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风卿歌撇开眼,不再去看云天磊深藏着凉意的眼,如同第一次冷眼旁观她挨打时一般。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放过皇后吧,你不必真的把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罪名淡下来!”云天磊说的对,太后年老体弱,倒是还可以解释,如果在对待媚如的事上,她执意让媚如得到惩罚的话,那么便做事了她祸国殃民的罪名。
心如同被云天磊那冰冰冷冷的语气刺痛了,就像你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突然就发生了一样!
风卿歌错愕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遂别过眼去,冷冷的道:“这些都是皇上的决定,风卿歌只是后宫一名小小的妃子,那里能左右他的命令!”
“呵!”云天磊讽刺的一笑:“世人都知道如今这皇宫中,能左右皇上的人除了风卿歌东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云天磊那讥讽的笑再一次击中了她心中那块仅有的柔弱,看着云天磊不禁愤然了:“我凭什么要救她,凭她一次次的陷害我,凭她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而到现在我还没死?”
云天磊神色一僵,目光里交错着一种伤,不禁声柔软了下来:“风卿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幽幽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只是为了你好,男人之间的斗争,你不应该搀和其中。”
云天磊此时看风卿歌的眼睛里多了一种意味,那是风卿歌所熟悉的,暖暖的,软软的,有着一种久违的亲切。
风卿歌站起来对上他的眼睛,仿佛在贪恋那眼中的温度,她似是不经意般地问:“是吗?是我出现,打乱了你一切的计划吗?”
看着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风卿歌内心像是怕又出现了某种意外一样惴惴不安。
云天磊有些惊讶,但此刻,他也只能用沉默去掩饰一切。
“你走吧!我谢谢你的一片好心!”风卿歌一笑,背过身去,声音平静如水。
云天磊沉默了片刻便转过身去,刚走到宫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殿内的风卿歌,身影有着无法言喻的寂寥与孤独!
也许她从来都是孤独的!从来都不曾变过,只是她那伪装的冷漠下有着无法言喻的脆弱!
同样是蹲死牢,以前的风卿歌与此时媚如的待遇有着云泥之别!
关媚如的死牢内物品是应有尽有,像是奢华的囚笼。
这就是施令的对象不同吧!风卿歌想。
当媚如看到了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风卿歌时,停下了她来回踱着的脚步,快步走过来抓住铁栅栏,恨恨的看着她咬牙切齿般的说:“风卿歌,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风卿歌看着那张因憎恨而曲扭得变了形的脸,淡淡的道:“太后病逝了!”
媚如一怔,然后是一片沉默,接着她暴发般拼命的摇着铁栅栏对着风卿歌撕心裂肺般的哭叫起来:“风卿歌,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风卿歌平静地看着她激烈的叫喊着。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总算平息了下来,默默地擦干眼角的泪水,抬首看向风卿歌:“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不行。”风卿歌冷冷的一口回绝,不等媚如发怒,她又说:“我想太后并不期待在地底下与你相见!现在皇上日夜守在太后的遗体旁,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最好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什么?”显然媚如并没有听懂风卿歌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风卿歌没有再理会她,朝旁边看去,示意了一下,狱卒就走过来就将牢门打开。
“马车已经侯在外面,请你什么也不要再问,有人将会送你出宫!”风卿歌冷冷的说。
狱卒押着媚如出来了,她挣扎着在风卿歌的面前停下,不屑的说:“风卿歌,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今日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这一生这一世,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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