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翻身想将他推下床去,却不料,他一双胳膊紧紧的抱住我,低低之语中露出满满的疲倦,“别闹了,小玉儿,让朕睡会,朕累。”
也不知为何,听他这句满满倦意和苍凉的话语,我竟闹不起来了,反而心口涩涩的,想起以前与他同床的日子,我知道他觉特别浅,一点响动都能让他惊醒,就连贵祥也曾无意中向我透露过,说他多疑敏感,就连睡觉也不踏实,多亏了我天天赖着他,他才过的开心些,甚至还有赖床不起的记录。
他不能安心的睡觉,后来我还是知道些原因的,他那些年不在宫中,并非如我以前想的那样,他和其他皇兄一样在宫外有自己的寝殿,有专门伺候的人,而是,他跟他的娘亲一直待在勾栏院,他们是被人当做奴妓一样的对待。
直到那场大火烧了勾栏院,烧死了他的娘亲,他的身份才被公之于众,也才被父皇承认。
可我原以为父皇认了他了,他的一切苦难就结束了,谁知不过是开始而已。
就因为一个术士的妄言,说他将来会弑君夺位,父皇便处心积虑想要杀他,就连我出嫁的那天晚上,父皇答应过我要让他出宗人院,可谁知我前脚进了喜轿,父皇就命人给赫连炎送了一杯毒酒。
也许,就是那杯毒酒刺激的赫连炎彻底崩溃,兽性大发,不但血洗宗人院,还长途跋涉的追上了送亲队伍,一路厮杀将我掳了走。
这些,都是我后来通过各种途径得知。
所以,对赫连炎我又恨又疼,恨他的残忍,却又心疼他的经历。
每天担心被人暗算的人,是没有踏实觉睡的,何况,那个想他死的人还是我父皇,也是他的父皇,一国之君啊。
后来,我对他弑君夺位的恨也没那么重了。
抛开亲情,自古以来,为皇位父子手足相残者太多太多,而赫连炎没有赶尽杀绝,还留下我几个皇兄和皇姐,对以往的旧臣也都宽厚待之,这已然很难得,最主要的是,西陵百姓并未因此受到殃及,反而,因为赫连炎的勤政爱民,发行了许多惠民政策,百姓日子越发安定起来。
这些已然足够抹去他做过的很多错事。
更何况,身在帝王家,我很清楚,即便没有赫连炎,我那些皇兄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我父皇在时,他们明争暗斗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我父皇若不在呢,他们还能消停吗?怕比现在更厉害的皇室争斗还有呢。
我父皇大概也早就料到会如此,所以,才会想到在他油尽灯枯之前,将我远远的嫁出西陵,找一个真正对我好的男人给我依靠吧。
可惜——,想到拓跋裬,我唯有一声叹息还有无尽的歉意。
不过,事过境迁,如今的他对我而言,算的上是一个挺遥远的回忆了,甚至都有些不真切。
而赫连炎,我以为他当了皇上,普天之下再无可以伤害他的人了,他该安心了。
可谁知,他即便做了皇上,还是和曾经一样,不能睡个踏实的觉吗?
这样的晚上,瞧着他睡着依然眉头轻蹙的模样,我没有再动,甚至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细细的鼻息声,心里一片一片的涩痛。
我是病人,他又何尝不是?他是心病很重的人
这一夜,我在叹息中度过,醒来,耳边响起低低的呢喃,“玉儿,你这样,朕真舍不得起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皇兄?”头昏好了,可是,对他在我床上还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算了,朕再躺会。”本来他半支着身子,见我看他,他竟又躺了回来。
“你不要早朝?”我问,突然意识到,他就这样从我这寝宫里出去,被人知道了要怎么办?但转念一想,除了我之外,别人恐怕早以为我们之间不干净了吧?
赫连炎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不想去,天天对着那些老不修,烦死了,朕想跟玉儿多待一会儿。”
“你快点起来吧,一会夏莲要进来伺候我梳洗了。”我连忙推他。
“不。”赫连炎坚持道,“朕昨晚就已经吩咐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何况,她们知道朕在,怎么敢随便进来?”
“你这样吩咐的?”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啊,一时间好悔昨晚竟然还同情他。
他这样吩咐下去,难免会让我的人以为我跟他之间有什么的。
祸乱宫闱,看来,就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还相信啊,皇上夜宿于此,难道真的就是简单的睡个觉?说出去三岁小孩都要笑了。
赫连炎无辜的看着我,“朕怕她们打扰你休息。”
是怕打扰你吧?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居心,我郁闷的瞅着他,“随你,你要不上朝,大臣们说闲话可别怪我。”
“谁敢说朕的闲话?”他朝我身上贴了贴,温暖的身子顿时让我警惕的想往后退去。
“乖,再让朕抱一会。”他手臂将我圈的紧紧的,头挨着我的,紧紧依偎,“唔,好香,朕的玉儿好香。”
“我都三天没洗澡了。”我望着头顶闷闷的哼了一声。
“哦。”他哼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他圈在我腰上的手僵了一下,突然很想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想放又觉得不妥,很纠结的吧?
“那也是香的,朕的玉儿就是天天不洗澡还是香的。”说着,他狠狠的在我腮帮子上亲了一下。
我感觉我的脸都被亲红了,连忙瞪过去,“躺着就躺着,不许动嘴,也不许动手动脚。”
“哦。”赫连炎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不困了?”我还是瞪着他,“不困就起来吧,总不能一直这样躺着?”
“还早。”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微微上挑着眼睛望着我,眼底流光似水,惹人心动,我有些不敢动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要躺就躺吧。
只是躺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我是同情他,我只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玉儿,再过半年你就及笄了。”过了一会儿,赫连炎低低的开口。
我没睁眼睛,只轻轻哼了声,“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过后就没声音了,我不禁疑惑,睁开眼,问他,“干嘛问这个?”
“朕想,你该长大了。”他微微一笑,被子里,那只手从我的腰上慢慢向上拨了去。
我身子一僵,想要将他的手推走,他却反手一握,将我的手抓住,另一只手趁机抚上了我的胸尖上。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感觉我整张脸都要烧着了,“你快拿开。”
尽管我紧张的要死,可这一切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样做都没有用,他想要的就一定会要到,就像他会亲我会摸我,会逼着我与他同睡一张床上。
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到了今天还没有突破那层禁忌,于他也是底线了。
所以,我也识趣的不去惹火他,不去破坏他心底的那层底线,不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可是,他的恶劣却还是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将自己藏着一辈子别让他发现。
听我这话,他不但没将手拿开,反而重重一捏,我痛的皱眉,却听他声音沙哑的轻叹,“这里,大了许多。”
我闭上眼睛,不想听他说话,我尽量装的镇定,装的冷漠,或者说满不在乎,可是,我止不住发颤的身体却出卖了我的心思。
我怕,每次他这样对我的时候,我都害怕。
我害怕他会不顾一切,害怕他疯狂的对我做出那最后一步,害怕我们会万劫不复。
但更害怕的是我自己,我怕在他这样的攻势下,我会坚持不住,我怕会妥协,怕会屈从,怕从此以后成为与他禁忌下的奴隶,怕自己承受不了禁忌***后的痛苦与折磨。
“皇兄。”我闭着眼睛,努力却想着我与他曾经在一起的点滴美好,尽管那样的短暂。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哦,不”
他的指尖利落的挑开了我的衣带,将我衣衫分开,露出里面的亵衣,而他的手指就轻轻的捻上了我的——
“舒服吗?”他从喉咙里哼出一声舒适的轻吟。
“我记错了。”我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到听不出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我六岁生日的那天,那个差点被父皇处死的少年就是你,对吗?”
揉着我胸脯的手顿时停了下来,赫连炎撑起半个身子,俯视着我,“是啊,朕都没想到,那个小东西如今出落的这样美丽,这样子好。”
他曲腿压住了我的下身,一手撑在我腰侧,脸埋进了我的胸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舌尖在我的脖子上游移,慢慢的咬上了我的肩甲、锁骨,最后咬开了我亵衣的带子。
我感觉到了肌肤暴露空气的凉意,我声音冷的发抖,“是啊,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一时心软救下的少年会是我的皇兄,我最敬爱的皇兄,会在此刻将我压在身下,对我做啊”
中衣亵衣一起被他从身上扯开,我话未说完,他的齿间便咬上了我的**,灵巧的舌头轻捻舔舐
我承受不住的叫了起来,“那个时候,在御园里,我以为我是第一次见你,我还叫你姐姐,你将我带进了你的寝宫,从此以后,我们天天在一处,你为我梳头,送我吃的玩的,还教我念书写字,你让我以为你是这个世上除了父皇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让我对你那样的信赖。”
“小玉儿,告诉朕,舒服吗?”
他从我狂乱中抬起头来,阴沉的眸中只有风暴却并没有***,我吃的惊了,那他刚才
“不要再跟朕说这些,亲情如果对朕有用的话,朕就不会杀了你父皇和你的几个皇兄,就不会对你动了该死的心思。你不也骂过朕是畜生是混蛋吗?没错,朕就是畜生,朕就是混蛋,朕就是想要得到你,怎么了?朕就想看着你在朕的身下承欢。所以,别用你的这些小伎俩,别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唤回朕的心。朕实话告诉你,朕早就没有心了,朕的心就是被你父皇被赫连家的人给啃噬殆尽了,所以,别指望朕能心软。”
他目光凶狠,眸色狠戾,阴测测的望着我,说着这世间最残忍无情的话。
“朕之所以没有直接要了你,不是因为你是朕的皇妹,更不是你我之间的感情,而是,朕想等你再长大些,儿只有等它完全的绽放开来,那样采撷而来才最有意思。听懂了吗?朕不想要一个青涩未熟的果子,朕——要你为朕绽放最美的姿态,朕要将你所有的美好全部纳为己有。”
我愣愣的望着他,对他的话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样的无情,这样的残忍,他只是想要最好的我,也是想要更彻底的摧毁?
可怕,突然间,我觉得好可怕。
他想要我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而是想要占为己有后彻底的摧毁吗?
那么,从前的种种呢?我有那么多的皇姐,他为什么独独选我?
他会血洗宗人院,冒着生命危险独闯送亲队伍将我抢回来。
他会在我要刺杀他时,自己拿着匕首一下一下扎进他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抹去我心头的恨。
还有一次一次,当他压在我身上几乎控制不住时,可最后,他还是忍着放了我。
甚至,他对我的一次次纵容
我乱了,或者说我错了。
是不是只要我被毁的彻底了,他就可以松手,那我也就自由了?
“好好养着,朕说过你是朕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该属于朕。”他忽地起身,将被子丢在我身上,盖住了我裸露在外的肌肤。
我茫然的望着他,他冷酷阴沉的脸是那样的陌生。
我看着下床,穿起了衣服,漠然的离开。
我的眼泪忽地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赫连炎一走,夏兰就进来了,瞧见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流泪,吓的脸色大变,忙出去吩咐人不准进来,随后又快步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流泪,心好似突然空了。
其实,我也说不清是怎么了。
是因为赫连炎突然的变脸,是因为他说过的残忍的话,还是他根本对我不是真的感情?
我说不清,我只是难过,我只是想哭。
我很无助,前所未有的无助,
就连父皇去世时,我也不曾像此刻这般,觉得天地间灰茫茫一片,而我根本找不见未来的方向。
“公主,皇上他欺负你了?”夏兰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大概是想看我身上有没有伤,见我不过脖子胸口处有几处轻微的齿痕,也才稍稍松了口气,“公主,是不是哪里疼?奴婢奴婢有那样的药膏,抹在那里就不疼了。”
我扭过头,泪眼蒙蒙的望着他,身体疼了还有药膏可以抹,可是,心疼了,要用什么来抹?
“有治疗心疼的药膏吗?”我就问了出来。
“公主?”夏兰眼圈红红的,看的出来,她忍着没流泪,“公主,奴婢知道您委屈,可是,他是皇上啊,奴婢奴婢无能啊,不能保护公主。”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哭出了声,过后,手捏着被角,“让奴婢帮您检查下好吗?看看哪里还有伤?公主,奴婢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在奴婢跟前,公主别怕。”
我摇摇头,“我就是心痛而已。”赫连炎再不是人,也不会动手打我的吧?夏兰多想了。
“可是,公主尚未及笄,皇上他奴婢怕他不懂节制会害了公主的身体,公主,让奴婢替您看看吧?要是有撕伤,还得上药啊,不然下次还得疼,公主,您就当多疼些你自己的身子吧。”夏兰哭着劝。
我愣了下,撕伤?她是不是想多了?是想到那方面了吗?
我脸红了红,“夏兰,你想多了,皇上他没有对我那样。”
“公主,您别安慰奴婢了,奴婢懂。”夏兰哀伤的看着我,我胸口的牙印还不证明一切吗?
我无语,也不想辩解什么,虽然现在没有,可听赫连炎刚才的口气,分明是不想放过我。
他是想等我及笄吧?也就差半年,半年后,我是否能完璧?
“公主——”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会。”
“可是,您身上的伤。”
“不碍事。”我拉起被子,盖起了自己的脸,我需要安静的想一想,我需要有个地方来舔舐一下自己心口的伤。
——
这一天,我没有吃一点东西,到傍晚的时候,我才起来,让夏兰准备了浴汤。
我想沐浴,想洗掉赫连炎一早在我身上流下的痕迹。
沐浴过后,我只喝了点粥便又钻到了被窝里,我想就这么一直窝下去,最好一觉不醒才好。
我甚至诅咒上天,为什么要我活在这个世上,难道就是为了承受赫连炎的这种侮辱?
活着痛苦,死还不能死,我到底要怎样?
甚至,就连我一个人想尽情的大哭一场都不可能。
天一黑,赫连炎就又来了。
我面朝床里装睡,谁知,他竟然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那一双手利落的钻进我的衣服里,肆意的抚弄着我的身子。
我不得不醒来,用沙哑的声音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我下午头又昏了。”原来,当他卸下温情的面具,我在他面前就再也蛮横不起来了。
是啊,他是帝王,他如果真的对我冷酷起来,我再蛮横吃亏的不还是我自己?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他却仍旧不想饶我。
大掌抚过我的背,带来一片凉意,“朕想了。”
他就丢给我这么三个字,便欺身而上。
“赫连炎,你放手,不要碰我”
我叫喊着,推拒着,后来干脆跟他对咬起来。
一场力量玄虚太大的较量,最终以我的惨败告终,他用软绳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将我整个的翻了个个,从身后一寸一寸的啃噬着我。
我像一条被剥光的鱼儿,被他一点点的吃进腹内。
他吻遍我的全身,却并没有真正的要了我。
我没觉得庆幸,亦不会觉得他心软。
他不过是在等待,等待我最美好的时光,等待我为他长大成人、绽放枝的那一天。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连番摧残下,儿才打了苞儿便枯萎了,哪里还能绽放的那一日?
这以后,每一天晚上,他都会到我的寝殿,用尽手段的折磨我。
我一开始我还奋力挣扎,与他苦斗,我用最难听恶毒的话诅咒他,我用最冷漠无礼的态度羞辱他,甚至,我与他对打,我准备了剪刀扎他,也扎自己。
可是,无论是怎样的方式,最终都以他的胜利结束。
一切我的方式,最后都成为他享用胜利猎物的一场序曲罢了。
后来的后来
我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抗拒,我累了,真的好累。
我想着我这辈子注定要陷在泥淖里不得翻身,认识赫连炎,我算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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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了这个认识,我反倒不那么怕了,他要毁就毁吧,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又是聪明可人的小姑娘一个。
可是,赫连炎这疯子,我不对付他了,他却来了劲了。
他一来,我就乖乖的躺在床上,连衣服都主动脱了等他糟蹋,他却不干了。
他骂我下贱,骂我不识好歹,骂我是蠢女人,说别的女人打破脑袋想着让他临幸,我却天天做这副死样子来气他。
天地良心,我都这样了,他还想怎样?就算他后宫的女人想要讨好他亲近他,也没有几个敢直接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来临幸吧?
好嘛,他嫌我是死样子,那他滚好了,我还没蠢到死乞白赖的求他糟蹋。
可是,我躺着不动,他不碰我,还骂我,等我起来,想穿衣服了,他却撕碎了我的衣服,将我推倒,然后就咬我,还用手掐我,一边欺辱我,一边还骂我不识好歹,骂我是木头,不懂讨他欢心。
他是真咬啊,牙齿滚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都出血了,掐也是真掐,他手劲本就大,我就觉得他要将我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掐掉,好痛,真的好痛。
但我从不会在他跟前掉一滴泪,因为我觉得没用。
他不会怜惜的。
我更不会再求饶,也不会再说我们的过去,希望能感化他。
他的禽兽本质已经彻底让我寒了心。
何况,他根本不在乎我,我再怎样也是徒劳,而我也真的无力再做无谓的困兽之斗了。
可是,尽管如此,每次当他离开后,看着满身的咬痕,还有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我还是忍不住的哭。
狠狠的哭一下,把赫连炎留下的伤痛全部喧嚣之后,我便抹掉眼泪,平静的用夏兰给我的药膏来涂抹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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