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是最实际的,等不得!”
夙恒莞尔:“为夫知道!”
这场宴会不知持续到何时,傍晚秦羽蹊在殿中收拾衣物,她弯腰从箱子中捞出一件夙恒压的扁平的常服,抖开挂在橱子里。
她抻开常服,对云草念叨:“这里、这里、还有袖口都是褶子,怨不得王爷不嚷嚷着要穿了,那可是临走前了大价钱从长安铺子里买的。”
云草抚平褶子,对秦羽蹊道:“王妃,这两日奴婢把这些衣物都收走,拿去烫一烫。”
秦羽蹊点头,又翻了翻箱子,看见角落里藏着一个丝绒包袱:“这是什么?”
云草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冷,言语顿顿的:“那……那是……什么……”
秦羽蹊拿在手里:“里面是纸,难道是信件?”
什么样子的信件被藏在满是褶子的衣服下面?有一瞬,她竟忆起前阵子在朵甘府邸经历的死鸽子事件,秦羽蹊蹙起眉头,三两下将包袱打开。
“却是信件!”她大骇,盯住一边仓惶无措的云草,质问道:“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云草支支吾吾,后来跪在她面前:“其实并不是……王爷前两日撞见奴婢收拾东西,就把包袱扔了进来,说,等王妃收拾起来再拿给王妃看,奴婢一时疏忽也就忘记了……”
既然是夙恒愿意让她看得,肯定不是她胡思乱想的东西。
秦羽蹊将信件翻开,扣去蜡印,打开信封中薄薄的一层宣纸,跃然眼前的是熟悉的字迹。
“敏虹……”
她匆匆阅读一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说的是闲话家常,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她拿着信纸走到窗前的美人榻上侧坐,将剩余的都撒在身边,每一封信件下方都有敏虹的签字和日期,只是这日期对不上,再加内容朴实无华,几乎是写信人极其无聊时顺手寄来的。
“敏虹服侍李主子,忙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空写信给我……难道……李主子出事了?”
秦羽蹊打开第二封,敏虹写了她调至御园,日日与草相伴,闲适畅快。
“云草,王爷还说了什么?”
云草摇摇头:“王爷看着像是随口吩咐的,也许是奴婢愚钝,未看出其中蹊跷。”
怎么会有蹊跷,他们是夫妻,是陌生地界中最亲近的人,夙恒该相信她,无论长安李主子发生了何事,他都应该第一时间与她商量。
敏虹调至御园……
秦羽蹊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对着呼之欲出的答案,她第一次萌生了退却的念头。秦羽蹊放下手里的信件,走出春雾殿,站在殿门前的屏风后,双手在袖口里胡乱绞着,直到长泾走过来,她才恍惚惊醒,拉着长泾急切问道:“不是说宴请就一会功夫吗?王爷怎么还不回来?”
长泾看了看天色:“应该快了,王妃莫急,奴才这就带人出去找找。”
长泾刚要转身,秦羽蹊便后悔了,抓住他的袖子,一脸懊丧:“罢了!他这是正事,耽误不得,我稍等等吧。”
她说罢,垂着肩膀,无精打采地走回春雾殿,长泾抬眸看向云草,一脸问询的样子,云草咬了咬唇,只摇头不说话。
晚膳摆在朝云殿,夙恒算错了时间,以为自己能回来同秦羽蹊吃一顿团圆饭,终了,还是秦羽蹊孤单单坐在偌大的圆桌前,身边是给夙恒准备好的象牙筷子,她两根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一下一下,心不在焉。
云草担忧,就借盛汤的机会,把长泾方才吩咐她的话对秦羽蹊说一遍:“王爷肯定是跑不了场了,正巧晚上卫清城的夜市繁华,奴婢与总管大人说好,陪王妃出门散散心,连带着去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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