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当然说李峰该死了。能在凌齐面前说李峰枉死冤死的,不用看,闭着眼睛也知道是宰相那派的人了。
树倒猢狲散,大难之前,各善其身,是生为人类的本质。
同盟军的倒戈,凌齐的怒气冲天,位高权重的;李宰相当然遭了秧。临时,他惊慌失措的反醒,大义灭亲般的将所有的罪责推至已死的李峰身上,可是还是没有熄灭凌齐的怒火,那些想看着他倒下的同僚也纷纷不答应。
在纷纷的指责中,李宰相以前做过的大大小小见不得光的事儿全浮出水面,凌齐大笔一挥,李宰相最后落了个殊连九族的下场。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你落井了,立即便有人下石了。李宰相就此了结了他光芒夺目的一生。
没受到牵连的官员纷纷庆幸,解除心头之恨的官员纷纷议论,说凌齐能够做到如此决绝心狠,全是因了天女风卿歌。
此话传到朝阳宫时,风卿歌一笑:那只不过是他的巧立名目而已。
在东临父子相承的制度,位高权重,功高盖主,官员中的关系错踪复杂,盘根错结,知蛛网般的牵连中。难道凌齐就没有惮骇过吗?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想必身为帝王的凌齐比谁都明白。
要么不动,要动就得和根揣起。
这次如此,应该是凌齐自认为到了适当的时机吧!风卿歌当然还没自认为自己重要到凌齐殊杀大臣的地步。
这次劫难中,唯一一个李氏家族中得以幸免,置身事外的是秦宰相的女儿,居在凌齐后宫的李妃。因她身怀龙种,正值凌齐的宠爱当中。
这天,风卿歌正坐在镜前,侧着脸,菱悦帮着涂抹凌齐派人送来的玉露。
红肿的面颊早已消退,只留下淡淡青色的指印。抬手抚上,尖尖的瓜子脸还是一片晶莹如雪,深邃漆黑的眸子如月光下的幽湖,平静无波。
“小妖精,你给我出来。”正当风卿歌与镜中的美人对视着,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朝阳宫的平静,打断了风卿歌的思绪。
风卿歌一皱眉头:“菱悦,去看看是谁,敢在朝阳宫大声喧哗叫骂。”
“小妖精,你快给我出来。”菱悦起身还没出去,又一声更大更尖锐的叫骂传来,离风卿歌越来越近了。
一放手中的玉露,站起身来,转过缕屏风,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情景,风卿歌眼前一。一只突破空气的阻力,带着风声的洁白手掌朝着风卿歌还残留着青色印子的左脸急急扫来。
眼前一张张吃惊,妒嫉,期待,幸灾乐祸的面孔一一闪过。
也许是好了疤伤痛犹存,风卿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眼见就要挥到脸上的巴掌擦着鼻尖而过。挥它的人一惊,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前倾,发出惊慌的尖叫。
旁观的缤妃先是诧异事情的惊变,等知晓事情的发展后,眼眸里的阴狠的笑意一闪而过。
那女子一边惊声尖叫着,一边慌忙用手护住突起的肚子,脸色煞白。
风卿歌一惊——是李妃,手疾眼快的将她扶住:“小心。”
李妃站稳了身子,吁了一口气,惊慌失措的脸稍稍有了松懈,靠在身后的宫女身上,失去力气一般。
那些同来的缤妃惊愕片刻的变异,那还是满满期待的眼此刻充满了恨意。一个着红色宫装的丽人上前一步,扶住李妃:“呀!姐姐你没事吧!”
李妃扭头用力的笑了笑:“妹妹,我没事。”
那红装丽人嫣然一笑,看向风卿歌:“我说姐姐,你身子骨不适,我看这国仇家恨的事,你就忍忍?咱们今天先回去。”她说完,还挑起嘴角朝风卿歌得意的一笑。
这明显是挑拔离间吗?相信李妃不会就此上当吧!
可是风卿歌猜错了,李妃一听,刚刚缓和的脸立即被人用针刺到了一般,涨得通红,柳眉倒竖,狠狠的看着风卿歌:“你这小贱人,别来假悻悻的扶我。我李氏一百几十条人命可不能白死。就算拼了我肚中的龙种,今天也要将你这专门迷惑男人的妖精给治了。什么天女,我偏不相信。”
她说着,挺着硕大的肚子,像是持着盾牌般得意的走过来。
那红装丽人立即说道:“哟,我说姐姐,她可是皇上的心尖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担当不起,我看我们还是散了吧!”
周围的的缤妃立即轻笑着附合:“是呀!是呀!她可是太子、王爷与皇上都护着的女人,我们又怎能比拟。”
酸酸的话语如钻进了李妃的肚中,一下子,本来还是犹豫不决的她胸部一下大了许多,她气得两眼通红,仰起头狠狠的瞪着风卿歌:“我今天就动了她,看皇上能拿我怎么样!”
风卿歌想不到李妃那么容易受人煽动,看着一屋子期待的笑脸,大腹便便却还要咄咄逼人的李妃,风卿歌不禁苦笑:笨女人,自己成为了别人算计的目标,还不自知呢?
可也不知道这一石二鸟之计是何人所出,不是一般的高明。那方出事她都是赢家。
“你们慢慢玩吧!我就不侍侯了。”风卿歌拉过菱悦转身对侯在一旁的宫女说了声送客,就住里内走,想离开这个十非之地。
足下一个踉跄,风卿歌险些摔倒,扶住菱悦,扭首。一双红色绣鞋迅速从风卿歌拽地的裙摆上挪开,对上一张肆意的笑脸,那人得意的笑着:“哎呀,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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