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银辉穿过树枝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长长地一道影子。
彼时凉夜,几道微风缱绻,男人墨发纷飞,衣角暗卷,兰芝玉树、玉树兰芝。
旧院中一株无名树离缤纷,翩扬而下,经于高低草木、停于青石小径。
屋中女子皱眉懊恼,屋外男子犹豫不前。
“想不到我君肆也会做出这等事…”君肆从袖间拿出一只木瓶,放在掌间摩挲。
宋玉甩了甩手,呼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荷,她正睡得安稳。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要睡个一两天才能醒了。
本想立马为青荷出气,可一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宋玉也只得被迫打住了。一旦她有什么举动,是否会影响君肆暂且不论,光是这将军府里的殷隶,就不好对付…
“我怎么忘了,药粉都给青荷用完了…”宋玉摆摆手,十分大气地坐在桌边,“有什么大不了,了不起多痛几天,这只手又废不了!想我宋玉作为师父的首席弟子,再怎么也该有不同凡响的女侠风范的!这点伤痛算什么!”
宋玉这么想着,顿觉自己仿佛就是傲视天下的女侠了,为了一表心中的豪迈之气,她霍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
“哎哟喂……我要被自己蠢哭了,好痛…”宋玉痛得弯了腰,看着自己血糊糊的手掌直冒泪。
一直静立在屋外的君肆苦笑摇头,暗道一句:本王也快被你蠢哭了。
君肆将手中的木瓶收在袖中,转身面朝房门,手臂上抬,五指微曲,就要叩门。
“嘘!”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自屋顶响起,十分流·痞。
却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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