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媚如这次学乖了一般,很是秘密又迅速,在没有惊动宫中多少人的情况下,她们就将风卿歌押至到昭阳宫门外。
他们押着风卿歌如同游街般的走着,沿途有不少百姓男女老少在道两旁围观,指指点点的说着话儿,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沿途一直都有人向她扔石头与菜叶,砸得风卿歌躲避不及,凌乱的头发上挂着菜叶蛋清,洁白的绵服上已经不堪肮脏,脸上也有随处开的蛋清混着腥红的血水缓慢的滴流下来,左肩上的伤口也在侍卫紧紧的禁锢之下,撕裂开来,痛得风卿歌冷汗直冒。
他们的恨是如此凛例,风卿歌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亲身体会这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十恶不赦之人所得的待遇!
“妖孽作乱,天必责之,幸好苍天有此提示!”路边一个男人嘴中念道着,神情里似还有惊骇之色,后怕不以。
“对。”另一个人立即应道,便异常激动起来:“对,她就是妖孽转世,如果不是她,东临怎会遭遇瘟疫和战乱!”
“是她迷惑君主,让天子不早朝,让东临民不聊生!”
“对,就是因为她,上天为了惩罚,才将我们丢入苦乱之中!”
“打她!打死她去!”
道路两旁的人们又是一声怒喊,手中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向风卿歌狂砸过来。
骑在马上的媚如不时看看风卿歌,眼里是泻恨般的笑意,嘲笑般的同情!
本是身染重病的太后此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她坐在由四人抬着的软轿之中,不时欣慰地看向风卿歌笑着,病好似已经好了一大半。
风卿歌咬着唇,不让自己因伤口的疼痛而脱口喊出来。她从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得知到:这些天来,东临以皇城为中心,百姓陆续的接到昭示天意的字纸妖孽作乱,天必责之的字样,那些字纸从天而降,像是天命之书一样的降在他们的手中,飘至他们的面前!
人民相互竟走告之,一时间东临有‘妖孽转世,上苍责罚天苍生降祸于民间’的谣言相竞四起,一时间百姓人心惶惶。
在害怕的同时,他们又全想到了那个弃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见死不救,皇上百般宠爱,祸国殃民的皇贵妃颜风卿歌来!
如果说是有妖孽转世,全国上下,除了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人民愤怒了,纷纷立下万民状,将它送至当地衙府。
当时正直凌天琪御驾亲征,这万民状就正好由大臣传入了太后手中。
思索处理之际,太后又听说拓拔穆北夜闯皇宫想挟持风卿歌来威胁皇上:对东临来说,这当然是个祸害了!
可必竟太后是凌天琪的亲生母亲,儿子的再胡作非为,那也是自己一手扶上帝位的儿子,若真的来个先斩后奏杀了风卿歌——儿子的宠妃,那个他心疼得如命般的女人!太后她还是得顾及几分!
可是,凌天琪得知风卿歌受伤时,竟然丢下边疆的千万将士,弃战而归,这让太后恼怒不以:再这样下去,东临就真地就要因风卿歌葬送在凌天琪的手中了!
那一刻,太后下了杀心:此女不除,东临将是再无宁日!东临江山再无安稳!
他们拖着虚弱的风卿歌在一处空旷之地停了下来。场中有位身着黑袍,如同巫师一般的男人。风卿歌被人按照那男人的命令绑在高高的柱子上,绳索深深的勒入了她白嫩的手腕,传来钻心一般的痛!
那男人定定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风卿歌后,将一碗清水喷到她的脸上,随后绕着她转着圈子,口中念念有词。
太阳也跟着凑热闹一样,毒辣得很。风卿歌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白华华的一片光,光里不时有彩色的斑点闪烁,周围的人群全是光线的热度下曲扭变形,成为一片幻景!
左肩上的伤口痛久了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风卿歌努力的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望向下方,她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因为有人已经开始不断的向她脚下加堆柴火。
太后稳如泰山般的高坐上方,媚如笑立在旁边,她们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
那巫师男突然面对着风卿歌停了下来,双手向上一伸,仰面呼道:“苍天呀!我拿这祸乱天下的妖孽来祭你,请赦免我们的惩罚吧!”
周围的人群立即伏地跪下,口中不断请求:“请赦免你对我们的惩罚吧!”
巫师男宣布祭天大曲开始时,立即就有人拿着火把过来了!
“烧死她!”
“烧死她!”
不知道谁带头先喊了一声,脚下的人们立即疯狂了起来,他们高高举起手臂,齐声呼喊着:“烧死她!烧死她!”
好像只要风卿歌一死,他们的灾难便可以得到幸免,他们的病痛便可以消失一样!
脚下是堆着满满的柴垛,将风卿歌围在其中,手持火把的人立在一旁,就等那一声命令了!
“烧死她,烧死她……”
脚下的人们疯狂的呐喊着,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点火!”巫师男手往下一压,狠狠的说道。
干燥的柴垛很快就点燃了,瞬间漫延开来,燃起熊熊的火光。热浪一阵阵袭来,本是湿渌渌的头发衣衫被烤干了,随着热浪飘舞,本来浑身肮脏的风卿歌此时更显得面目狰狞,像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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