都是傻子!”
“你,你胡说”,钟万青脸色一青,眼睛却本能的看向轩辕启。
在云都,这些大家闺秀们的心思就算是众人皆知也不会有人这样拿到台面儿上来说,可这上官笑却从来不是个按规矩出牌的人。
钟婉婉也是恼了,一双明眸看着轩辕启,戚戚艾艾。
沐九儿低首垂眸,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孟依然果然说得没错,都是一群胸大无脑的笨蛋而已,在现在这个场合居然还敢直勾勾的表现自己对轩辕启的倾慕;恐怕就算有意,那人也会给她吓回去的吧。
“呵呵,还说不是吗?”,对自己造成的效果,上官笑可是非常满意,他意味深长地对着沐九儿道,“秦大小姐,这人生在世不称意,正所谓清者自清,他人浑说又何必在意;真正在乎的,又怎会因为那些胡话望而却步!”
沐九儿抬起头,两道眼光射向上官笑,虽然这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安慰的意思,可沐九儿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上官公子说的是”,沐九儿虽然心中疑惑,可脸上仍旧怯生生的,带着委屈,透着无辜。
上官笑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眼神,怎么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见到这一幕,秦毅深吸一口气,“三皇子,今日真是抱歉,忆儿平日里不这样的。”
“秦城主多虑了”,轩辕启深深的凝视着沐九儿,这就是他原本的未婚妻么,“这名节之事,女子谁能不在意,秦大小姐如此也在意料之中,请秦城主和秦大小姐放心,本宫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皇帝将替秦毅接风这件事情交给他,除了因为秦雅想让他拉近与秦毅之间的关系外,也是对沐九儿的一种试探。不然,以他武力一道的修为,就算那些男子闹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听不到内堂那些女子对沐九儿的冷嘲热讽。
沐九儿抬起头,瞳孔缩了缩,“三皇子,不,你不要”,她语气急切,面色恐慌,“你不要惩罚妹妹”,神色间尽是对秦雅的担忧,十足的像了一个担心妹妹的好姐姐。
“三皇子”,秦雅也配合着低下头,委屈的绞着手帕。
“既然秦大小姐开口为你求情了,那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以后如果再让本宫听到有人提起不该提起的事情,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轩辕启冷冷的一甩袖子,若有深意的斜睨了沐九儿一眼,“秦大小姐,你看这样处理……”
后面的话没有说,沐九儿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想卖自己一个人情,只是她沐九儿的人情真的是这么好得的么?
“三皇子不必为了民女的事情忧心”,一句话沐九儿说得期期艾艾,薄唇微抿,看着上官笑,“民女想,上官公子说得对,清者自清,若是相信,若是在乎,又怎会轻信他人浑说。”
轩辕启被沐九儿的话一噎,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却只能吞进肚子里,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微眯着,沐九儿这话说得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要知道,这兰州城大小姐与当朝三皇子的婚约,那可是举国上下都知晓的;现在沐九儿说这话,无疑是当众给了他甚至是轩辕皇室一巴掌;这苦头他还不得不自己咽下去。
“秦大小姐说得是”,轩辕启深吸一口气,“既然误会都已经消除了,那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务必尽兴!”
只是这话说来,又有几人真的有心情吃喝。
不多时,大家就相继告辞了。
【第五节计策?对策?】
从三皇子府回到驿站。
秋霜不解的看着沐九儿,“小姐,你今天为什么不将真相说出来”,每次只要听到那些话,连她都觉得非常的气氛,他们家小姐是何等的冰清玉洁,却偏偏被世人误会,今日可是一个洗清污名的绝佳机会,小姐怎么就,怎么就……
“呵呵”,沐九儿低低沉沉的笑声传出,“时候未到!”
“啊?”,秋霜一边抖着被子,准备换上新的绒毯,一边却是眉头紧皱。
“行了,你做完就先回去吧,另外这一万两银票让莫忧拿着寻个幽静的别院买下来”,沐九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交给秋霜。
暂时看来,他们还需要在这云都呆一段时间,住在这驿站总让她觉得浑身不舒坦,索性就买个别院下来,到时候是留着以后度假用,还是直接送人都是可以的。
秋霜铺好软榻,拿着银票,点点头离开。
沐九儿斜靠在软榻上,想到上官笑那饱含深意的笑容时,她始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一般,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哎……”
只能在轻叹口气,突然觉得腰上一紧,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叹气了,今天的宴会不开心,嗯?”
沐九儿仰着头,对着云岫摇摇头,有些事要自己去做,有些仇要自己亲自去报!
傻丫头,云岫只能在心底一声轻叹,她其实只需要开心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阴鸷,他都会为她扫清障碍。
三皇子府。
“贱人,贱人”,秦雅一把掀翻桌布,眼神阴鸷;在她前面,两名丫头立在那里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扶风”,强忍着怒火,秦雅深吸一口气,“去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谢婉婷和柳如烟”,她将桌上的两张宣纸装进信封中,叠好封口,冷声道。
“是,小姐”,其中一名小丫头立刻上前。
“记住,必须亲手交给她们”,秦雅再次强调,“那个贱人,哼!”
扶风点点头,“奴婢明白!”
“嗯,去吧”,秦雅摆摆手。
轩辕启刚想要推门进屋,就听见秦雅那奋力的嘶吼声,眉头微蹙。
“三皇子,您这是”,扶风拿着两封信出来,看到轩辕启愣了一下,。
“行了,本宫先离开了”,虽然早就知道秦雅的本性,不过真的当面见到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云岫好不容易哄沐九儿睡熟了。
“主子”,一名身着蓝衫的男子从窗外闪进,半跪在云岫面前。
“嘘”,云岫眼神幽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开沐九儿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对那人扬了扬下巴,突然足尖轻点,整个人纵身一跃,朝着窗外奔去;那蓝衫男子随即跟上。
到了一个幽静处。
“说吧”,云岫神色清冷。
“三皇子侧妃今日在宴席上设计让那些女子对主母冷嘲热讽”,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抿唇飞快地看了一眼云岫的表情,然后低下头战战兢兢道,“主母,哭了。”
云岫双眼微眯,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眼神深邃,“嗯?”
“谢右丞之女谢婉婷、柳左丞之女柳如烟还有钟尚书之女钟婉婉”,男子抿着唇,面色严肃。
云岫唇角微勾,“既是如此,这三个家族也没有必要存在了”,话音落地,他整个人足尖轻点,只剩下蓝山男子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想到之前云岫交代的事情,叹口气,也只能认命的离开。
回到房间,沐九儿还没有醒来。
云岫坐在床沿,看着女子静谧的睡颜,冷漠清傲的神色不禁柔和了些;柳家的命运早已决定,只是却不想谢家和钟家居然也……
哼,他云岫的女人难道是谁都能欺辱的吗?
半个时辰之后,蓝衫男子站在门外,轻轻敲门,“主子!”
云岫闪身出门,负手而立。
“事情都已办妥”,男子对云岫恭恭敬敬。
“嗯”,云岫微微颔首,“让那个女人速度些,如有必要,传命冥狱三鬼”,他们自然之道以什么方法让大部队加快脚程的。
“是”,男子微微颔首。
“退下吧”,云岫朝着门外一望,眼中满是柔情,“如果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过来来,四方护法,随便找谁都行。”
男子抬起头,张了张口,却只看到迅速合上的门缝。
“关键是,什么事情才算是重要啊?”,他只能无力的轻叹一声。
“看在以往兄弟情分上,友情提醒”,暗处突然飞出一人,指着屋内,“屋里是什么人?”
“这不是废话”,蓝衫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知春在心里摇摇头,这么明显的事实都看不明白,正在他腹诽间,男子突然抬起头,双目大瞪,“你,你是说?”
“笨蛋”,知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又隐到暗处。
蓝衫男子抬头,望向沐九儿所住的房间,心中若有所思,两只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勾,原来如此;若是沐九儿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发现,虽然那张脸不曾相识,但那双眼睛却如此的熟悉。
——
福临门中。
谢婉婷,柳如烟还有秦雅三人端坐在雅室之中。
“不知雅侧妃今日约我俩前来有何贵干?”,谢婉婷和先到的柳如烟两人对视一眼,柳如烟便开口道。
“呵呵,没事就不能约两位妹妹出来喝茶了吗?”,秦雅嘴角微勾。
“雅侧妃说得是”,谢婉婷在心中冷笑一声,虽然外面说得秦雅怎样怎样但她却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纵使她身后有整个兰州如何,到底不是嫡出;秦城主宠爱她又能如何?
她父亲明面上虽然是三皇子的人,可暗地里……
想到这里,谢婉婷又想到几日来频繁进出右丞府的陌生人,还有连行迹都有些神秘的父亲和大哥,再看着柳如烟和秦雅,心里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恐慌,不过她却强制保持着镇定,面带微笑。
“这福临门的茶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喝道的”,柳如烟看着桌上的富贵开,深吸一口气,抿一口,对秦雅恭维道,“今个儿我们可是托雅侧妃的福了。”
听着两人左一句雅侧妃,右一句雅侧妃,她眼底一暗,对沐九儿的怨恨又深了一层,若非是她霸占着嫡出的位置,她又怎么肯屈居为侧;不过,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现在是侧妃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三皇子独一无二的王妃,甚至……成为那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母仪天下。
“如烟妹妹可是说笑了,这谁不知道柳左丞对你的宠爱,不过一壶富贵开,也不过是妹妹一句话的事情”,秦雅脸上堆着笑意,“婉婷妹妹,你说是不是?”
谢婉婷莞尔一笑,“雅侧妃说的,自然都是对的”,等她嫁给了太子,哼!
到时候,她也就不用跟这个下贱的侧妃虚与委蛇的,不过现在,她却需要这些人来为自己扫除障碍,至少,那个秦忆绝对不能或者,绝对不能让太子看到。
自从那日接风宴之后,每次只要想到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她就嫉妒得食不下咽。
太子钟爱美色,若是给他看到,到时候……
“雅侧妃,婉婷姐,你们这可是不厚道”,柳如烟心里也是千回百转。
今日到这里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想明着说出来,她们不想做这个领头人,她柳如烟可不是傻子。
“哟,原来婉婷姐真的在这儿啊”,就在三人沉默时,一个亮丽的声音陡然响起,门被推开;秦雅的贴身丫头弱柳和扶风两人一脸紧张的看着秦雅,她们是想拦着那女子的,可她们实在是……
秦雅脸上的怒容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迎着笑脸,“原来是钟妹妹,快进来”,说着狠狠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钟妹妹可是外人?也太没眼力价了。”
“是,奴婢知罪”,听到秦雅的话两人大松了口气,至少这意味着她们不用再受罚了。
钟婉婉看着屋内的秦雅和柳如烟,撅着嘴,“婉婷姐,你怎么出来也不叫人家,如果不是遇上谢大哥,人家还真的不知道你在这儿呢。”
“嗯?”,谢婉婷有些疑惑,她大哥怎么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她特地放了贴身丫鬟一天假,让她回家探亲的。
秦雅心中也疑惑着,难道这谢婉婷不相信她,居然把行踪告诉她哥哥,这难保她没有告诉第二个人,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
“雅侧妃,柳小姐,婉婷姐,你们今天在这儿干什么呀?”,钟婉婉虽然娇气不过却没什么心机。
谢婉婷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不过很快就恢复笑脸,“能做什么,我们也刚到,那日的接风宴不欢而散,今日不过姐妹聚聚头罢了。”
说起那日的接风宴,钟婉婉撅着嘴,“哼,还不是怪那个秦忆,就知道装可怜,三皇子他们也真是的,那个秦忆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些,人尽可夫的婊子,我呸!”
“婉婉”,谢婉婷故意大声呵斥,然后小意的望了望秦雅,“雅侧妃对不起,婉婉她不是有意的。”
秦雅摆摆手,“无妨的”,她虽然也非常疑惑沐九儿那日的表现,要知道在她出嫁前,沐九儿在兰州的态度和作为那可是无比强硬,连带着她母亲都在沐九儿手上吃了亏的,那日她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就认输了,不过后来想了想,这涉及到名节,哪个女子能不在乎,她也就释然了。
今天冷不防的听到有人提起,她虽然非常恼火,但在外人面前还得保持着侧妃的形象。
“我就说嘛,那秦忆白白占着嫡女的名号,要我说雅侧妃可是比那秦忆好多了”,钟婉婉撅着嘴,既贬低了沐九儿又讨好了秦雅。
“哎呀,这钟妹妹可真是会说话”,秦雅连忙笑着,将钟婉婉拉着坐下来,“其实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姐姐容颜倾世,这可是整个兰州都公认的。”
钟婉婉瘪瘪嘴,“是,一个瓶”,那天三皇子可是看呆了呢,每次只要想到三皇子的眼神,她就无比的愤恨,“真想毁了她。”
“婉婉!”,谢婉婷再次厉喝一声,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想来今天雅侧妃约我们出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喝茶的罢?”,柳如烟绞着手绢,既然大家都不想起头,那就让她来好了,反正她与沐九儿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
秦雅不懂声色的笑笑,谢婉婷也同样如此。
“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雅侧妃找我们出来,那就表示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说到这里柳如烟眼中划过一抹狠戾,“既然我们都想毁了秦忆,不如说说到底有什么打算,是吗,雅侧妃?”
既然柳如烟都说得这么直白,秦雅自然不能在装疯卖傻,“柳小姐说得是。”
“我要她胜败名裂!”,谢婉婷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还有那张脸”,钟婉婉可是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可在看到沐九儿之后,她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那么完美的人,不,她一定要毁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说说吧”,秦雅低首垂眸。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在一起也同样不差。
没有人知道这四个人在包厢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沐九儿悠悠醒转,看着床边的云岫,唇角微扬。
时间过得飞快。
在接风宴的五天之后,传旨公公这才姗姗来迟,带着皇上口谕,轩辕恪让秦毅带着沐九儿明日早朝面圣。
当天夜里。
“主子”,知春、知夏、知秋单膝跪地。
“事情可都安排好了?”,云岫声线冷硬,薄唇微抿。
“都已经安排好了”,知春低着头,恭恭敬敬,“夫人的队伍预计三日内能到达云都,太子那边,我们的暗线也已经打点好了。”
云岫微微颔首,“嗯,让他们随时注意动向”,到时候他定要让轩辕家死无葬身之地。
“是”,知春微微颔首,可内心却是紧张无比,冥狱的强大无人能质疑,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与一个国家抗衡,尤其还是三国中最为强盛的流云国,为了这次行动,他可是将冥狱所有能调动起来的资源都用上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这次失败了,那他们所有的暗线……
整个驿站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是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自来到云都就一直被晾在驿站的苏绣衣,此刻悄悄的离开。
“娘,你怎么才来?”,秦雅有些不满的看着苏绣衣。
“雅儿”,苏绣衣欲言又止,看到自己女儿脸上不耐的神色这才在心里叹口气,“这件事情先放一边,娘有话要跟你说。”
秦雅没好气的抬起眼皮,“什么事?”
“雅儿,不是娘说你,你这脾气真得好好改改”,苏绣衣在心里轻叹口气,怪也只能怪自己这些年对她太过于宠溺,只怕是这性子在三皇子府迟早是要吃亏的。
秦雅脸色有些难看,“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苏绣衣也不跟她多磨叽,直入主题。
刚才还一直叫嚣的秦雅却是脚下一软,扶着桌椅才能勉强站立,“你,你说什么?”,不,不会的,当年的事情他们做得那么的天衣无缝,又怎么会暴露,“是不是你承认了?是你自己承认的?”
看着秦雅投射过来怨恨阴煞的目光,苏绣衣只觉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股从心底扶起来的寒冷透彻全身,“你,你说什么?”
“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不是?是不是?”,秦雅已经有些抓狂了,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苏绣衣的两臂不断的摇晃着,“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苏绣衣抿着唇,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是错了,她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女儿来,“行了!你当你娘是傻子?”
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些的秦雅吞了吞口水,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如果让三皇子轩辕启知道当年的事情,想到那日接风宴上,轩辕启看向沐九儿的眼神,她就觉得心底发凉,别的她不敢说,但若轩辕启真的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可以预见自己以后的日子,不要想太好过。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轩辕启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那件事情怎么会暴露的?”,秦雅声音沙哑着。
“林大夫招供了”,说到这里苏绣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这件事情,秦毅与她已经算是恩断义绝,从兰州到云都,两个月的路程,秦毅甚至都没有主动看她一眼,不管她怎么做,好像都再没有办法挽回;若非那道宛若及时雨的圣旨,只怕她现在与女儿已经是阴阳两隔。
秦雅沉着脸,“当年我就说该灭口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绣衣沉声,“最多还有半个月,兰州的卷宗就会呈上来了,所以你最好在这期间把秦忆处理了”,说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她就算不死,那道卷宗呈到云都,她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知道吗?”
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
当年的胡梦处处压自己一头,只因为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个小丫头;所以明明是自己与秦毅先认识的,明明是自己先倾心秦毅,可偏偏她却成了秦毅明媒正娶的妻。
现在她就算是死了,还要霸占着嫡妻的位置,她的女儿也要处处压自己的女儿一头,想到这里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胡梦不是很厉害吗?哼,她就是要毁了秦忆,就是要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娘”,秦雅从来没有看到过苏绣衣面色如此扭曲,不禁有些担忧的唤道。
“嗯?”,苏绣衣回过神来,“记住,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秦雅点点头,“本来今日找娘出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要知道现在整个云都想要毁了沐九儿的人可不在少数。
“怎么说?”,苏绣衣眉毛一挑,声音微沉。
秦雅面无表情的把那天接风宴还有后来与谢婉婷、柳如烟、钟婉婉的密谋都简单的说了下,或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对于苏绣衣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脸苏绣衣都不值得她相信了,她当真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苏绣衣点点头,“你们这样做是对的,但娘想提醒你一句,那秦忆绝对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
“嗯?”,秦雅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那秦忆这次回兰州的时候带回一个孩子”,苏绣衣冷声,“她的儿子都已经三四岁了,孩子的父亲正是云岫,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尤其是,现在的云岫身上那股冷傲清萧的气势,甚至是让她都不敢直视。
秦雅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中忽然划过一道精光,“你说秦忆儿子的父亲是云岫?”
“嗯,怎么了?”,苏绣衣皱着眉头。
“哈哈,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秦雅俯身在苏绣衣耳边说了几句,苏绣衣面色依旧非常严肃,间或点点头,“不行,那个孩子已经被他们送走了,你表叔派了好多人都没有查到”,甚至那些派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脊背一凉。
秦雅心下一沉,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交给苏绣衣,“既然这个方法不可行,那就还是坚持原来的吧,这是酥香软语,你找机会洒在秦忆的衣裙上,她明日不是要进宫面圣么?”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扬,勾起一个阴险狠辣的笑容,她倒要看看,明日秦忆公然勾引圣上,为此还动用了宫中禁药,哈哈,这件事情要是传出来……
“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苏绣衣紧紧握着白瓷小瓶,面上却有些担忧,“这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秦雅点点头,“放心,当今圣上并不十分爱美色,但太子却是个十足的色胚,以秦忆的姿色,再加上酥香软语,到时候,父子两人共用一女,呵呵,皇家可会允许这样的事情传出来?”
所以,秦忆必死无疑。
“虽说如此,但你们也务必小心”,苏绣衣仍旧有些担忧。
“娘,你放心,明日我会缠着三皇子,到时候不仅是我、谢婉婷还有钟婉婉她们以不同的名义出现在御园”,秦雅唇角微勾,谢家、钟家在后宫都有依靠,进宫陪陪姑姑或者姨妈之类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大家装作在御园不期而遇,再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呵呵。
苏绣衣点点头,“既然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娘也就不多说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该回去了不然若是让你爹知道就惨了”,她现在可是待罪之身,托秦雅的福才没有立刻命丧斩刀之下。
“嗯,娘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那药千万不能沾到皮肤之上”,末了秦雅还特地嘱托了两句。
知道沐九儿擅长杏林之道,所以她们可是想了又想,才想到这种看成春药中最顶级的酥香软语;与其他春药不同,它无色无味,就算是及其精通医术的人,在药效发作之前也难以意识到。
苏绣衣微微颔首,“娘会小心的。”
回到驿站。
苏绣衣小心翼翼的左右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离开,这才闪身回到屋子里。
回想着秦雅的话,左手还紧紧握着那个白瓷小瓶。
这辈子,为了秦毅和秦雅她手上沾的血还少吗?也不缺秦忆这一条,更何况还能跟秦雅未来的路上铲清障碍,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秦忆,到了阎王殿可别怪我,怪只怪,怪只怪你是胡梦的女儿!
她在心中不断的述说着,每每只要想到那日,秦毅和胡梦盛世婚礼洞房烛,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鸳鸯和谐,她却守在门外听了一夜的春宫,没有人知道她的手心已经被掐出了鲜血,心更是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由于是在驿站,兰州使队所有人住的屋子都是挨着的,也不知道是上天安排还是她运气太好,这是苏绣衣自兰州使队到了云都之后第一次出门,却发现秋霜就住在她旁边的旁边,至于她的隔壁,住的自然是莫忧。
“秋霜,你过来”,莫忧站在回廊上,对着秋霜招了招手。
秋霜抱着一袭浅紫色衫裙,微微蹙眉,“等我一会儿,这是小姐明日要穿的衣衫,我得给小姐送去!”
“我有急事要跟你说”,莫忧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再回到云都的时刻,或许真的是老天开眼了吧,当年的种种,那些欠了他的,统统都该还回来了!
秋霜眉头皱了皱,不过想了想,“成,你稍等一会儿”,说着将衣裙抱进自己的屋子,放在软榻上,又稍微整理了下,然后这才轻轻合上门,踱步到莫忧的屋内。
看着这一幕,苏绣衣心下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直到莫忧将秋霜拉进屋内,两人关上门之后,她这才飞快的从屋内出来,轻手轻脚的进入屋内,警惕的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取出那白瓷小瓶,掀起那衫裙的外层飞快的洒在里面,想了想,又有些不太放心,用手绢包着自己,然后又抖了抖那衫裙,确定所有的药粉都被均匀的洒上之后,她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秋霜从莫忧屋内出来,眼角挂着泪滴。
“我说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秋霜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秋霜,我”,莫忧咬牙,看着秋霜那个样子他也非常难受,可男子汉大丈夫,以往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可现在既然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还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逍遥吗?
不,他做不到!
若是他真的如此,又怎么对得起当初为了保护自己而被那人厮杀的亲人和兄弟!
秋霜神色有些恍惚,走进屋内,第一眼就看到浅紫色的衫裙,不管如何,这裙子还是得给小姐送去的。她抱着衫裙朝着沐九儿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只剩下莫忧怔怔的看着秋霜离开的背影。
苏绣衣看到秋霜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却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为了防止秋霜发现,特地将那药粉洒在了裙子的内层,不然秋霜的肌肤若是触碰到药粉,铁定就会发现那裙子的不对劲了。
与苏绣衣分别之后,秦雅的心有些沉沉的。
其他的倒还好说,但当年的事情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虽然轩辕启并不是个十分追求美色的,但想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沐九儿那般没得让身为同性的她都忍不住动心的女子;说绝美她都嫌不够,那般空灵婉转,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仙子般的存在,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沉了沉,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轩辕启知道当年的真相,想到这里,她心里下定决心,“弱柳扶风!”
“侧妃娘娘”,两名婢女模样的人推门而入。
“扶风,去吧来福叫来”,来福是她在宫中从一位后妃娘娘手下救下来的,却不想原本只是无心之举,这来福却是个有能力的,身手也非常的不错,这倒是让她有些不解,为何他会甘心在那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做个太监了。
不过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该自己问的就不要问,更何况是来福这样有能力的人,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一定会有自己的原因,她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忠心于她,帮她办事,这就足够了。
“雅侧妃”,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先退下吧”,秦雅挥了挥手,弱柳扶风两人恭敬的退下;呆在秦雅身边三年,她们早已经摸清了秦雅的个性,在她面前她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服从;不然,想到之前她们屋内莫名消失的姐妹,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来福意味深长的对着合上的门笑了下,看着秦雅,“有什么事吗?”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秦雅深吸一口气。
“你只有这一个机会,可是想好了?”,来福的声音冷硬。
“是”,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动用来福的这个人情;虽然当初她救下了他,但他却并不是完全卖身给她,而是答应帮她做三件事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其他,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做到。
这三年来,也的确如此。
只是现在,她也只剩下这一个机会了。
可当年陷害沐九儿导致她被堕入怒江的那件事情实在牵扯甚大,她不敢赌轩辕启的态度,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根源下手,“是,我已经想好了!”
“既然如此,说吧!”,来福双手环胸,抱剑斜靠着门框。
“我要你去截杀兰州护送案宗的队伍”,秦雅深吸一口气,“这是最后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将那件东西还给你,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秦雅说道那件事情的时候,本来一直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来福嘴角竟然动了动,而后良久,他才淡淡的开口,“好!记住你说的话”,若非是为了那件东西他根本就懒得跟这个女子纠缠三年。
若非有他,这秦雅又如何能在三皇子府过得这么逍遥,甚至在轩辕启的后院可谓是只手遮天。罢了,谁让自己当年下山的时候立下的誓言,好在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了,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后,他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女神了。
“这是自然”,秦雅看着来福,心里却有些好奇,那件东西一直都被自己锁在梳妆匣中,她也曾拿出来研究过,可怎么也看不懂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来看去,也不过是女子用的步摇嘛;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来福将这件事情办成了,她自己在云都、在三皇子府也有了自己的底蕴了势力,并不需要完全已考虑来福了。
更何况她早就知道,来福是不可能永远呆在她身边的,对一个太监,她倒是没有太多的留恋。
如果来福知道秦雅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一巴掌派过去,谁说他是个太监的。
虽然当初他是以太监的身份被秦雅救下的,秦雅一直误会他是个太监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可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就不是个男人。
【第六节进宫面圣】
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要进宫参加早朝顺便带沐九儿面圣,秦毅气得非常之早。
沐九儿也大清早的就被云岫从被窝里挖起来。
“唔”,没有睡醒的沐九儿有着非常大的起床气,不过这些云岫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他轻轻的覆上沐九儿的唇,婉转吮吸着,“九儿,再不起来的话……”
他的尾音拖得非常之长,原本迷迷糊糊的沐九儿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揉了揉酸疼的腰,睁开眼没好气的送给云岫一记卫生球,
“呵呵”,云岫低低沉沉的笑声传入耳廓,“难道九儿忘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行啦,没忘没忘”,沐九儿有些恼火,这皇帝也太不会享受了吧,居然每天早上还弄个什么早朝出来,如果她是皇帝,一定要废除这一条,真的是在二十一世纪还九点钟才上班呢,看看窗外,这天还没有放亮虽然秋天亮得比较晚,可这也顶多七点钟。撅着嘴,任由云岫给她捯饬着衣衫发髻。
沐九儿猛然发现,有云岫在的时候,她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懒了;想到这里她的面色不禁有些难看。
“怎么了?”,敏感的察觉到沐九儿神色的变化,云岫一边给她整理衫裙,一边轻声问道。
“云哥哥”,沐九儿的心情有些低落。
“嗯?”,云岫手上动作却不停。
“你有没有发现我越来越懒了”,沐九儿的声音低沉,“在这样下去我怕我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如果这样跟云岫在一起呆上个几年,那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云岫却不以为意,趁着给沐九儿系衣带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她那精致圆润的鼻头,“我甘之如饴”,就算是伺候她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甲之蜜,乙之砒霜罢。
等沐九儿洗漱好,打扮完毕下楼的时候,秦毅已经用完早餐,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怎么这么慢?”,秦毅上下打量了下沐九儿,虽然这一身略嫌朴素,不过正所谓天生丽质,看起来倒是并不难看。
沐九儿并没有答话。
“乖,如果饿的话,我让秋霜带了一些果汁和糕点,你自己就吃一点”,云岫想了想,又传音道,“记住用灵力隔开衣衫,保护好自己;皇宫大内,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着,不到万不得已,必不能动用空间”,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沐九儿点点头,在云岫脸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嗯,去吧”,眼角觉察到秦毅难看的脸色,云岫只能在心中无奈的摇摇头。
坐在马车上,与秦毅四目相对,却并没有言语。
“进宫之后,不要乱走乱撞,务必记清楚礼节,不要冲撞了贵人”,秦毅抿着唇好半晌才淡淡的开口,对于这个大女儿,他心里真的是百味杂陈;看着她出落得越发的漂亮,甚至比起当年的胡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但一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关于她的传言,他的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想当年,胡梦可是集智慧与美貌与一身,自己了多少心思才抱得美人归,可面前这个少女,明明是他们的女儿,可为何却……
其实说起来,秦毅在心中淡淡的想着,沐九儿发怒的时候,那眉眼可是像极了当年的胡梦,如果她能多一些……
罢了,这些不想也罢。
“嗯”,沐九儿微微颔首,心里却是不屑一顾。
皇帝,轩辕恪吗?
算个鸟!
不过当年这些话,她可不会当着秦毅的面说出来。
云都皇宫,早朝的琼华殿上。
轩辕恪端坐其上,一个身着缀金锦袍的太监手握拂尘立在一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富丽堂皇的宫殿占地极宽,即使整个云都文武数百官员立在其间也并不觉得拥挤。
轩辕恪淡淡的扬手,“众卿平身!”
“谢皇上!”,文武百官再次整齐划一。
沐九儿站在秦毅的身旁,听着那些老学究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想去听,左右一个国家也不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偏偏这些人还像个麻袋一样,每天装啊装啊;明明就是一两句话就解决的事情偏偏要让上面那个人拍板,然后歌功颂德。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对兰州城主之女私自前往朝歌一事,臣等一致以为应给予重罚”,一位身着旭日东升朝服的老头出列,对着轩辕恪拱了拱手,然后颤颤巍巍的道。
沐九儿本来是跟在秦毅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说起来四周城主的品级并不低,也相当于一个郡王什么的,但因为现在流云国的当朝皇帝对四州城主越发的忌惮,所以他们的权利也是被一再的剥削,然后又导致了现在,外地官员回朝述职都在队伍的最末端这样的情况。
秦毅黑着脸,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回云都沐九儿在朝歌的事情势必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的落井下石。
“秦爱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轩辕恪心里冷笑一声,朝着秦毅的方向望了望,只是视线在扫过沐九儿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经验,他年龄已经大了,对于美色也就那般,更何况沐九儿这个比他女儿还要小的少女。
太子轩辕憬也忍不住回首一望,在看到那抹紫色身影的时候,顿时双目发亮,整个人就此呆滞。
那宛若水晶般的女子,散发着冰冷但却诱人的气息,虽然她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和装饰却丝毫不影响她原本的姿容和气质,虽然他不知道仙子为何物,但在看到那抹紫色的一刹那,他的脑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四个大字,美若天仙。
感受到轩辕恪和轩辕憬的双重视线,沐九儿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
秦毅出列对着轩辕恪拱手,“启禀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微臣有话要说;众所周知小女于四年前失踪,后被人所救但却不知身在何方,小女自小精通杏林之术,也恪守师父教导,正所谓医者仁心,想必任何一位有良心的医者在遇上这种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因为这件事情,朝歌与我流云交好,两朝互不侵犯,和平百年,于公有利于江山社稷,于私也是小女对自己医术的考验和提升,微臣不同时太史大人惩罚之说。”
开玩笑,虽然对于这个女儿他并不怎么能看透,也有些不懂;但不管怎么讲,他的女儿岂有任人宰割的道理,更何况这可是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唯一的骨血。
“嗯,秦爱卿说得有理”,轩辕恪点点头,嘴上虽然说着,但沐九儿却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
“皇上,这老臣不同意秦大人之说”,太史出列看着秦毅,“朝歌爆发鼠疫,谁人不知这鼠疫拥有屠城之效,若是秦城主之女能及时将这消息上报朝廷,我流云趁机出兵攻打,拿下朝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如今秦城主之女不仅未将消息上报,更私自出手解朝歌之危,此等作法,实在是让老臣怀疑秦大人之用心。”
沐九儿在心里瘪嘴摇头,看着那头发胡子都白的老者摇头晃脑的,只是那双眼睛却怎么看怎么像一条毒蛇。
“太史大人之说也不无道理啊”,轩辕恪就是个两面不得罪的,但若非他授意,那个什么狗屁太史又怎么会这般咄咄相逼,当真以为他们秦家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毅面色异常的难看,“我秦家为过戍守兰州边关百年,对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太史大人这样说未免太让我边关将士寒心了”,他冷笑一声,“且不说小女本是被歹人掳往朝歌,听太史大人这样的说法,那岂不是我流云内鬼,不然那歹人如何得知小女精通杏林之道,又如何咄咄相逼?”
“你……强词夺理,一派胡言”,太史大人宽袖一甩,脸一沉。
“哼,微臣也只是就事论事”,秦毅仍旧不卑不亢。
轩辕憬看着沐九儿那娇颜的容颜,凹凸有致的身躯,还有那天仙般的姿容,早就已经心痒得厉害;虽然三皇弟的侧妃昨夜曾派人告诉自己说她姐姐乃天下少有的美女,但看惯了春秋月,燕环肥瘦。他还当真没有把那侧妃的话放在心上,更何况想到最近手下的谋臣所说的话,轩辕恪尝尝独自召唤轩辕启并且留在崇华宫中,一谈就是数个时辰。
形势于他越来越不利,若是不能坐上那个座位,他又有什么资本让天下女子倾心,坐拥三千后宫。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暗,将那些烦心事儿都甩到一边,这么个娇滴滴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尝尝他就不是轩辕憬了。
感受到那淫邪不断大量自己的目光,沐九儿眼神一暗,狠狠地瞪过去。
轩辕憬却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自动把沐九儿那一瞪当成了秋天的菠菜,果然美人儿对他也是有意的吗?哈哈,他就说像他这样玉树临风,又是流云储君的人,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女子不喜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下定了决心,既然父皇无情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这天下,他绝对不遑多让。
这边两人眼刀相向,那边秦毅与太史大人也针锋相对着。
“父皇,儿臣以为秦大人说得有理”,好久轩辕憬才从沐九儿身上把眼光移开,淡淡道。
轩辕恪看着这位只知道醉卧温柔乡、还没成年就已经后院百齐放,成年后便越发张狂,甚至公然留恋青楼的儿子,心里虽然有些不耐烦,不过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立长立嫡,偏偏这轩辕憬不仅是他的长子又是正宫嫡出,平日里虽然淫邪,好色,一无是处可偏偏有一点,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送上门去的,这轩辕憬也从来不干那些强抢民女的事情,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一时之间还真就找不到办法。
“太子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太史大人若有所思的斜睨了沐九儿一眼,在场的文武百官基本上心里都能猜到轩辕憬的想法,只怕是看上那秦城主之女的姿容,起了追求的心思了吧。
偏偏轩辕憬还认为别人都一无所知,“儿臣以为,正所谓医者仁心,太傅也经常教导我们要仁心仁德,若亲城主之女真的冷对哀鸿遍野,见无数黎民百姓家破人亡而无动于衷,那才真是罪无可恕了吧。”
“太子所言甚是”,文武百官中的太子党此刻开始出列附和着。
“嗯”,轩辕恪也象征性的点点头,“太子所言极是,能研制出遏制鼠疫的药方,想来秦姑娘的医术必定登峰造极。”
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些人叫自己秦忆、秦姑娘什么的,但偏偏她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意见,也只能生受了,她出列对着轩辕恪微微福身,“皇上谬赞了!”
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可在场众人却只觉得一阵春风拂过,这声音才是真真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轩辕憬看着沐九儿那一张一合的红唇,耳边尽是她那银铃儿般的声音,他甚至在幻想着,若是那张天下无双的绝色容颜跪在自己身下,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儿替自己含着,吮吸舔弄……
“呵呵,秦姑娘可真是谦虚”,轩辕恪冷冷一笑,“今日宣秦姑娘觐见其实也不为其他,只是朕的母后顽疾在身,希望秦姑娘能援手相治;若能治好了,朕重重有赏!”
沐九儿飞快的抬首看了轩辕恪一眼,然后又低下头,仍旧是温温糯糯的甜腻又带着颗粒感的脆声,“民女定尽力而为”,只是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是冷笑不已,治好了重重有赏,这轩辕恪当自己是傻子么?
且不说这皇宫大内只怕也难以找出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来,光说这轩辕恪的允诺,只说只好却不说治不好,只怕是若治不好,就是要重罚了吧。
太后顽疾,既然都说了是顽疾,又怎么会轻易治好了;再者说,这皇宫中可是豢养着一群太医,如果她能轻易治好了那太后的什么狗屁顽疾,那还要那些太医来干什么?都是吃白饭的?
心中怒火无处发泄,身体又开始莫名的发热;她有些不耐烦的暗暗扯了扯衣衫,心里陡然像是想起了走之前云岫交代的,用灵力隔开衣衫,难道是这衣衫有问题?
她虽然长期有在自己周身撑起一层灵力保护罩的习惯,但却并没有隔离衣衫的习惯;云岫既然会这样嘱咐,那就说明这衣衫定是有问题。
后面轩辕恪、秦毅还有文武百官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见;她所有的心声都沉入自己的衣衫之内,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搜刮处不过指甲盖大小的无色无味的粉末,她只用指甲轻轻挑了一点,轻轻一抹就知道是什么,只是什么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的衣衫下药?
“既然如此,那秦爱卿就先回吧,太子你带秦姑娘去御园走走,太后不喜早期,这个时间必是还没有起身”,轩辕恪挥挥手。
“是,皇上!”“是,父皇!”
秦毅看着沐九儿,“忆儿自己一切小心,这是我秦家秘字营的信号弹,若有事直接弹出便是”,当然这话是两人悄悄进行的。
“多谢父亲”,虽然这东西用不到,但却是秦毅对自己女儿的一片心意,她不会拒绝。
文武百官退朝,直直朝着宫门走去,轩辕憬则是缓步走到沐九儿的身旁,虽然心里急切无比,但唯恐吓到了沐九儿,强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两人退出琼华店,唤了秋霜两人并排着朝着后宫走去。
半路与轩辕恪不期而遇。
“参加皇上”,沐九儿只是微微福身,虽然有些不合礼节,但轩辕恪也没有刻意追究;“秦姑娘觉得这御园如何?”
沐九儿微微一笑,神识放开,果然看到秦雅、谢婉婷还有钟婉婉三人,虽然分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但若说她们没有密谋,她却是不信的,这酥香软语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大路货。
咦?
突然沐九儿眼前一亮,看着旁边满脸心事的轩辕恪,一脸淫邪的轩辕憬,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百盛放,争奇斗艳,皇上这御园自然是好的”,她淡淡的开口。
轩辕恪却是哈哈一笑,“看来这传言不可信啊。”
沐九儿心里一沉,这什么跟什么;不过她的神识却一直锁定了秦雅三人,又朝远处看了看,“早听说皇宫御园中种无数,不知民女可有这荣幸一饱眼福?”
“哈哈,居然秦姑娘有着雅兴,趁着今个儿朕心里高兴,憬儿,我们就陪秦姑娘走走吧”,轩辕恪原本是想着若是轩辕憬能拿下沐九儿再好不过,能研制出治疗鼠疫的药方,这等人才能收归己用是最好;不过后来一想,这轩辕憬除了身在皇家,霸占着太子的位置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更何况,这样的人才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最为合适。
一路上,轩辕恪不咸不淡的给沐九儿介绍那些稀有的木品种,沐九儿也应和的淡淡一笑。
秦雅、钟婉婉和谢婉婷也早已经走到一处。
“怎么还没开始?”,钟婉婉有些着急。
“难道是那药没效果?”,谢婉婷也有些疑惑。
秦雅却沉着脸,“不,不可能的啊。”
“难道是下药没有成功?”,钟婉婉有些火了,要知道那药可是她从她小姑姑手中苦苦哀求来的,只这一份多了可没有。
“不可能”,秦雅声音一沉,“再等等。”
沐九儿有意引着轩辕恪和轩辕憬往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在走到一个偌大的人工湖边时,远远的看着秦雅三人,她对轩辕恪等人淡淡一笑,“咦,那边不时雅侧妃、谢姑娘和钟姑娘吗?”
“嗯?”,轩辕恪双眼微眯。
“呵呵,想来是进宫探望娘娘们的”,轩辕憬虽然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淡淡的开口,钟家和谢家都有女儿在宫里为妃,钟婉婉和谢婉婷也是经常进宫来的,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沐九儿所在宽袖中的手握着那一直用灵力隔绝的酥香软语,往轩辕憬和轩辕恪的脖子处分别弹过去一缕,“上次接风宴上我们有些误会,皇上可容民女过去打声招呼?”
她说得言辞恳切,轩辕恪和轩辕憬两人也不好拒绝。
“民女见过雅侧妃,钟姑娘,谢姑娘”,走到近处,沐九儿看着三人微微福身,低下头的同时也将剩下的酥香软语分成三份,两指微曲,分别朝着三人露出的脖颈便弹过去。
酥香软语虽然是春药中的极品,但并不属于烈性春药,只有在沾染到皮肤的一刻钟之后,才会激发药效,所以她必须趁着这一刻钟的时间做点儿什么。
秦雅三人都没有想到沐九儿竟然会主动给她们打招呼,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轩辕恪面色越发难看,三人才给轩辕恪、轩辕憬行礼,后又给回了礼。
“深秋降至,姐姐可真有雅兴”,秦雅对着沐九儿微微一笑。
“呵呵,二妹妹日后可不能如此了,既然身为三皇子的侧妃,民女该恭敬的唤一声雅侧妃才是”,沐九儿可不想被什么姐姐妹妹的乱喊一气。
秦雅嘴角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姐姐说笑了,不管妹妹是什么身份都是爹爹的女儿,也都是姐姐的妹妹”,一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但私底下竟然给她下那样的药,哼,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沐九儿就是看她们三哥不爽,谁让她们又刚好撞上了枪口。
几人坐在湖心亭中,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哎呀”,沐九儿突然捂着小腹,咬着下唇,“皇上,这,民女想方便一下,不知这位宫女姐姐可能带民女走一趟?”她低头抿唇,像是极端不好意思。
轩辕恪身边的一名宫女听到沐九儿的称呼顿时觉得受宠若惊,朝着轩辕恪望了一眼。
轩辕恪点点头,“嗯,去吧!”
“秦小姐请这边来”,那名宫女这才快步走到沐九儿身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就麻烦宫女姐姐了”,沐九儿对着那名宫女微微一笑,然后俯身在秋霜耳边,“东西可是都带了?”
秋霜虽然有些不明白沐九儿说的是什么,但也点点头,“带了!”
沐九儿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宫女姐姐,我们走吧!”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轩辕恪和轩辕憬这两位稍有内力底子的人都能听清楚,心里自然也是想入非非的。
跟着宫女,沿着白石小道不断往前,沐九儿嘴角微勾,她肚子里可是揣着一个球呢,月信这种事情,不过故意让他们听的,不然怎么找理由把秋霜拉出来。
“秦小姐,你先进去吧,奴婢在这里候着”,那名宫女对沐九儿极有好感,虽然同是官家小姐,但沐九儿身上那股平和的气息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再加上她也不像其他的小姐一般,动辄打骂,根本看不起这些宫女。
等沐九儿解决好,回到湖心亭的时候。
那里已经被大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这,发生什么事了?”,沐九儿有些不解的拉着外围一个宫女模样的人问道。
“嘘”,那名宫女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然后悄悄道,“这三皇子的侧妃、钟尚书家的小姐和谢丞相家的小姐竟然公然在这御园勾引皇上还,还……哎,听说若不是太子临时被皇后娘娘叫了去,只怕这她们还想勾引太子呢,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可是正经了,却原来……”
沐九儿嘴角抽了抽,这轩辕憬竟然逃过一劫。
承乾殿中,轩辕恪面色难看。
轩辕启恭敬的立在一侧。
“今日之事谁若胆敢说出去,诛九族”,轩辕恪冷声。
身后的宫女、太监、侍卫跪了一片,“是!”
“这雅侧妃为人轻抚,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启儿,你看……”
轩辕恪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就处死了吧”,轩辕启淡淡的点头。
“嗯,可是秦毅那边”,轩辕恪微微皱眉,如果只是秦毅一个人那倒还没什么,秦家对他的忠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秦家背后的秦家军,还有秦家密营,那可都是只听秦家号令的,若是真的惹恼了他们。
“雅侧妃不守妇道,私通侍卫,被儿臣抓奸在床,但碍于皇家威仪,特赐白绫三尺”,轩辕启抬头望了望轩辕恪,薄唇轻启。
听到轩辕启的话,轩辕恪在心中点点头,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接班人,只是面上却不显,“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儿去处理了!”
“钟家和谢家那边?”,轩辕启试探的问道。
“随便封一个妃位或者嫔位吧”,轩辕恪有些恼火,也有些怀疑,自己平日里可不是这般急色的人,可怎么今天却像是情不自禁一般,要了还想要,尤其是那秦雅,虽然不是完璧之身,但那火辣、热情的表现确实大大的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心,还有钟家和谢家的两个小丫头,那甬道,啧啧,可真是紧致。
“是”,轩辕启点点头,对于秦雅他也并不是多宠爱,说白了可有可无;不过现在轩辕恪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就无比秘密处理了。
【第七节尘埃落定】
隔天,一切风平浪静,轩辕启静静的处理了秦雅,然后又低调的宣封谢婉婷和钟婉婉一个为妃一个为嫔。
轩辕恪听到结果之后微微颔首,对于这个儿子的办事能力,他是从来不怀疑的。
就算钟家和谢家再不舍得小女儿进宫,可皇家的圣旨哪里容得了他们反抗。
钟婉婉和谢婉婷两人,虽然也都不清楚为何自己那天会有那样的动作,但后来听到秦雅被处死的消息,也都将自己的爪子龟缩起来,原本与她们较好的姑姑和姨妈,因为这件事情也与她们疏远了。
而沐九儿因为这件事情,轩辕恪特地派人将她送回驿站,并嘱咐在事情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用进宫了,而替太后诊治的事情更是连提都没有提半句。
沐九儿自然也乐得清闲。
本来以为这样事情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
云都街头巷尾都突然流传着,皇上霸占自己儿子的女人,为了不让事情传出去,将人处死的消息;也有人传言,皇帝雄风不到,竟然御园一次御三女,其中还有钟尚书和谢丞相家的女儿;还有传言……
有心人结合谢家和钟家最近将女儿送进宫的消息,突然大家都觉得事情真相了。
难道是被皇上破了身子,毁了贞节,所以不得不送进宫?
不然哪有姑侄共事一夫的道理?
不得不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天,听到粘杆处汇报的轩辕恪当场在皇后中宫就发了脾气。
早上前往中宫请安的轩辕憬也莫名的遭殃。
“说,是不是你这个逆子?”,轩辕恪已经口不择言了。
“这,父皇,儿臣冤枉啊”,轩辕憬自己还郁闷着呢,上次从御园跟父皇分开之后,突然在假山后面看到侍卫和宫女偷情,那浪荡的声音让他陡然欲火中烧,为此趁着皇后不在,急忙急火的办了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为此还特地给皇后训了一顿。
轩辕恪沉着脸,“那日在御园就只有我们两人,不是你是谁?”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真的不知啊”,轩辕憬心中一急,一下子双膝跪地。
“哼”,轩辕恪沉着脸,看着如此没有骨气的轩辕憬,更是心中恼火,低声呵斥一声,“废物”,然后起身离开。
从里屋走出来的皇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己的儿子愣愣的跪在地上。
回到承乾殿的轩辕恪心中也非常恼火。
也不知道是谁在操控,现在整个云都都在盛传着他沉溺女色,不配为皇之类的话,甚至还有隐隐的让他退位的声音,开玩笑,他现在可真当壮年;他也曾怀疑过沐九儿,可他调查的人汇报,沐九儿回到驿站并没有特别的举动,甚至也没有与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接触过,想来想去也只有太子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
皇后沉声,“太过分了!”
“母后”,轩辕憬此刻也同仇敌忾着。
“皇儿,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们娘俩不义”,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芒。
“母后的意思是?”,轩辕憬也眼神一沉。
“是”,皇后点点头;云岫早就派人与他们联系过,并且留下话,他们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所以当天晚上。
云岫易容出现在太子东宫。
“可是考虑好了?”,云岫似笑非笑。
“嗯,可是阁下这般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轩辕憬虽然不学无术,但并不笨。
“呵呵,这个如何?”,云岫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扔给轩辕憬,“我助你夺位,但条件是我要云兰二州以及一个永生互不侵犯的承诺”,他嘴角微勾。
轩辕憬看着手上的令牌,瞳孔一缩,“天楚太子。”
“呵呵”,云岫低沉一笑,“太子可以好好考虑,不过,看轩辕帝的意思,似乎有意换个储君,到时候本宫不介意换个人合作,这意思嘛,太子自己衡量”,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轩辕憬连忙喊道,“慢着,天楚太子用什么作保证不是想吞并我流云?”
“呵呵,你以为我们天楚有这个实力?”
说到这个,轩辕憬稍微放心了些,毕竟三国鼎立,流云最强,这是事实;其他两国虽然也在三国之列,但两个国家联合起来也未必能比得上流云的强大,更何况现在朝歌已经自顾不暇。
“好,我答应你”,轩辕憬双眼微眯,想到皇后的话,再想到轩辕恪的那一声笨蛋。
云岫淡淡一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的安排吧”,轩辕憬的一个谋臣从身后走出。
……
“轩辕太子想何时行动?”,云岫状似无意的问道。
“越快越好”,轩辕憬沉着脸。
“这”,云岫脸色一暗,“若是没有充分的准备……”
后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轩辕憬点点头,“可是现在轩辕恪声名在外,要知道民意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倒是,看来轩辕太子日后必定是受百姓爱戴的好皇上”,云岫恭维道。
“呵呵,君太子也不差”,轩辕憬看着云岫,虽然是易容但轮廓未变,整个人依旧俊朗无比。
“既然轩辕太子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趁热打铁吧”,云岫想了想,“明日知春会给你联系,你先把人安插进禁卫军和御林军里,明晚酉时准时行动!”
“那就仰仗君太子了”,轩辕憬对着云岫拱拱手。
“好说,好说”,云岫微微一笑。
两人心中都是千回百转,轩辕憬虽然也明白与云岫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仗着流云国的强盛,
——
“主子”,知春立在云岫身侧。
“嗯?”,云岫淡淡一笑。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流云国一网打尽?”,知春抿着唇有些不明白,若是又扶持轩辕憬上位的话,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江山从轩辕家人手中夺来又送回去,天底下可没有这个道理。
云岫嘴角微勾,“知春,你家主子我不傻!”
“啊?”,知春愣了一下。
“明日酉时,你、知夏、知秋三人各代一队人马前往三皇子府、五皇子府和太子府;同时通知蓝衣、紫衣、青衣,让下面的人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所有的大臣全部拿下”,云岫冷声。
“是”,知春眼前一亮,他就说嘛。
“如果办不到的话”,云岫斜睨了知春一眼。
“让隐卫协助你们吧”,原本应该熟睡的沐九儿却从暗处走出,云岫低首垂眸,掩过眼中的光芒;沐九儿走过去将手塞进他的大掌中,“隐三隐四,明日全力协助知春。”
暗处突然飞出两人,半跪在沐九儿面前,“是!”
“退下吧”,沐九儿挥挥手,“知春也退下吧。”
“是”,三人一道离开,沐九儿拉着云岫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岫揉了揉沐九儿的头发,揽着她的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往回走,“九儿只要开心就好”,其他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为她办到。
听到同样的一句话,当年在云山脚下的沐云府时,他也最喜欢对她这样说,可现在再听到这句话感觉明显不一样了。
“云哥哥”,沐九儿扑进云岫的怀中,自己果然是够幸运吗。
“傻丫头”,云岫一把将沐九儿打横抱起,刷开流星大步。
——
第二天。
承乾殿中,轩辕恪突然觉得心浮气躁。
“父皇”,轩辕憬低眉顺眼的侯在案前,“这是左丞和右丞呈上来的奏折!”
“嗯”,轩辕恪微微颔首,轩辕憬将两本奏折呈上去,轩辕恪翻开只瞄了几眼,然后一把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废物,全都是废物!”
轩辕憬战战兢兢,“父皇,这……”
“都是你,你说,是不是想篡位了?”,轩辕恪指着轩辕憬的鼻子。
轩辕憬骤然觉得瞳孔一缩,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父皇,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事、何事还不是那些个刁民”,轩辕恪沉着脸,“来人呐,传令下去,出动御林军,若再有人胡说,当场格杀!”
“是”,两名侍卫立刻应了。
轩辕憬畏畏缩缩,“这父皇,这样不太好吧?”
“不好,什么不好?居然敢公然讨论皇家是非,没诛九族就是朕法外开恩了”,轩辕恪沉着脸,死死地瞪着轩辕憬,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的想法越发的坚定了。
轩辕憬也冷笑一声,有些事情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父皇说的是,儿臣先告退了!”
“滚吧”,轩辕恪摆摆手,“把你三皇弟给我叫来。”
“是,儿臣知道了”,轩辕憬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昨晚与云岫已经谈好了,可心里对轩辕恪却是有着愧疚的;可现在却是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是夜。
轩辕恪常住的承乾殿中。
阴风起。
“咳咳”,轩辕恪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哑,他咳嗽两声,“来人呐!”
良久,无人应声。
“来人呐!人都死哪儿去了?”,多叫几声还没有人应答,轩辕恪有些恼了,顺手抄起床榻旁矮几上的香炉朝外面砸去。
“呵呵,父皇,火怎么这么大啊?”,轩辕憬声音冷硬从外面进来。
见到轩辕憬,轩辕恪没好气的呸了一口,“这么晚了不好好在东宫带着,进宫来做什么?咳咳……”
“父皇这身体可得好好将养着”,轩辕憬轻轻替轩辕恪拍了拍后背。
“行了,你的孝心父皇已经知道了,回去吧”,轩辕恪摆摆手,对这个大儿子他是越来越讨厌了,索性赶紧打发了,等他想好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了,封个远远的封地,打发了算了。
看到轩辕恪的脸色,轩辕憬怎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哼!
“父皇,你老了,这位置,也该换个人坐了”,轩辕憬轻声细语,就好像在说,换件衣服一样。
轩辕恪突然瞳孔放大,被气得面色苍白,“你,你说什么?”
“呵呵,我说什么父皇你不知道吗?”,轩辕憬突然冷笑一色。
“你,你这个逆子,你居然想篡位?”,轩辕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一直只知道醉卧温柔乡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原本是不想的,不过既然父皇都说了,那儿臣不做岂不是有些吃亏”,轩辕憬冷笑一声,“父皇,这是传位圣旨,交出传国玉玺吧。”
轩辕恪怒吼,“休想!”
“呵呵,父皇当真以为我找不到吗?”,若是真的只凭他自己,他还真不知道这轩辕恪的传国玉玺放在什么地方,不过若是与云岫合作嘛,有了云岫和沐九儿,就相当于是个作弊及其,神识放开,方圆十里的东西还不尽收眼底,只是略微费一番功夫罢了;早在他来这承乾殿时,云岫和沐九儿就去取传国玉玺去了。
轩辕恪咬牙,刚想大吼,却听见轩辕憬的声音,“父皇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你,你”,轩辕恪指着轩辕憬的鼻子却被轩辕憬拨开,“我,我这么做都是给你逼的,父皇!”
“逆子,你弑君杀父不得好死”,轩辕恪看着轩辕憬的动作,急急忙忙的后退。
轩辕憬冷笑着,“放心,我怎么会杀你呢,父皇,只是这连日来事情太多,父皇心忧未逮,中风承乾殿,特地传位太子而已。”
“你说什么?”,轩辕恪有些不明白。
“呵呵”,轩辕憬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个颜色,立刻有人上来,掰开轩辕恪的唇,将两粒黑色药丸喂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轩辕恪突然趴在床沿,想吐出来。
“呵呵,这就想吐出来,也未免太小瞧我了”,沐九儿从门外进来。
轩辕憬立刻对着两人示意,“秦姑娘,君太子。”
“什么?”,轩辕恪抬头看着两人,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沐九儿看着轩辕恪好心的给他解释道,“从此之后,你就只能看、能听却不能说、不能动,如何?”
“你,你”,轩辕恪用眼神像沐九儿抗议。
“呵呵”,沐九儿轻声一笑,轩辕憬立刻看呆了。
云岫眼中划过一道厌恶,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君太子,多谢了。”
“呵呵”,云岫低低沉沉的笑声传来。
轩辕憬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三人就在承乾殿中,看着轩辕恪眼中的不甘还有愤恨。
“主子,全部都已经拿下了”,知春、知夏、知秋先后前来汇报。
“嗯”,云岫点点头,对着轩辕憬淡淡一笑,“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成功还要谢谢轩辕太子的配合。”
“不……你说什么?”,轩辕憬突然心里一慌,看向身后,“上官笑,我们的人呢?”
云岫淡淡一笑。
上官笑立刻从轩辕憬身后出来,在云岫面前单膝跪地,“蓝衣见过主人。”
“上官笑,你”,轩辕憬有些不敢相信,“君太子……”
云岫冷声,“轩辕太子,正所谓成王败寇,你还是认命吧。”
“不,我不信”,轩辕憬挣扎着。
可他身后之人已经倒戈大半,其中还有小部分本就是云岫安插的暗线,轩辕憬看向沐九儿和云岫,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他突然冷声笑着,“哈哈,君太子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拿下我流云国了么?你休想!”
“怎么,在想轩辕启和轩辕武?”,云岫低声笑着,“既然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我不会做完全的准备?”
“你”,轩辕憬实在没有想到,云岫的心机居然这么深沉。
“呵呵,放心,整个云都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云岫好心的替他答疑解惑。
“你到底是什么人?”,轩辕憬失声低吼,光是天楚的太子绝对没有这样大的势力,不然流云国也没有办法在三国中稳占第一。
“天楚太子,你不知道吗?”,云岫低声。
“哈哈,臭小子,你终于承认了”,一个亮丽的女声传来。
云岫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婆婆”,沐九儿对着来人微微福身。
“咳咳,咳咳,还是叫我恬姐吧,人家这么的年轻貌美,一枝,怎么可以叫婆婆呢”,君湘恬看着沐九儿。
“别理她”,对于君湘恬经常抽风偶尔正常的行为,他已经非常淡然了。
沐九儿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咳咳,臭小子我告诉你,既然承认了,那等此间事了,最好乖乖的去接你父皇的位置”,她可是还梦想着温馨两人游呢。
“你,你们”,轩辕憬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君湘恬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啊哈,帅哥,自我介绍下,我是天楚的镇国公主,你好你好,就是你把流云国送给我们家这臭小子的,啊哈,谢谢啦!”
“噗……”
轩辕憬突然喷出一口污血,然后晕死过去。
“呿,这承受力也太低了吧”,君湘恬瘪瘪嘴。
云岫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蓝衣,你带青衣他们整顿皇宫,无比在天亮之前控制皇宫。”
“是”,上官笑,哦不应该是蓝衣了,对着云岫躬身,然后飞身离开。
沐九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太子手底下的谋臣居然会是云岫安插的暗线,啧啧,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是想回云山沐云府么?”,云岫顺手将流云国的传国玉玺扔给抽风地与轩辕恪大眼对小眼的君湘恬,拦着沐九儿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们就回去可好?”
“嗯”,沐九儿点点头,君湘恬却是突然炸包,“好什么好,不好!”
他们回去种田,她呢?
隔天。
所有的云都百姓如往常一般吃饭睡觉干活,可谁都没有想到这朝廷在一夕之间改朝换代。
秦毅虽然对沐九儿和云岫的作法有些不理解,不过事情已成定局,他一己之力也无法扭转乾坤,索性解甲归田,将兰州和秦家所有的势力全都交给沐九儿,然后自己在胡梦的坟茔旁搭了个草庐,准备就这样了此残生。
云岫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收服了流云又以血腥手段将所有反抗的生意镇压下去,然后就将这烂摊子扔给君湘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云岫已经带着沐九儿走出老远,老远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