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风卿歌就早早爬起,往宫门前一坐,痴痴的望着那从东边升起的红太阳。
曦日东升的时候,风卿歌在看,谁也不理。日头正中的时候,风卿歌吃过饭,接着看。
见风卿歌如此,担心的菱悦拿了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次,自己也挨着她的头看看:也没什么呀!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太阳。”风卿歌头也没回。
“为什么要看太阳?”菱悦抬首看看,也没什么奇特的呀。
“看它什么时候落下去!”
菱悦一惊,抬手摸上风卿歌的额头:“你没事吧?”
傍晚时分,与风卿歌对望了一天的太阳,还攀着山头不愿就此败下阵来,使尽全力的它涨得满脸通红。
当月亮依稀露出模糊白色的轮廓如慵懒的少女,缓慢的爬上天空。
“菱悦。”风卿歌高声的叫着,转身跑向屋内。
菱悦惊慌失措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小姐,怎么了?”
风卿歌迎面上扶住她:“快给我梳妆。”
菱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今天又有宫宴吗?”
“没有。”风卿歌说着往里面走,见没有宫女在内,回首甜甜的一笑:“我有约会!”
菱悦“哦”了一声,目光闪烁了一下不再说什么,而是低首翻箱倒柜的帮风卿歌找衣服。
一件件穿上,又一件件脱下。
“唉!”望着一地的衣物,风卿歌叹了一声:“我的衣服怎么这么少!连可以穿出去的都没有?”
“小姐。”菱悦怪怪的看着风卿歌:“以前你不是嫌衣服多吗?”
“哦!有吗?”风卿歌继续翻着,漫不经心的问。
“有。”菱悦十分肯定。
风卿歌挑了一件简单黑色红边的外衣,往身上比了比:“凑合凑合吧!”
精心的化了个淡妆,云鬓被菱悦高高挽起,风卿歌左看右看又挑了一缕下来,于是有了一丝飘逸。首饰盒里的玉环金钗珠被风卿歌一样样试过,最后挑了通体雪白做工精致的凌宵别上,旁边插入几朵细小的银瓣,如同星光围绕。抚抚腕上的珠子,风卿歌挑了与之配置的耳钉。
穿戴好,风卿歌侧身看看,领口有些宽敞,露出似雪般洁净的脖子。窄窄的腰上被风卿歌用宽宽的红色缎带束住,长长的穗子打成菱悦节的模样飘至裙下。
“嗯!很漂亮!”风卿歌一抚脸,转身就去拉呆立当场的菱悦:“走啦!”
皓月当空,给地上的万物渡了一层虚幻的银色。于是阴影更加浓郁,湖面更加光亮,鳞鳞泛着清冷的光。
风波亭隐在大片的阴影中,风卿歌放开菱悦的手,亭中空空如也——南宫璟还没来!
是不是自己来早了?那就等等吧!风卿歌望着南宫璟可能出现的地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良久,南宫璟还没来。风卿歌怀疑了,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南宫璟并没有约自己?
皎洁的月光下出现了一个人影,向亭中走来,逆光中,看不清面貌。风卿歌赶紧迎了上去:“璟,是你吗?”
来人一怔,停了下来抬起头,这次风卿歌看清了,是一名小厮,有些眼熟。
那小厮一见风卿歌立即一躬身:“王妃,三皇子今晚不会来了!大燕国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昨日已经赶回去了,三皇子说他相信您能处理好眼前的变故,还留下祭扬,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虽是传他。”
如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风卿歌从头凉到脚。
那人也不等风卿歌回话,独自转身回走,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风卿歌失落的坐在亭台上,菱悦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不见踪影。
“风卿歌,你果真在此?”一个带着按耐不住惊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风卿歌一惊,站起来转身回首,是络无阳。
风卿歌一转首,络无阳立在身后,满面喜色。
“你怎么来了?”风卿歌沉声的问。
络无阳脸上的喜色一敛,上前一步,看着风卿歌:“难道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看到眼前络无阳面色有些不悦,风卿歌退后一步,答非所问似的说:“丞相大人怎么夜深还进宫来?”
“风卿歌,你能不称我丞相吗?像以前那样叫我无阳,好么?”络无阳转到风卿歌的面前,扶着她的双肩,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风卿歌避开那络无阳的目光,悠悠的道“可你毕竟是南齐的丞相,直呼其名,被旁人听到有损丞相威严。”
“有什么不妥,我说让你叫我无阳你就唤我无阳好了。”络无阳说完,放开风卿歌很不高兴的转过身去。
见他真的生气了,风卿歌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走,可络无阳还在这里呢!
“无阳。”风卿歌轻轻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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