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营业员擦好，就把两瓶酒装进了布袋里。走的时候，点点头，说声“谢谢！”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很稚nen，可是说起话来，却又沉稳大方，很有礼貌，身上的衣服也很鲜亮得体，有一种城里孩子的气质，这林湾公社好像没有见过的！

夏灵凤走了老远了，营业员还伸着脖子看着，目送她一直进了林湾中学的大门。

到了林湾中学，夏灵凤看见前面有一个人，遂上前：“打扰一下，请问：林意心老师住在哪里？“

那人打量了一下，指着前面的一栋平房，说：“从左数，第三家，看到没，有一个女的在自来水管那里洗菜，就是他爱人！”

夏灵凤忙对他点点头，说：“谢谢！”

这个就是林老师的爱人吗？林老师在李洲的几年里，林师母从来没有去过。

也许去过，那就是星期天去的。

夏灵凤从来没有看到过。

她只知道林老师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姑娘。

来到洗菜妇女跟前，夏灵凤平静了一下，开口轻声问：“您好，打扰一下！”

洗菜妇女抬起头来。

夏灵凤忙笑着问：“请问一下，这里是林意心林老师的家吗？”

中年妇女点头。“你找他有事吗？”

夏灵凤上前：“您是林老师的爱人吧！师母，我是林老师在李洲学校的学生，我叫夏灵凤！”

妇女笑了。“夏灵凤？听说过！快进屋吧！林老师刚刚出去买菜，一会儿就回来！”

夏灵凤在茶几旁左手坐下。

林师母端来了热水，递给灵凤，夏灵凤双手接过。

师母坐在旁边观察夏灵凤。“夏灵凤？我看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嘛？呵呵呵，没想到，你这么文静有礼啊！”

夏灵凤觉得这师母很有趣，肯定是听林老师说过什么。

“师母，老师说我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造反英雄，对吗？”

“谁是造反英雄啊？——”是林老师回来了，依旧还是这慢条斯理的声音。

夏灵凤忙放下杯子在茶几上，站了起来。“林老师好！”

“哦！夏灵凤？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就知道今天要来贵客了，我这今天特地买了肉了！”

“老师，是东南风吹来的！”夏灵凤笑着说道。说着，提起布袋子，

“老师，这是给您带来的高粱小曲！”

林老师笑得见牙不见眼了，越发露出那“钢钉般的牙齿”，激动的那耳朵上的阄又一动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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