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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空翠湿人衣(1)

这是她们之间的约定,最后的约定。

“母妃,每次都是祖君来皇宫看淇璋,为何这一次,淇璋要出宫呢?淇璋从来没有出过宫,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昭衍说,外面很危险,但什么是危险?”

坐在马车里,淇璋拉着秦羽蹊问东问西,小脸上写满了好奇,秦羽蹊无奈将她抱坐在腿上,将马车帘子掀开一个边儿:“一会就到了最热闹的市集,你从这里往外瞧一瞧,就什么都知道了。”

“母妃说的,淇璋都记住了。”

不过一会,马车行进市集,周遭变得热闹非凡,叫卖声响在耳畔,淇璋跃跃欲试,就快要从车窗中跳下去,她啧啧称赞,直呼好玩。

“母妃,祖君每日每日都可以在宫外玩,一定很幸福吧!”

“淇璋也很幸福啊!”

淇璋摇头:“昭衍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淇璋都快憋成包子了!”

秦羽蹊忍住笑:“等你长大了,让祖君没事接你出宫住一住,你跟着祖君在外面玩耍,陛下放心,你也自由自在的。”

“祖君那么喜欢淇璋,肯定愿意带着淇璋出去玩!”

她轻抚着淇璋细碎的发,忍不住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我的女儿,谁不喜欢呢。”

两个人正说得开心,外面驾马的车夫忽地拉了马,马车也跟着一怂,秦羽蹊立即一手拉紧淇璋,一手扣住车框,稳住身子,她身边的淇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皱着小眉头,但秦羽蹊却被吓得不轻,连忙询问车夫发生了何事。

“王妃恕罪,并无大事,就是从旁蹿出一辆马车,惊到了马,险些撞上我们的车,现下已经跑远了。”

车夫的话刚落,边听外面谁喊了一句“等等”

秦羽蹊问了句:“是谁?”

车夫诧异答道:“禀王妃,是方才那辆马车上的人,不知什么身份,正朝咱们的马车走来。”

秦羽蹊想不起来自己在宫外有什么熟知的人,便说道:“烦劳把马车靠边停下,你去问问他的身份,再来答与我。”

“是。”车夫跳下马车,走到车尾,对来者一作揖:“不知来者何人,惊了我们王妃的马车,此番停车前来,是专程道歉的吗?”

来者是一位白发耄耋,他一身锦绣长服,意气风发地对车夫一抱拳,彬彬有礼地样子:“若是说起来,在下与王妃的父亲应该是相识的,不知王妃可否赏脸,下车一叙?”

那就是官了?

车夫连忙一拜:“请恕老奴没有认出,大人是……”

“老夫,扬州刺史,舒科齐。”

“老奴给刺史大人请安,但至于王妃见与不见,还请老奴前去请示一番……”

“不必了!”马车里传来清风溪流一般轻灵的声音,秦羽蹊一手掀帘,碧水般地长裙倾泻而下,她先走下马车,再将淇璋抱进怀里,面容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平淡:“本宫还纳闷,是何人敢在长安的繁华市集上,毫不顾忌地赶车马,若早知道是刺史大人,也就不必纳闷了。”

舒科齐长的是张老谋深算的脸,一双精明的眼微微眯起,盯住秦羽蹊,转而又打探起淇璋,秦羽蹊微微偏过身子,扣住淇璋的披风帽子,阻隔住舒科齐的视线。

舒科齐对秦羽蹊的敌意感而不觉,缕着胡子笑了笑:“这位便是郡主……不不,应该改口成恭和公主了……”

秦羽蹊听不得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自从知道秦府旧案的罪魁祸首是舒科齐,是当年他昧了良心,为了在朝堂争得一席之地,陷害父亲贪污受贿,她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而且,俞清的怨恨还未解,一切复仇还在绸缪,任舒科齐再在世上逍遥几日。

如今朵甘族覆灭了,可想而知,在扬州的舒科齐并不好过,秦羽蹊坚信,离昭衍掌握证据,彻底惩戒他的那一日不远了!

“不知刺史大人提起本宫的父亲做什么,说起来,我们并不能算得上旧识,家父是什么样子的人,世人皆知,而大人并不知。”

舒科齐干笑两声:“如不是提起了王妃的父亲,也便见不到王妃的真面目了,老臣确实言语有失。”

“不知刺史大人见本宫到底所为何事?”

秦羽蹊特意加重了“到底”二字,不耐烦地盯着他。

舒科齐缕着胡子,笑得莫讳如深:“请王妃莫怪老臣说话直来直去,王妃久居永定宫,一定明白陛下心意,陛下现下晋封了公主,何时会晋封皇后?”

“第一,本宫觉得大人问错了人,第二,本宫并不知大人的话中有话。”

这胆大包天的舒科齐,如今已到了害怕她晋封皇后的地步,难不成,她还要屠他满门吗?

“既然王妃什么都不知道,那老臣也不必再问了,明白人心里自有一把算盘。”他说罢,做出请的姿势:“请王妃先行,待日后再叙。”

秦羽蹊冷笑两声:“本宫擎等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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