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风卿歌只是与他闹了个小别扭而已!他是如此的确定,就像那时确定即使自己对她沉默,对她不闻不问,但还是那般的确定她是那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一般!恋着他!默默的等着他!
风卿歌束缚在贺纯泽紧紧的禁锢中,头几乎是伏入他的怀中。
“风卿歌,我们上当了!”突然,贺纯泽一声低呼,也不等风卿歌回答,就拖着她往后缓慢的退去!
风卿歌极力的挣扎着,被他紧紧捂住的口中吱唔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唉,你很麻烦!”贺纯泽摇头,轻拍风卿歌的穴位,立即她就安静了下来!
他将风卿歌放开,扳正身子来,凝视着她无声流泪的眼:“风卿歌,凌天琪只是有人放出的一个饵,一个引你前去的饵!你想呀!凌天琪无论是继续软禁宫中还是出了皇宫入得民间,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潜在的威胁!即使他曾经是皇上,但已经众叛亲离,到了百姓憎恨的地步!想必即使起义,也无半个人来拥护他了!他能那般轻易的让凌天琪出得宫中,还营造出如此的阵势,无非是确定你没死,想引你前去罢了!”
说着一拍风卿歌的穴位:“风卿歌,这些你懂吗?”
终于有了压抑地哽咽的哭声,风卿歌抬手就砸了贺纯泽一拳吼道:“你滚,我知道这是个圈套,但那又如何,凌天琪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我不爱他,但不能让他生活在绝望里。”
旁边已有人看向他们俩!
“风卿歌!”
相隔人群,远在天河畔的凌天琪呼唤着她的名字!
“凌天琪,我没死,我在这里。”风卿歌想要推开贺纯泽跑了过去,才没几步,身后的一击让她顿时脚步发软,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
“我不能让你涉险,毁了自己,也毁了我!”贺纯泽抱起风卿歌往回走,轻轻的说着!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醒来,贺纯泽坐在一旁,望着她是一脸的思索。风卿歌迷糊了片刻,陡然记起了天河岸畔的凌天琪,蓦的坐起,转首愤怒的看向贺纯泽急道:“凌天琪怎样了?他没事吧?”
贺纯泽表情无堪痛痒,淡淡的说:“我想有凌天啸在,他一定好不到那里去!”
风卿歌脑袋中轰的一声炸开,她立即起身,跑向马车门口:“我要去找他!”
马车晃悠了一下,风卿歌一个踉跄跌倒,贺纯泽急步上前把将她扶起道:“凌天琪知道你还活着,这就是你最初的目的不是吗?凌天啸成了东临的皇帝,南宫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说着将呆如木鸡般的风卿歌扶回软榻上,注视着她的忧伤的眼睛悠悠地道:“南宫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你!据我所知,他正在到处张贴公告寻找你!说不定已经知晓你来过东临,现在正在寻找你途中?”
风卿歌如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从上到下凉了个透,心也跟着冷起来:贺纯泽说的并不无道理,立即她见到了凌天琪,她又能怎样呢?
从南宫璟的那张告示上看,他还真的不打算放弃她!如真到了六目相对的那一步,她应该怎么办?凌天琪又会怎样?
虽然如此,可风卿歌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人生中,他们错过了太多沿途的风景,余下的旅程上,她不想属于他的什么是她再次错过的,那怕即使是苦难!
风卿歌想着心中也就平静了下来,她抬起眼眸对贺纯泽说:“我要回东临,你若不方便送我,那么就让我在此下车吧!”
贺纯泽眼眸中一丝讶异闪过:“你明知道无能为力还要前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风卿歌一笑:“贺先生,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一个悄悄渗入你骨隋里的人!那怕明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去了也只是徒劳,但你还想陪伴在他的一身边,陪他一起沦沉,那怕是万劫不复!可是当你发现,你深爱的人利用了你,把你伤的体无完肤了,或许除了恨他,你也可以亲手毁了他!”
贺纯泽沉默了片刻让马车转向,然后向皇城奔去!
风卿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可和贺纯泽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言语,他定定的看着前方,目光怔怔的,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再过一个镇就可以到皇城了!”斜依在软榻上的贺纯泽告诉风卿歌。他见一路上风卿歌不再往窗外看了,反而平静的沉默了下来,便时时的自动报上进程来!
“先生!前方有轻骑过来!”赶车的人警觉的说了一声,马车不由的也跟着放慢了迅速。
贺纯泽抬手将帘子掀开一条缝来,沉声道:“已经躲避不过了!你继续赶,不要停!”
马背上的人急弛而过,迎面掀起的风掀开帘子的一角,风卿歌只是一瞟,不禁心提了起来:“怎么会是东临禁卫军?”
马蹄声渐渐远去,风卿歌松下一口气来。一回首便对上贺纯泽戏谑的眼:“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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