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母亲来过是不是?你答应母亲什么了?”
“我只答应给传个话:靖太妃要你娶你义妹……现在,我把话带到!”
玲珑冷静的对答了一句,神情平静的就好像这事与她全无半点关系,当真只是递个话而已。”
燕北死死的盯着她看,他心里清楚的了解一件事:这女人压根儿就不待见男人三妻四妾,听说她极不待见萧王,原因是那人身边有太多的女人。生着这样一个性子,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男人三心二意?
“是吗?你乐意我另娶?”
他语气阴阴的问。
玲珑淡一笑,以一种活活能把人气死的淡然语气答道:
“你娶不娶别人与我何干?”
这话,令燕北打心眼里发凉,先头欢愉的心情莫名的一扫而空。
“何干?什么叫何干!”
这话,他几乎吼着叫出来。
她别开脸,不愿对上他受伤的眼神,轻轻的,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往被窝里钻了下去:“你跟我发什么脾气?这件事,是我能管得了的吗?娶或不娶在你。我不想吃,先睡了!”
“玲珑,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叫你管不得,我对你怎么样,你该明白,我以为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以后,我们能做到同心同德的……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低低的,语气甚为的悲凉。
这段日子,她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甚至连他的命,也是因为有她周全的布置而保全了下来,虽然她依旧不爱说话,可她渐渐不再排斥他,令他有足够的精力去巩固自己的势力。
如今,他终于安稳的巩固了根基,并且还喜从天降,眼见得好事就在眼前,为何她的情绪又变了。
这段感情,似乎永远是他在单方面付出,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怎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她永远是这么的满不在乎,哪怕如今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被子底下的人,一动也不动,似乎真就那么累,不愿再多说半句话。
他挫败的离开,要去军营里处置一些事,据报有奸细混进了军营,似乎要意图不轨。
房门被带上,玲珑探出半个头,被子低下,她轻轻捂着小腹,又一个小生命在这里孕育着,可它注定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入夜,她睡下,奴婢们也都安寝,独燕北还没有回来。
夜已深,百籁俱静,她翻身下床,换上一身简单的男袍——最近她跟着这个男人一直颠波征战,常常以男儿身示人,衣厨内有一些这样的袍子。
没有自南门而出,外间,有奴婢睡着,她从后窗跳出,借着一些月色往外而去,目标是议事大书房。
燕北在内院的书房,她可以自由进出,但那议事大书房,他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包括她。军政大事,他一直在那里处置,从不把那些事带到后院来,也很少与她讲有关军中的事。
这个人明着不说,但她明白,他多多少少还是在防她的。
玲珑冷笑,说什么待她如何如何好,其实呢,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骗着我,我骗着你,说来真是可笑。
她的轻功已经恢复,得益之前替他的手下们治伤,她偶尔能接触到药材,于是借机配了一贴药,解掉了功夫受制的苦恼。
现在的她,若想走,几乎没有人能拦得住。
而今夜,她就打算离开。
原还想留一阵,可思来想去好一阵,她觉得想在这个男人眼皮底下落胎,那是不可能的:燕北肯定不让她这么做,她也难收集全自己所需要的药材。
她不愿再留,所以决定在离开之前去拿一件东西——大书房内的靖北王令。
前日,她来唤他去吃晚饭,很刻意的趁他在的时候,来过一趟,也仅仅就这么一趟,正好看到他将几个令牌放进了一个暗格。
那机关怎么开,她一眼就记住了。
玲珑很轻松的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出得房门后,她翻墙几个轻纵离去,第二个目标是粮仓——
火烧粮库,这将是她送给他的新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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