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那也意识到,便挣扎喊着,“放开我,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她求助眼神望着我们,“几位高人异世救救我,这一去我肯定活不成了啊。”
我们这几位高人还未开口,杜鹃夫人便笑盈盈靠近阿诗那,并将脸稍稍凑过去,“妹妹放心,姐姐是不会冤枉你的。妹妹定会好好调查姐姐曾做过的事,姐姐若真没做过,妹妹我定还你一个清白,若是做了……”
阿诗那全身抖起来,歇斯底里吼道,“你是谁,你说你到底是谁?”
杜鹃夫人凑到她耳边,红唇微动,面色柔和,不知道了句什么,阿诗那当场晕了过去。
我们这一行外人真不知该扯点什么台词出来,入不了戏好么。
杜鹃夫人吩咐侍卫将阿诗那抬走,她不咸不淡瞅了我们一眼,便离开了。
待杜鹃夫人的绝妙身姿消失的不见,步生仍一副老年痴呆状态。
我将一只大瓷盆递给他,“你口水流了一滩,你快接着点。”
步生回过神来,意外,并没做出袖子擦嘴这种不打自招的动作,他凉凉瞅我一眼,“肤浅。”
我:……
入夜后,怎么都睡不着,我做贼似的潜入步生同凫苍的客房,想趁机吓吓他们好陪我一起睡不着。
将猪头面具带好,两步蹿到床榻,喉咙里挤出个森然阴冷的腔调,“哈哈哈,昨日谁吃猪肉来着……”
……
床榻是空的。
大半夜的干嘛去了这两位大仙?不会是去喝酒,顺便品尝当地特色美人去了吧。
我因挂念着阿诗那的生命财产,一个完美旋转幻作根羽毛飘进南疆国天牢。
我抖了抖轻飘飘的小身子,之前地灵藤说我并非羽毛精,怎么可能呢,这副羽毛身板多年来用得如此顺风顺水。
七飘八飘终于寻到关押阿诗那的一座石牢。
此处僻静,杜鹃夫人对这妹妹不赖,还真给整了个单间,门口摆设着层层保镖。
我自铁窗口飘进去才发觉凫苍竟在此同阿诗歌那聊得投机。我抖抖轻飘飘身子重重砸下来。
“约会啊。”我说。
阿诗那被突然冒出来我吓得不轻,连退几步险险稳住了身子。
凫苍不紧不慢道:“还好,杜鹃夫人并没急着下黑手。”
我仔细瞅瞅一眼望到底的石牢,“步生呢?”
“他去了王宫。”
我鼻孔喷出一团不屑,“就知道你俩是出来约会来了,你来吟诗,她去赏杜鹃。真是好情操。”
阿诗那是个聪明女人,她忙凑过来道:“羽姑娘别误会,我和他……”
“甭解释,凫苍的人品我信得过,他对女人没兴趣。”我拍拍阿诗那的肩膀抢答。
“哦对了,你们继续唠嗑,我也去赏杜鹃了。”表完态度,我望了怔悚的阿诗那一眼,又飘了出去。
身后是凫苍沉稳的声调,“夫人莫慌,她最擅长胡说八道。”
南疆王宫的白玉石砖通透润滑,将人的影子映得柔和起来。
我吊在白玉般的窗棂上窥见室内的步生同杜鹃夫人聊得也挺有默契。两人于方桌左右,一人执一只琉璃双耳杯欢饮。
真没看出步生同我一样是个饥渴的性子,若是惦记着什么就毫不含糊的行动,看这大半夜的他就迫不及待来幽会来了。
我再一想,假若他们被南疆王逮着了,就有好戏看了。不知南疆王会不会将他们俩一起扔进蛇窝。
我突然来了兴致,征求身后凫苍的意见,“你说我们要不要喊句抓刺客,侍卫来了,南疆王还会远么……”
许久没得到回应,将羽毛身子折了折,回首一瞅,凫苍居然幻出真身来大大方方走入正殿。
不是说好要来抓步生把柄的么……
我也幻出个人身来跟了上去。
杜鹃夫人见了我们俩,并未意外。她吩咐宫人再拿几只琉璃耳杯来。
醇香醉人的佳酿还未入喉,一位宫人来报,南疆王身体不适,有些发热,嚷嚷要杜鹃夫人给他沏杯茶。
杜鹃夫人却将触到唇角的杯盏放下,冷幽幽道:“你去回了王,恰好本夫人身子也不适,早早歇了。”
宫人礼毕退至殿门口,又被她唤住,“你告之王,王弟蒙铎害了疾病,王宫里的御医全派去端木王府医治,要王耐心等等。”
宫人谦恭离开。
杜鹃夫人的霸气态度让我们很意外。身为国王的丈夫病了,使唤她过去添杯茶却使唤不动。不但如此,连个御医都不准派过去去瞅瞅,还搬出个王弟来刺激国王。
这国王怎么如此窝囊呢,我想。
我们一行三人被杜鹃夫人热情招待一番,歌舞宴席铺张得大气,说是为我们洗尘。杜鹃夫人道她身边伺候的一位高人告之她我们乃东土大燕天朝贵族一脉,有何种需要尽管开口,有何招待不周望我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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