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慌张的转过身去云卿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算是诡异至极的木桩看了很久她才有些无奈的笑道“真是奇怪”
杜廉沉默“你……会这样可能只是有人开的玩笑……我上次才来看过有好多人的……”话下意识的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云卿却不以为意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回去罢”
看了看已经有些微亮的天色她说的有些恍惚“这个时候宫门应该是时候开了”她看杜廉还跟着不由讶异的挑眉“你不去睡一会?一晚没睡不累么?”
“不累”杜廉朝她笑笑“我送郡主回去罢反正我也只是养着份闲差空闲的很”云卿也就不再拒绝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当鸡鸣声频繁而起时解签人终于是醒了过来看到从自己身上滑落的衣袍有些费解的拍拍脑袋忙将月老祠好好的收拾一番
他在月老祠呆了几十年那签筒和里面的签还是他做的只用手一掂那签筒他便发觉了异样伸手拨拉了几下他有些古怪的喃喃出声“奇怪那支签已经好久没人抽到了难不成什么时候被我漏掉了?”
他笑着摇摇头摇头晃脑的往后堂走去嘴里忍不住低声朗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歌渠昔日曾记红袍艳曲终不过蘼芜梦伤心桥下若初见长使情剑挥手斩千里烟波回首时几回伤情几回惘三千长路风月寂哎情路坎坷情路坎坷啊……没了也便没了省得有人抽到那支签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大声笑着将那解签的签文一并撤了下来本想一把火烧毁但最终还是没能忍心找了个匣子随手放了进去
老人笑的有些无奈背着手看着里面那盘的壮观的红线林不由苦笑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本来是随意想出个点子谁知道倒让栖梧的人趋之若鹜真把他这里当成是经受月老庇护的祠啊
他笑着摇摇头幸福嘛还是该靠自己去争取至于那些三生石上的缘分也只是因为前世情末了今生续而已
两人到宫门时已是到了早朝的时候守在宫门的侍卫见到两人竟是徒步回来不觉有些讶异但众人均是默契的不说话眼睁睁看两人随同上朝的官员进去
杜廉本想送云卿到水阁却不想中途被一人拉住了后襟
户部尚书恨铁不成钢的揪着他的后衣领气的吹胡子瞪眼“杜侍郎你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户部了老夫在那里忙的半死用你们是让你们帮我分担的而不是叫我给你们擦屁股的”
这户部尚书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直愣子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话
杜廉被他几句说的脸色就有些尴尬起来不住的跟户部尚书使眼色谁知道他瞥了眼云卿仍旧回过头来转而扯住了杜廉的耳朵气的怒吼“杜丞相怎么会有你这个弟弟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杜家人?”
“哎呀莫大人莫大人……”杜廉连连讨饶只觉得这宫门口人来人往的他的面子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最重要的云卿还在旁边……
云卿看着两人的别扭的模样早先在月老祠的烦闷也在悄悄散去她微微笑了笑朝着莫青笑道“莫伯伯他这不是来了吗?您将他耳朵扯坏了他还怎么帮您办事”
莫青这才放了手狠狠瞪他一眼又笑眯眯的看向云卿“还是卿丫头乖巧来我跟你说啊……”他转身扶住了云卿的肩对着她咬起耳朵来杜廉想偷偷听些谁知道莫青却偏不让听着让他郁闷不已
不知谁喊了声柳大人徐大人来了
云卿一怔杜廉咬牙几人一同回头看去
却见一人从马车上潇洒的踏入下来官袍穿在他身上明明该是严肃的也偏教他穿出几分风流不羁来
随后徐祁烟一身火红的官袍一抹艳色也跟着出来两人站在一起一红一绿如何的一副宁谐模样
两人似乎都没料到云卿会出现在这里均是讶异的看过来
柳昱笑着靠前几步眉眼间满是遮掩不住的春意“难得你会想在这里真是难得啊!”
云卿对他话中浓的过分的调侃意味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看了眼徐祁烟柔声唤了唤表哥
徐祁烟斜剔的凤目一挑生生带出些宠溺来他走上来怜惜的将她的乱发拢入耳后轻声道“一晚没睡?怎么了?”他看一眼在旁同样一脸疲色的杜廉眸色不由自主的一黯只是看向云卿的目光还是柔和的过分“好好的去歇一会你这个模样要是让连衣见着了她定是念叨许久没准我一去水阁便会撞上被埋怨的”
难得看他因为惧怕连衣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云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温顺的道了句好便替他将官袍整了整冲着柳昱笑了笑跟莫青话别后才走。
临了时目光无意中划过杜廉看到青年有些孤单的站在那里她的脚步不由一顿心里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某个人忍不住冲他微微一笑在看到青年脸上忍不住露出的喜色她才有些懊恼的别转头去居然有一个瞬间她以为站在那孤单落寞的人是枢念。
莫青乐呵呵的捋着胡须“卿丫头就是懂规矩不像某些人……”他说着那目光堪堪划过柳昱杜廉之流柳昱是在官场中千年成了精的人莫青的微讽于他只是皮毛杜廉倒是有些尴尬的涨红了脸。
徐祁烟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里走柳昱有些不甘心的追上去几步“喂你走这么急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你赚了她可是温柔的替你理官袍了我就是跪在地上求她三天三夜她也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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