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只是是个小丫鬟,命都是捏在别人手里的,纵使你待我不薄,可我也不能为了你而不要命啊!”
苏瑾咬牙,“谁指使的你?”
熏儿依旧是苦,然后哽咽道,“是莫少爷他,他回来那日带的客人,叫,叫北涯……”
北涯?
呵呵,原来你不是回来带我走的,而是回来要我命的!
苏瑾会炼药技能是北涯教的,所以栽在他手上,苏瑾不会不服气。可是苏瑾不甘心,因为她不相信北涯会害她,于是当下拼死汇集斗气在右手,然后狠狠一掌拍烂了柴房的铁门。
“啊!”
柴房外面,吓至容失色的熏儿瘫倒在地上,然后嘴里不住的喊着,“二小姐饶命,饶命啊……饶命啊二小姐……”
苏瑾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贱命自有贱(人)收,犯不着我动手。”
“是是是,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佛袖,苏瑾带着一腔怒火随机掐住一家丁的脖子问他北涯在哪,然后大步前去,她不信,难道仅仅因为一个任务,她和北涯之间三年的情谊就这么断了。
三年,就算是养条狗也会有眷恋吧!
“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小姐她,她砸破柴房铁门,发了疯似得去找北公子了!”
“什么?”
苏武正在大厅和扶苏商议共同对抗二皇子之事,接过没想到家丁会来通报,还是这种事!
听得苏瑾出事,扶苏皱眉,“苏将军,令千金究竟怎么了?可是上次导致她晕倒的顽疾复发?还有,北公子是谁?”
苏武抹汗,“回太子殿下的话,我这干女儿原本是好好的,可犬子苏墨前日不久带回一客人,我这干女儿一见便水火不容恶言相向。我为了惩罚她,便将其关进了柴房,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砸门而出!”
“那人,姓北?”
“是,叫北涯,因救过犬子姓名,所以这次府中办喜事,犬子便将其带回来喝喜酒。”
北涯?
扶苏瞬间危险的眯起了眼,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在苏瑾晕倒的时候,她嘴里念叨的,正事北涯。
看来,这苏瑾身上隐藏的秘密和故事,还真不少……
“小瑾儿,你来了。”
西苑院中,北涯身着淡青色素衣,正悠闲的坐在树下喝茶。
他,肤如羊脂面如冠玉,虽冷清的有些不近人情,可他呼唤小谨儿那一句,又是如此的温柔多情。面对怒火滔天的苏瑾,他丝毫不胆怯,悠哉依旧的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浅酌一口,陶醉其中。
而相比起北涯,苏瑾显得有些狼狈。
她,衣衫凌乱发丝披散,嘴角处还因中毒而溢出了的清晰血迹。苏瑾对毒不陌生,可眼下她的心有些乱,竟然感知不到半点这毒是何物,只知心很痛,像碎成血沫一样,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银票丹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苏瑾看的不是很重,所以即便是被小白毁了,她也可以一笑了之。可北涯不一样,这是她的全部,如果北涯真离她而去的话,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满腔的悲愤,和怒火……
“你用了三年的时间让我爱上你,然而现在,你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我恨你恨到死。北涯,你好样的,越来越厉害了,真厉害……”
忍住胸口的翻涌,苏瑾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从此往后你我形容陌路不相往来,要么,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有一天定会因心有不甘而杀了你,一定!”
“小瑾儿……”
“闭嘴!”苏瑾怒斥,“你他妈和我什么关系,凭什么这么亲热的叫我!”
北涯起身,风撩起他的衣衫脱俗如仙,“动怒会让毒液蔓延的很快,而我,并不希望你痛苦的死去。小瑾儿,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现在必须死,不然你就会嫁给金紫,然后就什么都晚了。”
“你给我下的毒,致命?”
苏瑾笑,“北涯,你他妈好样的!不就是想让我死吗?用得着找这么拙劣的接口吗?不想让我嫁给金紫所以下毒?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不会信,可这是事实……但,事实很多时候都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我不愿多讲,也情愿你就这么糊里糊涂下去,这是为你好。”
活了这么久,苏瑾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为她好,居然好到给她下毒,让她死!
可笑,可悲!
“呃……”
心口一紧,苏瑾因毒气攻心而忍不住一口淤血涌上心头,然后由口中喷涌而出。
北涯瞧着脸色微变,然后立马上前两步准备查看,却被苏瑾一把推开,然后恶狠狠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反正现在的我不是我,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你要想杀我,尽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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