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歌笑了笑,提起一支狼毫,没有沾墨,却一个旋转,身子轻轻的飘至西域国主的几前,一探手,手中的狼毫如饮水般的钻入了他的酒杯。
饱饮而出,回旋,玉手轻挥,在展开的画上嗖嗖几笔,然后搁笔。众人惊奇,全探首来望,整个画面上除了那朵噬魂草四周有着明显的水渍,其他并克异样。
凌齐盯着那画,没有笑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露出失望之色,只是看着,像是等待一般的看着,却未发现异样,于是很不解的看着风卿歌,投来疑问的目光。
拓拔穆北走至画跟前,先是一怔,仔细端视了一会儿,后抬首轻笑,不屑的很:“天女画得是什么,是本王见识少,还是天女故弄悬虚当糊弄本王。”
“烘干它!”风卿歌似是没听见一般,对上拓拔穆北那幽暗的眸子,命令般的说道。
也许是从来没有敢如此对他说话。拓拔穆北听后定定的看着风卿歌足足有半分钟,最后还是对着画面轻推了一掌,水渍立即不见。
菱悦来了,递给风卿歌一小瓶绿色的东西。
风卿歌笑着接过,一咬牙将中指咬破。对着瓶口,鲜红的血滴入了瓶中,晃了晃。
将狼毫蘸满绿色的液体,在拓拔穆北原有的朵上照着原样画了几笔,那色泽浓了许多!
“水。”风卿歌头也没回,一伸手就接住了菱悦递过来的水。
无视殿下聚集的目光,喝上一大口含住,稍稍退后几步。
“噗”的一声均匀喷开,一层雾气过后。眼睛的奇迹发生了!画上那朵噬魂草如同活了一般,瓣由蕊绽放,层层叠叠,瞬间全开,盛大而又浓郁。香气逼人,霞光大炽,丝丝缕缕游离至空中。
那两位持画的宫女一声惊叫,将画扔下,躲至一旁瑟瑟发抖。
大殿在坐的人无一不动容,惊骇异常,全迅速的退至后面,离那画远远的,生怕一个不甚,自己给碰触上了,而因此抽魂夺魄。
凌齐稳稳上座,眼中吃惊不已,看着那画,惊讶非凡。
拓拔穆北似是被突发的情景惊住了,看着扔在地上的画,邪魅的笑容僵在脸上,吃惊的很。
风卿歌嫣然一笑,躬身拾起,举到拓拔穆北的面前:“怎样?”
拓拔穆北犹豫了一下,接过,看着风卿歌,幽暗的眸子更加浓郁:“本王佩服天女殿下的鬼斧神工。”
低首,那画上的噬魂草还散着耀眼的霞光,丝丝缕缕从画中溢出,飘至空中,慢慢消失不见。
空气中的霞光渐渐消散,拓拔穆北
手中,那画中的朵渐渐收拢至原来的模样。一切恢复了平静,刚刚那一场虚惊好似只是个梦幻。
乾宫中的人们平静了下来,人还是那人,画还是那画,只是大家看立在殿中风卿歌眼神全变了,多了一丝探究。
凌齐看向拓拔穆北哈哈一笑:“本国的天女怎样?没有让西域国主失望吧?”
拓拔穆北低首,稍稍思索的看了手中的画片刻,抬首,邪魅的笑意又爬上了他的嘴角:“真是不枉此行,天女的画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首次不敢置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一切。”
“天女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多着呢!朕能同意她自设宫殿,西域国主就能知道她有多么的特别。”凌齐哈哈笑着,像是在向拓拔穆北眩耀一般。
拓拔穆北听之一笑没有回答,斜眼看着风卿歌,嘴角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赏。
“天女才情如此了得,不知道舞之如何?”拓拔穆北看着风卿歌,充满了期待。
“呵呵!西域国主说得堪好,就连朕也没看过天女的风姿,不知道是何等的飞仙之景。”凌齐看着风卿歌说着,眼睛中看不出喜怒。
“哦!”拓拔穆北似是刚刚才记起开始凌齐郑重申明风卿歌是天女,不同与一般女子。这刻有些失措的看着凌齐,见他无怒,不**向风卿歌:“不知道本王是否有此眼福?”
他看着风卿歌,嘴角仍然蓄着该死的笑意,像荼毒的朵肆意盛开,他在嘲讽,他在期待。
“风卿歌是本国的天女,不是舞姬。”坐上的凌天琪看到西域王嘲讽的看着一切。他已经大为恼火,站起来沉声道。
“太子殿下。”风卿歌大惊,他怎可如此莽撞,大殿之上直言指责西域国主,就连刚刚凌齐也只是点到为止。
“哦!太子心疼了。”拓拔穆北一饮杯中的酒,抹了把嘴角,眼睛一下也没离开风卿歌,大笑着说。
满以为凌齐会不悦,谁知他淡淡的笑着,看了一眼右下空着的位置,轻声对风卿歌说:“如是天女若是累了,不想献舞,就坐过来歇息吧!”
拓拔穆北笑着,举杯轻酌,看向风卿歌幽暗的眸子有着晶莹的亮光。
面对凌齐的意思,风卿歌再明白不过了,要么顺从了我,乖乖的听我的话,做我的女人,要么你就自己应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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