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歌!”凌天琪怔了一下,眼睛骤然亮起来,他站起来喜悦的叫了一声,刚想伸出去抱风卿歌的手迅速又缩了回来:他怕她过于虚弱,经不起他这般喜悦的拥抱!
凌天琪附首看着榻上的风卿歌。一声声轻轻的呼喊着:“风卿歌,风卿歌,你醒了?是吗?”声音里是掩不住颤抖的欣喜!
似是飘浮了许久,突然有了自我的意识,风卿歌努力的睁开眼睛,很意外,映入眼帘的却是憔悴不堪的凌天琪。
他微微的笑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欣喜:“风卿歌,你醒了!”
脑袋混浊一片,浑身有着牵扯的痛楚,似是经历了一场莫名的劫难。
劫难!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风卿歌恐慌挣扎着坐起将双手举至眼前:果然,手腕上青紫的勒痕触目惊心,一切只不过是自以为是梦境的真实!记忆里残留的片段还停留在拓拔穆北那邪魅的脸上!
看向凌天琪心中蓦然一惊,不禁疑惑:“边陲的战争结束了吗?”异常嘶哑的声音将风卿歌吓了一跳:它如同干涸了许久的枯井,透着泥沙掩埋起的粗涩!
凌天琪笑了,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怎么你又回来了?”风卿歌的声音大了起来,继而了然般垂下眸子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你不该回来呀!”
“风卿歌!”凌天琪一声轻唤,移近身子笑着将她轻揽入怀:“是我不该离开!”
风卿歌抬首望向他,突然一时无语。
如同突然想起来一般,风卿歌轻轻推开凌天琪,凝视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为什么每次我受伤了,你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
这个问题风卿歌一直疑惑了许久,像个絮般塞在胸口,这次终于算是问出口了!
“不是你飞鸽传书给我的吗?”凌天琪扶着风卿歌,疑惑的看着她,有点吃惊的问道。
“我没有!”风卿歌说着,浑身泛起了一阵凉意来:“自己没有,那那个人又是谁?那般的知晓自己的一切?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一样。”
突然,风卿歌一个寒颤,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风卿歌,别怕。”凌天琪看着有些恐慌的风卿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似是安慰般地抚过她耳根的碎发:“不管是谁,想想他应该没有恶意,如果不是他,就算你真的出事离开了我,我大概也不会知晓吧!说到底还得谢谢他了!”
是应该感谢那个处处关心自己一有风吹草动就给凌天琪报信的人了!
这次如果没有了他的通风报信,自己也不会获救吧!风卿歌想着,但心里还是压抑的利害:如果无关紧要,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风卿歌想着时,抬首对上立在一旁似是若有所思菱悦那明亮的眸子,风卿歌心中一喜:“菱悦,难道每次在我危难之时,传书给凌天琪的人是你!”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菱悦一怔,继儿有些慌张,最后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对风卿歌直摇手:“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小姐被人抓走时,我也同样被侍卫打伤遭人看守了起来!”
那会是谁呢?风卿歌苦苦的思索,不得其解。
“风卿歌你别想了!你现在好好的是最重要的!”凌天琪心疼般的轻轻扶她躺下,然后转身过来,走了几步一个拳头砸在旁边的书案上:“到是那个四处谣言惑众,害风卿歌沦入劫难之地的人,我到是要好好查查了!”
“小姐!有个事菱悦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旁的菱悦看了一眼凌天琪小声胆怯的问风卿歌。
风卿歌一笑,虽然这丫头天天在她的身边,但还是那般的惧怕凌天琪。
前时风卿歌有提过想让她出宫替她许配个好人家,可刚刚提及,菱悦就像生离死别般的痛哭跪求她别赶她走!风卿歌心一软,再加上她确是舍不得让菱悦离开,这一耽误,菱悦就过了古代女子嫁人的年龄了!这不,今年也有二十几了!
“你说吧!菱悦!”风卿歌笑看着她这个如自己姐姐般的女子。
“小姐!”菱悦抬起垂下的头,眼睛有着后怕般的看着风卿歌:“那天夜里!就是在小姐被太后抓去的前一天夜里,菱悦看到了从皇宫北面的临山之上飘出无数鬼火,高浮在空中,随风飘浮,样子可怕极了!菱悦本来想在第二天告知小姐的,却不料太后将小姐抓了去祭天了!小姐,菱悦在想这是不是某种预兆!”菱悦小声的说完,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凌天琪,然后定定的看着风卿歌,等待她的解答一般。
北面的临山是皇宫御园的一部分,它是在地壳变动的时候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成为了御园的一部分,另一半隔着烟波浩渺的天河之水,与之对望。
风卿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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